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頓時忍不住挑起眉頭,知道此人是皇帝的血影衛,也是最神秘的皇帝親衛。
現在李辰看到的血影令,還不是一般的血影令,上麵的紋理繁複,表明此人在血影衛中地位極高,是血影衛的統領,血手。
李辰曾經在宮中碰見過血手,但也沒見過廬山真麵目,隻聽說這人武功高強。
“他怎麼到這兒來了?”李辰喃喃出聲,大感到意外。
徐去病和陸伯言也很不解,皇帝想要傳旨,派宮中內侍就可,為何會把血影衛的統領派過來?哪怕派來的是大總管馬三和,也說得過去些。
皇帝身邊最神秘的親衛到此,就表達出事情的不尋常。
李辰想了下,對徐去病說道:“老徐,你替本王前去迎接,畢竟是血影衛的統領,不能怠慢了。此人既然過來,有關你的消息應該也早就被父皇得知了。”
話說回來,知道就知道了唄。
徐去病已朝廷明文大赦,現在是自由身。哪怕雍皇的謀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想得到,這那次大赦也是李辰算計的。徐去病是趙國公唐顯山的義子,必然會當做是唐顯山舉薦徐去病給了李辰。
徐去病點點頭,立刻出去迎接。
城關大門口,徐去病走向血手。兩人有過數麵之緣,但不曾有過深交,說不上相熟。
“血手統領,我奉壽王殿下之命,特來迎接你入關。”徐去病笑道。
血手拱拱手,聲音不帶起伏地道:“徐都督親自來迎,讓在下受寵若驚。多年不見,徐都督的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嗬嗬,這麼多年過去,徐某早就不堪回首,心都老了。”徐去病笑道。
二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來到了大堂,見到李辰。
李辰打量血手,忍不住猜想,他的麵具之下,到底長的什麼樣子。像他這樣無時無刻的遮掩,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其身份必然不普通,極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至於李辰為什麼這麼認為,主要因為,類似的套路在影視劇裡早就層出不窮了。
“卑職血手,拜見壽王殿下。”血手拱手拜倒。
李辰點頭示意,自有人將血影令還給血手,他道:“光是血影令,本王還不敢判斷你的真實身份。如今大雍和安南國激戰正酣,你若是敵國假扮的奸細呢?”
血手愣住,顯然沒想到,剛跟壽王見麵,就會來這麼一手。
他隻好問:“請問壽王殿下,那卑職要怎麼做,才能相信卑職呢?”
“簡單,取下你的麵具,讓本王看個究竟。”李辰笑道。
血手回答:“啟稟殿下,卑職長相醜陋,恐怕會驚到殿下。而且,皇上吩咐過,不得旨意,卑職再不能取
李辰又問:“那你平常吃飯怎麼吃的?不用取
血手:“……”
此時的血手,向來波瀾不驚的眼中,透露出了無奈。
片刻,李辰才放聲地大笑:“本王跟你開下玩笑,血手統領不要見怪。其實啊,本王對你的身份十分好奇,而且可不僅是本王,很多人都是如此。”
“卑職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侍衛罷了。”血手道。
李辰也不再說笑,正了臉色問:“父皇讓你跋山涉水地趕到偏仞關,為的何事啊?”
血手沒說話,卻看向了旁邊的徐去病和陸伯言。
李辰見了心裡一驚,難道,是來找這兩人麻煩的?
不過很快,李辰就反應過來,道:“不需擔心他們二人。”
血手這才拿出聖旨,雙手恭恭敬敬地捧起,呈給李辰,道:“殿下,這是皇上給您的密旨,看完後馬上焚毀。”
李辰接過來,打開一看,臉上忍不住露出錯愕,道:“父皇讓我去安南京都!?”
聽到這話,徐去病和陸伯言麵麵相覷。
是個人都會驚訝,哪有當爹的,會叫兒子乾這麼冒險的事情?!
血手點點頭,道:“啟稟殿下,這確實是皇上的意思。”
“你是不是對這道聖旨動了手腳?!”李辰起疑心地問道。
血手道:“卑職萬萬不敢!”
李辰又看了一遍旨意,問:“那你說說,為何讓本王前去安南京都?”
聖旨上隻叫他去,卻沒有寫明這麼做的原因。
血手道:“皇上說過,隻靠大軍征討,是沒辦法徹底滅掉安南國,必須輔以其他的辦法。如今雲福臨剛剛繼位,還有不少皇子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可以激化他們的矛盾,使他們自相殘殺。或者令雲福臨被刺,安南國一時間無主,那安南國的崩潰就快了許多,也可以大大降低我大雍的傷亡!”
前些天,還和陸伯言商討過,雍皇可能會用暗招,沒想到今天血手就趕過來了。
自己的嘴巴開過光了嗎?這麼靈驗。
李辰道:“使安南國的軸心大亂,確實是個良策,本王也願為大雍效力,但本王坐鎮於巫郡,在安南卻沒有任何的根基,讓本王就這麼過去刺殺雲福臨,似乎兒戲了些吧。我看不如派血手統領過去,你武功極高,應該可以殺入安南皇宮,取下雲福臨的性命。”
血手對李辰話裡的嘲諷毫不在意,回答道:“殿下儘管放心,皇上早在安南京都安排好了一切,殿下隻要過去,那裡布下的所有棋子,都將聽憑殿下的調遣。而且,有些棋子在安南朝廷中,已經身居高位!”
果不其然,雍皇為了今天,早就布置好了。
但李辰還是不解,問道:“為什麼是本王,不是彆人?”
血手老老實實地回答:“皇上知道殿下您會疑惑,所以事先就告訴了卑職原因。”
“第一,事關重大,關係了我大雍能否吞滅安南國,所以一定要找能力過人,智勇兼備之人,而且還要絕對的可靠,殿下作為大雍皇子,條件全部滿足。”
“第二,殿下與安南國的雲宗武皇子是表兄弟,您的小姨就是安南的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