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之後九珀將鬼患已經除掉的事情寫下來。
尤家村的人先派了兩個人去試探,確定鬼患真的沒有了後。
尤家村的人又開始對九珀跪拜起來。
聽了九珀要暫留尤家村,尤家村人欣喜若狂,爭先恐後的請九珀去住他們家。
但九珀隻是指了指村口那個停放的木屋:“.....這個”。
尤大愣愣:“神女.....那可是放屍體的啊”。
“那屋子太簡陋了,連遮風擋雨都做不到”。
九珀:“就......這個”。
她堅持,尤家村的人也沒了辦法,老實接受。
不過他們找了些人把那木屋修了修,添置了些東西。
九珀就此在尤家村小住,就此尤家村也有了一種古怪的現象。
就是一大早整個村子的人都會跑到村口的木屋前朝拜,每天各種瓜果供奉不斷。
無心曾讓九珀提醒尤家村的人不要鬨出太大動靜,更不要將九珀的存在大肆宣傳。
這點不用九珀說,尤家村的人就做的很極致。
他們對外幾乎從不談起他們村子來外人了,提起鬼患,他們隻會說驅鬼人驅完鬼就走了。
像是他們不想讓他人知道自己村子裡有神女。
九珀住在村口時不時也曾出手幫尤家村,例如山匪來襲或是一些猛獸,九珀都能輕鬆應對。
自九珀來了後,尤家村也明顯興旺很多。
一切朝著平穩的方向進展,又是大半年無心的傷休養得差不多。
忽然一天無心再次不見了。
九珀未感意外,也沒有去尋他,依舊是待在自己木屋等待。
隻是尤家村的人經常能見到她坐在一巨石上打坐。
尤家村的村民群集來到那巨石前紛紛跪下,朝拜。
九珀置之不理會,手托著腮看向未知的方向。
她並不理解這群人跪拜她的意義。
她也體會不到無心所說的那種上位者的傲然。
這副場景我見過,就在我讀取狻猊龍紋記憶時就看到了這幅畫麵,
現在我看到這幅畫麵,說明距離下一個畫麵不遠了。
九珀丟失龍紋倒在那個木屋裡!
我有種提前看到未來的感覺,在見到那個木屋時我有了察覺。
那個木屋現在是九珀的住處,不日也將是九珀渾身是血的棲身所。
我知道九珀的結局,但這隻是回憶,任何人都無力改變過去。
也許這次九珀不曾等到無心。
一個月後我的猜想被推翻。
無心他回來了,這次帶著更重的傷。
身軀接近半透明,胸膛被刨開大半如同一件敞開的衣服。
傍晚的黃昏,村裡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多處炊煙上升,燭光微亮。
九珀坐在巨石上,一隻手把玩從鬢角垂下的小辮子。
“是在等我嗎?”無心登上巨石在她身後問道。
九珀身子後仰,目光直直看著他:“三十五天六時”。
“第六時還沒到”無心笑著將手上的荷葉包給她。
這次回來他依舊沒忘帶東西。
九珀接過拆開荷葉,裡麵是一隻雞。
她熟練撕扯一根雞腿撕咬,嘴巴不大一次塞的鼓鼓當當,咀嚼好一會才咽下去。
小臉微皺吐下舌頭:“好......難吃........肉是苦的”。
無心在她身旁坐下解釋:“死雞吃起來可能是有些苦”。
“借屍成畜鬼,其命為鬼鳳,大補呢”。
“你吃嗎?”九珀不厭其煩的問。
無心:“吃過了”。
“哦”。
沒一會整個雞被九珀吃光,雖難吃但她也不挑,能咽下去就能吃。
“你....敵人.....是誰?”。
九珀盯著那胸膛上慘烈的傷口不放。
無心撇過頭笑著道:“你想做什麼?”。
九珀很自然道:“幫你......殺”。
“我的敵人可不少”。
“多少?”。
“舉世皆敵”。
“哦....那就.....殺光”。
“哈哈,真是傻得可愛”。
落日餘暉的斜陽揮散在一人一鬼之上,不經意間九珀身子歪了靠著無心。。
“還走.......嗎?”。
“走”。
“何時?”。
“誰知道呢”。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嗎?”。
“什麼?”。
“倘若.....你不再回來.....一定要告訴我”。
“這是當然,那時你不必再等我”。
無心回來數十天後,他又不見了。
清晨九珀早早醒來坐在巨石上吞吐晨曦,旁邊林子一陣淅淅索索。
一隻黑甲巨蟲爬出來,長著人頭人臉,背負的甲胄上五處傷口還有一些痕跡。
蟲魈衝進木屋看看,譏諷:“他還不是丟下了你”。
“人與鬼終究是兩個世界”。
九珀沒有去看它,平淡的說:“我....能滅你”。
蟲魈大笑:“我知道你是天生的怪胎有伏邪的能力,可你也彆太小瞧鬼”。
“哪怕是你天生大異,也隻是一個在庇護下長大的巨嬰”。
“你那點出生時的神異加上十幾年的經曆憑什麼和我百年修行相比?”。
“不過彆怕,我蟲魈還沒興致去欺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我來是找那家夥的,可惜他跑了”。
九珀緩緩轉過頭,晨輝中璀璨的金瞳格外灼目,她對著蟲魈打個響指。
本來居高自傲的蟲魈渾身一僵,搖晃不停的觸角也失控般的垂下。
蟲魈這叫一個憋屈,好在還能說話:
“草,都說了不是來打架的”。
“我是對那家夥好奇”。
“瑪德,又一個怪胎......怪物一樣的怪,怪物一樣的丫頭”。
它嘀咕著渾身一顫觸角再次立起,算是解開了霸下龍紋的鎮壓。
“喂小丫頭,那家夥去哪裡了?”。
九珀:“不知”。
蟲魈:“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
“還不知?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開什麼玩笑呢”蟲魈目瞪口呆。
它換個了方式詢問:“那家夥以前出去大概是什麼回來?”。
九珀認真思索道:“兩年.....四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