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淅淅.....淅淅.....細微動靜在安靜環境中傳入耳郭,
不止是我聽到,邵驍龍也聽到了,
阿淮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我儘力辨認聲音的來源,陡然在頭燈的光照下我察覺到一抹動靜,
在阿淮旁邊的兵馬俑上有什麼東西在爬,隨著光源照過去,
那細長的東西連忙在兵馬俑上爬一圈飛速溜回到兵馬俑的口中。
淅淅......光源朝旁邊打去,隻見每個兵馬俑嘴裡,耳朵,眼窩裡都有活物的動靜。
我提醒的喊道:“阿淮大哥,那些兵馬俑嘴裡有東西!”。
這時一道黑影從兵馬俑耳朵飛出,細長身子掠向阿淮,
阿淮耳朵一動,工兵鏟瞬間揮了出去恰好將那東西斬成兩半,
啪嗒.....些許液體與那東西一同掉落。
阿淮將光源打過去,
這次才能看清,從兵馬俑體內鑽出的是一種奇形怪狀的蜈蚣,
長得既惡心,又醜陋,口器猙獰露在外麵,血液是烏黑的。
哪怕被斬成兩節仍然在蠕動著。
邵驍龍一眼就辨認出了:“這是腦屍蟲,喜歡吃腐屍,吃生物的腦子”。
蟲子還在動著,口器幾個長長的獠牙上下碰撞發出咯咯咯的叫聲。
淅淅.....淅淅..淅淅!
如夏夜浪潮蟬鳴的動靜一窩蜂響起,我朝四周看去
周邊所有的兵馬俑體內的腦屍蟲都鑽了出來,
在眼窩爬行,趴在兵馬俑頭上,落在地上扭動。
阿淮用腳將蟲子徹底踩滅,隨手一鏟子將爬來的腦屍蟲拍死。
我被淅淅的動靜吵的腦子疼,右手燃起魂炎兩隻彈出一道火矢擊中不遠兵馬俑上的腦屍蟲,
腦屍蟲染上魂炎瘋狂扭動的落地。
其他腦屍蟲可沒被嚇住,反而更加蠢蠢欲動了。
我和邵驍龍靠在一起:“邵大哥,要是被這些東西咬了會怎麽樣?”。
邵驍龍調笑:
“要是被咬到了呀,先會中毒,體力迅速下降,體溫升高,不出半個小時就會躺在這裡,到時候這些腦屍蟲就會吃掉你眼睛,耳膜等等,從你嘴裡,鼻子,耳朵等所有能進你大腦的地方鑽進去”。
我麵色嫌棄道:“還真有夠惡心的”。
阿淮用手指在一個兵馬俑身上擦過,指尖上粘有些粉末:“腦屍蟲在墓裡算不上危險的東西,稍微用些辦法就能驅散它們”。
“那幫家夥用的是硫磺粉”。
“硫磺粉對這些蟲子有奇效,但我們有另一個好用的辦法”。
“大家圍到覃燕身邊來”。
嗯?我側目過去,這才發現覃燕身邊沒有腦屍蟲,仿佛是那些蟲子在躲著覃燕,
我想起用重瞳看覃燕時的畫麵,頓時有點理解了,
於是湊過去,邵驍龍也已經湊過來。
我們三人圍著覃燕,本來追著我們,想要攻擊我們的腦屍蟲,漸漸有了退縮的意思。
哪怕是撲上去就能咬到我們,可它們還是扭著身子後退。
以覃燕為中心,我們與腦屍蟲中間有了一個空白區域。
邵驍龍忍不住讚歎道:“阿淮,無論看幾次,我都是驚訝的不行啊,小燕的這項天生體質太神奇了,像這些腦屍蟲之類的蟲子都恨不得躲著小燕走”。
阿淮性格醇厚,在此事上他略微不好意思:“覃燕的體質我也沒搞明白呢,但的確是神奇”。
其實上覃燕的特殊體質的真相隻有我和阿淮知道,
真正讓腦屍蟲畏懼,逃避的不是覃燕,而是覃燕心臟處代替了她心臟的那隻蟲子。
阿淮曾說那是他費勁心思搞來的屍王蟲,光是聽名字就能碾壓那腦屍蟲幾條街,腦屍蟲不敢靠近也正常。
有覃燕在,腦屍蟲紛紛退讓。
我們也很快穿過了這片兵馬俑區域,兵馬俑區域後是一條寬敞的墓道,墓道原本是被石牆堵著的,
但旁邊焦黑的碎石,隱隱約約的硝煙味都證明著這地方剛被炸不久。
墓道要比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更黑,甚至壓過頭燈的光源。
我們幾人貼的更近,進入墓道後借助昏暗我也終於能睜開左眼,以重瞳看視界,
在墓裡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出現,什麼危險都會遭遇到。
既然能提前看到,就應該避免事故發生。
如此昏暗的環境在重瞳眼中沒有絲毫的影響,光線對重瞳來說可有可無。
兩個各自為伍的瞳孔突然停住,我直視著前方喊道:“阿淮大哥,前麵有人,小心一點”。
阿淮和邵驍龍驚愕回頭看向我,在微微下垂的眼皮與灰暗的影響下他們看不到重瞳,
邵驍龍咂舌:“真的假的?張兄弟你在後麵都能看到前麵?你該不會是靠算的吧?”。
阿淮:“前方頭燈的照射範圍內是沒有東西,張兄弟說的是更前麵嗎?你能看到這麼遠?”。
我聳聳肩表示讓他們相信我。
阿淮抱著懷疑的態度,走快幾步,
大約走了十幾步,他的腳步慢下來,腦袋微微前傾:“張兄弟神機妙算啊,前方還真有一人”。
在頭燈照射下,我們也看到了遠處的那人,
身上插滿了箭矢,鮮血淌了一地,一身黑衣臉上有幾隻腦屍蟲。
邵驍龍:“這是那夥子盜墓賊的人,哼,死了也活該”。
阿淮:“他們貿然闖進來,要是沒有人犧牲那才奇怪呢”。
他往前幾步,試圖進一步探查,
我目光一凝重瞳看了什麼,剛要喊住阿淮,
覃燕先我一步提醒道:“上二,左三,沉”。
阿淮當即提前停住了腳,
頭燈渙散的黃光在墓道兩側照耀幾下,單單是用眼睛並看不出什麼。
他用工兵鏟輕輕戳了一下前麵兩格遠的一塊地板,
沒怎麼用力但地板立馬沉了下去。
同時石壁晃動起來,
阿淮後退兩步,刷刷刷......墓道兩側牆壁多出一些漆黑的口子,
箭雨從中迸發,轉眼就將工兵鏟碰觸的那片區域覆蓋。
想必那個盜墓的也是這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