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那個從門縫處擠進來的瘦弱身影,端立在門旁,
當我看清後有點傻眼,
“狻猊!”。
那張可憐無辜的眉眼除了狻猊,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人,
狻猊的樣子我難以忘卻。
我可以確定的是狻猊被麻箐殺了,
身體被撕扯成無數塊,腦袋在地上滾動,龍紋被我取走。
但現在我又親眼見到了狻猊,
之前的是幻想?
不,肉鬼已經提醒我了。
這是人!
狻猊見我沒有動靜,她躡手躡腳的進來:“你還沒睡啊?”。
我看著像沒事人一樣的狻猊,本能發問:“你是誰?”。
狻猊指著自己很是茫然:“我是誰?你腦子癱瘓了?”。
“我是狻猊啊,除了狻猊,我還能是誰?”。
我蹙眉,眼前的這個狻猊與我印象中的狻猊完美契合,
這就像此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幻夢,狻猊沒有死,而我也沒有拿到狻猊,狴犴龍紋。
彆說我困惑不解就連肉鬼也是同樣費解,它絞儘腦汁思索:
“不對......這不對勁啊”。
“這丫頭給我的感覺是人,絕對是人無疑”。
“可她不是死了,怎麼會又出現?,身體都被破壞成那樣了,怎可能還存活?”。
我穩住心神,去摸索身上那個包著狻猊,狴犴龍紋的布包,
摸了幾下我摸到了那布包,可一捏心中一涼。
布包是空的!
狻猊,狴犴龍紋不見了。
明明我才將那兩張龍紋放好,
一轉眼的功夫龍紋都沒了,反倒是狻猊活了。
我若有所思的衝出房間,直奔狻猊的房間,一腳踹開本就搖晃的門,
房間內本一地的血汙此刻全都不見了!
但房間內破碎的地板,牆壁等等都證明著這裡發生過一場戰鬥,
狻猊慘死留下的血汙卻詭異消失了。
狻猊一直跟在我背後,見我凝望著房間,
她湊上前臉龐在我一側,輕語:“你在找什麼?”。
恍然間我似乎看到我旁邊是一張滿是血汙的臉,女性的臉。
仿佛是我讀取龍紋記憶時的最後一個畫麵,
龍母的血臉在我臉龐邊質問我........
**本能顫栗時,我陡然回神一把掐住狻猊的脖子重重抵在牆上。
狻猊呼吸困難,瞪著水靈無辜的大眼:
“張......阿四.......你做什麼?”。
她掙紮著眼裡滿是不解,而下一句話讓我的手更無法鬆開。
“難道你想要我的龍紋嗎”。
她一邊掙紮著,一邊說。
我目光下落鬆開她脖子後,雙手扯住她衣領撕扯,扣子崩開的時候大片的風光露出。
她胸口上方的位置有一片圖騰,
但那圖騰正是吞雲吐霧,形似獅子的狻猊。
狻猊龍紋還在她身上,狻猊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後退兩步離開狻猊身旁,狻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埋怨我好奇怪之類的話
“我一覺醒來房間就成了這樣,我正想去找你問問呢,誰知道你上來就對我這樣”。
她胸口那片圖騰漸漸被遮蓋住,
我思索著,既然狻猊龍紋回到了她身上,那狴犴龍紋應該也是。
合計半天,麻箐殺她等於是白乾,狻猊還活著,龍紋還在。
看似一切都沒變,一切都能如常進行,龍紋交換李四殘肢,我帶著殘肢離開這裡。
但真的什麼都沒變嗎?
...............
天亮後狻猊家主派人請我和狻猊一同去主殿,
也就是第一次到龍門九家所待的那個地方。
我到地方一看發現其他家主已經到齊,
在那巨大的主座下九位家主的位置,隻有狴犴家主的位置是空的。
上次缺席的霸下家主也到了,霸下家主外表是一個小老頭。
每個家主身後都站著幾個年輕人,負屭,螭吻也在其中。
當然這些家主都不是能引起我關注的對象,真正讓我矚目的是睚眥家主手下的鐵盒。
那鐵盒的大小足以容納一條人腿。
睚眥家主的樣子還是滿臉的不爽,手指不耐煩的在盒子上敲擊。
眾家主的目光彙聚在我身上,幺老捧著一個大托盤上來。
其後是狻猊家主,狻猊家主從睚眥家主那裡拿到鐵盒子,雙手捧著上前
無需他們說,我也清楚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為表示誠意,我從身上撕下之前貼在身上的螭吻龍紋,將龍紋放在托盤上。
狻猊家主笑笑:“多謝配合”。
他也將那鐵盒子打開。
原本鐵盒子上貼著數張符籙,他用不同手法一一解開,鐵盒子徹底打開後露出裡麵的東西。
如同枯樹枝似的右腿,極度的萎縮,皮包骨的樣子。
肉鬼判斷道:“的確是李四的殘肢,大異之物不死骨”。
我頷首,又從背後剝離下一塊皮囊,
而後將霸下龍紋放在托盤上。
一時間我感覺到有數道看向我的目光變了,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似若是看待異類,怪物。
霸下家主站起身子,複雜望著那張龍紋:
“是我們家的龍紋.......竟真的能容納龍紋......還不止一張”。
睚眥家主緊咬著牙關,目光凶戾:“還沒完呢.....”。
我緊接著將蒲牢,睚眥,嘲風等幾張龍紋依次從身上剝離放置在托盤上。
龍門九家那些家主一一站起來,神情激動。
我身上少了些東西,多少有點不適應。
肉鬼已經開始修複**,我活動著身體從狻猊家主手中接過李四的殘肢。
狻猊家主依次審查托盤上的龍紋:“五張.....沒有問題”。
“交易完成”。
“不過還請你先留一下,接下來龍門九家想要請你看一場好戲”。
“好戲?”,我止住腳步,本來我想要儘快離開龍門九家以免出現意外,但看這樣子事情還未完。
狻猊家主淺笑著說:“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貫通古今”。
幺老端著托盤來到那些家主桌子前,將其對應的龍紋放下,
囚牛,負屭這兩家幺老沒有留步。
這時狻猊家主問了我一個問題:“你不好奇,為什麼狴犴家主沒有在這裡嗎?”。
我餘光掃一眼不遠處的狻猊,狻猊眼眸凝聚在那些龍紋上,
隨口道:“我是沒有見到狴犴家主,可我見到了狴犴龍紋”。
狻猊家主:“上一代狴犴家主死後,狴犴家再無家主”。
“但你可知,上一代狴犴家主是何人?她是狻猊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