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好笑吧.....本道自視自己是半仙,自己已經是高人,大言不慚的跑到張家祖墳妄圖大展身手,躊躇半天終於有了點辦法”
“可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早就死了,自己早就已經落敗了”
“還談什麼伏邪,我連邪祟的麵都沒有見到,甚至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落敗的都不知道”,半仙道士自顧自嘲諷說。
“魂與體分離,體已經是死了,魂還在,但魂無法歸體,最終我的結局隻是一個孤魂野鬼”。
“而就在那時我遇到了張兆張先生,那時我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半仙,真正的高人”。
“他似乎已經早已知道我闖入了祖墳,來的目的就是找我,他能看到成了鬼魂的我”。
“張先生隻說了一句話:太幼稚。”
“他伸手便拘束住了我的魂,拖著我的魂一掌將我拍進了身體中,他所用的手段是我沒有見聞過的,堪稱奇技!”。
“張先生將我魂體歸一後,又在我身體上施術,強行將魂困束在體內十四天後方能蘇醒,而後張先生以趕屍之術把我送回了金家溝”。
“下葬的時候張先生做了手腳,真正入土的是一副空棺材,而我則在另一個地方十四天後複生了”。
“對於此恩,張先生隻有一個請求,那就是二十年後讓我來大昌市幫一個叫寇正海的人”。
“這便是張先生對本道的恩情”。
我轉著橫刀,目光時不時掃到他臉上,
半仙道士闖到我家祖墳遇害,而我爺爺救了他,並以這個恩情要求他二十年後來此幫寇老。
但結果與他的話不對路啊。
我冷聲說:“按你的說法你是來幫寇老的,可寇老卻死了”。
“這便是你說的相助?”。
“你和寇老的兒子說的是寇老身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你幫了之後,寇老沒幾天就死了,你說這話不覺得自相矛盾嗎?”。
半仙道士怪笑一聲:“你誤解了,是你迷了”
“張先生讓我相助的可不是救他,保下他的命,而是讓寇正海如常死去!”。
“讓寇老如常死去?”,我實在難懂,若是寇少在的話,估計已經要和他打起來了。
“我爺爺的意思是讓你幫寇老去死?”。
半仙道士:“正解”。
“你應該聽寇家的小子說了,寇正海最近這些日子都不太對勁,寇家也時常有怪事發生,那是因為寇正海他入邪了呀”。
“寇正海被邪祟侵入體內,才會性情大變不複從前,那邪祟在與寇正海搶占身體”。
“寇正海二十多年前誤買入了一個大墓裡的原石,那原石怨氣極重寄宿著邪祟,等到張先生發現時寇正海已經被那邪祟害死”。
“張先生鎖住寇正海最後一絲生氣,以將那邪祟困束在寇正海體內的方式救活了寇正海”
“但這種方式隻能持續到寇正海七十歲時,七十歲時邪祟難以被鎮壓,張先生已經身死,寇正海身上的隱患自然由本道來處理”。
用鬼救人?我竟覺得與陰婚契多少有點相似,
半仙道士這麼說的話倒是把寇少的疑惑全部解答了,
半仙道士沒來的那段時間寇老性情大變,
就連寇少與寇少妹妹也不敢接近,更是從房間裡走出了他們看不到的東西。
而半仙道士去了之後寇老便恢複了正常,可同樣寇老沒幾天就死了。
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值得震驚的是爺爺他看的太長遠了,
爺爺救下半仙道士為二十年後的事做一個收尾,難以想象的布局。
不過看我現在的處境,爺爺能做這種布局不奇怪。
我進一步說:“若你除去了寇老身上的邪祟,寇老自該壽終正寢,所以寇老臨死前的這些話是你吩咐的”。
半仙道士:“正解”。
“寇正海他知道自己情況,他寧願死也不願自己身體被邪祟侵占,故此本道前來助他,並告知了他死後的處置”。
“停棺七天,黃雞,青蛇,黑狗都是鎮邪,驅邪的,今天下午下葬後寇正海才算安寧入土”。
我抬頭注視著寇老的棺槨,
自從老教學樓事件過後我沒有再見過寇老,自然也不知他的情況,
寇老本就是垂死,是爺爺為他續命到如今,現在如常死去就是爺爺所說的血光之災嗎。
寇老口中的我是他的有緣人,原來是指我助他正常死去,見證寇老的入土。
此行最大的收獲莫過於得知了爺爺的事情,
爺爺他多年前是個收屍匠,更是一個手段非凡的奇人。
但如此的奇人可還是改變不了張家的事情。
現在還有一事不明,就是爺爺說的真相,
他說的真相難道隻是寇老與他的事情嗎?
我試著從半仙道士那裡套話:“我爺爺還曾留下其他什麼話嗎?”。
半仙道士搖搖頭:“我也隻見過張先生那一次而已,張先生的死我也深感可惜”。
“我此行過來就是償還二十年前的恩,助寇正海入土”。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沒有發現說謊的跡象,
這人的身份能肯定是金家溝的半仙道士,但半仙道士所講的事情是否是真?
半仙道士肯定是與我爺爺交談過,
不然他怎會知道我們張家的事情,也不會知道寇老與爺爺的恩怨。
從他的神色上看,他對我爺爺很敬重,崇拜,完全找不出絲毫惡意。
.............
之後半仙道士將寇少叫了進來,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
勉強能說通,寇少好一會還不能接受。
白天時,
寇少他準備去醫院看妹妹,我心中有個猜想主動要求和他一起,
但也不可能留半仙道士獨自在停屍間與寇老待在一起。
我讓寇少喊了些人去停屍間看守著,主要目的是監視他。
寇少妹妹叫寇渝雨,自從那次出事就如同一個植物人一樣躺在看護室裡。
寇少去之前買了些鮮花,看護室自然也是那種頂級的,幾個看護師陪伴著,
我跟在他身後進了醫院,一進到病房,那幾個看護師懂事的出去隻留我和寇少。
寇少將花瓶裡凋謝的花取下把剛才買的花換上,而我湊上前,
病床上的是一個不大的女孩,身材格外消瘦,處處顯露骨頭,
各種監護儀在旁邊運轉。
我恍惚一下,床上的這個女孩雖然要比印象中的那個女孩瘦許多,可也能看出是同一人。
淩晨夜裡在殯儀館見到的那個女孩就是寇少的妹妹寇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