封鬼王怒笑著接連給十幾個鬼物解封,那一長串的名字無人不驚愕,
他究竟在這紅門附近封藏了多少手筆,他究竟籌備了多少鬼物無人得知。
封印解除,霎時間各式各樣的鬼物自虛空中浮現,頭頂如無數圓珠堆積而成的血紅嬰孩,身軀遍布眼睛的黑色鬼影
它們一出現就宛若迷失了心智般隻知衝向我。
我未有躲閃,同時也朝紅鸞揮手示意她不用插手,這就讓紅鸞有些無聊與無趣了,
她基本遵守了我的命令,但她也沒忘給自己找樂子。
扯動手中紅線,各被一根紅線操控著的吞雀和長舌鬼在紅鸞的授意下開始互相殘殺,互相吞噬。
長舌鬼的擅長並不是攻擊,它唯一能當做武器的也隻有那根舌頭,舌頭伸出沒卷幾隻吞雀,長舌鬼就被吞雀群給吞沒。
當吞雀再次散開時長舌鬼已然不存在於世。
紅鸞見到這一幕小臉又一次有了純美,純真的笑。
我被十幾個鬼物包圍,身影都淹沒在了它們千奇百怪的魂體,就算當它們散開我已經消失了估計也沒人會覺得不對。
封鬼王分出了大量地心神去操控鬼物,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被鬼物撕成碎片的我。
隻是鬼物們圍剿了一會,封鬼王臉色出現動容,驚駭與難看:
“不可能!怎麼可能!”
“第二界限解封!”
封鬼王滿布瘡痍的魂體驀然多了無數裂痕,裂痕幾乎將他撕碎,可碎裂的不是他,而是他表層的皮。
魂體龜裂數不儘的魂體碎片掉落,除去舊皮後的封鬼王是一種全新姿態,
正值壯年的身材,慘白無血色肌膚透著晶瑩,那一頭黑發竟也有一半轉變成了白色。
無皮瞅見此情此景頓感自己的特性被盜了,難道說封鬼王的真實特性不是封禁而是盜取?
這荒唐的猜想轉眼被他拋之腦後 。
“這封鬼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還能像我一樣蛻皮啊。”
四瞳:“他蛻掉的不是皮,而是他對自己施加的封印。”
“我想若是封鬼王承受傷害達到一定限度他便會解開封印,以嶄新的姿態應對強敵。”
“也如我說的那樣,我們從頭到尾對那家夥造成的傷害完全達不到他解除封印的標準。”
“現在他遇到了值得解開封印的強敵了,終於感覺到危險了嗎?”
壯年時期的封鬼王渾身上下流露著壓抑,低沉的氣息,見他如麵巨山。
他身似鬼魅掠出殘影拉拽一道黑虹,氣勢如虹的撲過來,蒼白大手成爪狀,
瞬間擊穿一鬼物的魂體,手爪貫穿鬼物直直抓向我,慘白的利爪將要覆蓋的視線。
但也僅僅就停留在臉前。。
我猶如身穿一層透明盔甲,封鬼王的手爪被隔絕在外,圍攻過來的那些鬼物也同樣被隔絕在外。
絕斷!
絕鬼王的核心特性是用出來就幾乎能處於不敗之地的神技,
體表那層絕斷會將一切不利要素都絕斷在外。
“絕斷!”同為鬼王的封鬼王又怎可能忍不住絕鬼王的絕技呢,
那近在眼前卻無法觸碰的詭異不正是絕鬼王的絕斷。
“絕鬼王的特性在你身上!”
封鬼王的臉黑如墨,情緒暴躁到了極點,
絕鬼王的絕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克製他的封禁,隻要那層絕斷在他就無法完成封印。
“雖然當自身處於絕斷狀態時幾乎處於無敵,但肢體無法移動這不就和套了一層烏龜殼一樣嗎?”我一邊用著絕斷,一邊思索絕斷的用途。
在絕鬼王手中所開發出的最好招式就是連死亡都能絕斷的殤之絕斷,
如今這份絕斷在我手中,我又是否能開發出新的方向呢?
封鬼王的手爪還貼附在絕上使得我也沒法解開截斷,可這樣僵持下去吃虧遭殃的必定是封鬼王,
他很清楚這一點,即便有幾個家夥的能力被封印了,現如今他也毫無優勢可言。
優勢不在他,鬼域已經被他人得手,就算繼續解開封印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局。
封鬼王當機立斷在腦海中下了決擇
“先撤!”
幾隻鬼物收到他的指示改變行動團團將他圍住,封鬼王身影消失在鬼物中。
那些鬼物隻是聚攏一瞬就散開了,然後封鬼王也跟著不見了。
“臥槽!那王八蛋指定是把自己封印進了某個鬼體內”無皮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推測大喊。
“那家夥要逃!”
十幾隻鬼物一擁即散是個人都能看明白封鬼王要逃了。
我解開自身的絕斷,抽出墨銅古樹的樹枝就衝上去,大刀闊斧的橫掃兩下乾翻了兩三隻鬼物。
另有其他鬼物朝著不同方向奔走。
“絕斷之斷空!”
雙手憑空勾畫,不經覺察間這一小片空間被我絕斷了出來。
奔走逃竄的鬼物沒跑多遠就撞上了空間的邊界。
類似能囚禁的結界手段我還有杆地火戰旗,當初地火就是用那杆戰旗使得四方燃起連天火焰,道道火柱組成囚籠。
隻是地火戰旗引起的動靜太大,太顯眼,非必要我是不想動用那個的。
如今絕鬼王的空間絕斷倒是很合我的心。
一個個鬼物被空間所拘束,它們如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即便困住了它們也不好從中找出疑似藏有封鬼王的鬼物。
但我想根本不用找,因為耐不住性子,不敢耽擱下去的是封鬼王。
忽然如我想的那樣,混亂成團的鬼物中有一鬼物做出了異常舉動,
它捂著雙手奮力從鬼物堆中擠出。
我鎖定住那鬼物掄臂投擲出蓄勢已久的墨銅古樹的樹枝,
樹枝筆直不亞於一杆遠古神槍,圖騰無光,青銅材質的樹葉發出連串密響,
樹枝帶著墨綠的尾跡刺穿鬼物將其釘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