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卻有一萬兵,是敵人五倍以上,這要是能能打輸,他陳經也不用再活下去了。
頓時。
越兵藏在官道的兩邊,準備打埋伏。
此時,曹偉、郭良也得知越軍趕來的消息。
曹偉忍不住道:“越軍真是不自量力啊,他們的行軍速度太慢,要不是咱們等他,老早就離遠了。”
“不知博格烏、趙雄信他們準備好了嗎?”郭良問道。
曹偉點點頭,嘿嘿一笑:“他們都等了一天多了,比咱們還要焦急,這一次,這些越兵都要有來無回。”
兩人對視,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熊熊的戰意。
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
即將進入盛夏,那時候就不適合長途奔襲了。
曹偉和郭良領著人馬往東,靠近陳經設好的包圍圈。
越將陳經躲在林子裡,一心等敵人到來,好包圍一舉的殲滅。
不料,曹偉和郭良靠近後,停下了行軍,本來鬆散的隊形重新警戒起來,盾手位於兩旁。
見狀,陳經罵了一聲,明白對方的斥候肯定發現了他們,想偷襲不可能了。陳經隻好下命令,正麵衝出去交戰。
曹偉和郭良正等著,就看到越軍從林子裡大批的殺出來,密密麻麻,將近上萬人,堵在了官道上。
“無恥的雍兵,不敢堂堂正正的交鋒,隻會使陰謀詭計,今天,我就要替死去的越人們報仇雪恨,取下你們的頭顱,好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給我射箭!”
陳經大吼一聲,他不認識曹偉郭良,隻當對方是無名之輩,反正就要是死人了,也懶得多問。
聽到陳經的下令,越國弓手立刻上前幾步,排成陣形,然後舉弓對準雍軍就射。
越國弓手起碼有二千多人,曹偉和郭良也不敢小覷,命令以防禦陣型抵擋。
瞬間,訓練有素的雍軍動了起來,以小隊為單位,盾手豎起寬大的盾牌,立在前方保護小隊,而每個小隊,又形成了大陣,嚴密保護住全軍。
此時,箭雨落下。
咄咄咄。
無數的箭矢射在大盾上,發出悶響,而銳利的箭簇居然沒能穿透盾牌,都被擋下來了。
見狀,陳經嘴巴不停地蠕動,片刻,才忍不住道:“這盾牌拿什麼做的?”
在陳經的固有印象裡,盾牌就是用木頭、竹子、皮革等物製作,這種越國的盾牌,好處是很輕便,方便行動,但防禦力一般般。
如果是越國的盾牌,麵對迎麵而來的密集箭陣,十有**要被穿透。
但如今呢?
雍軍的盾牌堅硬的離譜,箭矢落在上麵,往往就彈跳開了,連釘在盾麵上的都少。
“這什麼盾?鐵做的還是青銅做的?”陳經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
金屬做的盾牌,防禦力當然夠強悍,但太沉了,非常影響行動,在機動奔襲的戰鬥中,一般並不常用。
陳經發現,雍軍在使用盾牌時,似乎很輕鬆的樣子,這更他覺得不可思議,金屬盾,怎麼會這麼輕的?!不合理啊。
其實,這確確實實是金屬盾牌。
李辰發明了煉鋼法,能夠大批量的生產鋼材,有了上好的鋼料,當然會用來鑄造兵器,還有鑄造盾牌了。
不過,李辰也考慮到鋼盾的重量,所以,盾牌都是用木頭鑲嵌鋼皮製作的,這樣,既減輕了重量,也加強了防禦,算是一個較好的折中方案。
而且,越國箭頭用的以銅和鐵為主,質量較差,碰上巫郡新式的盾牌,自然討不了好。
這時候,曹偉大吼一聲:
“全軍,正前方推進!”
霎時間,在大盾的掩護下,全軍有條不紊的向前移,殺向越軍。
當拉近距離後,越軍弓矢遠程的作用減小,雍軍嚴實的盾陣也立刻的收開,有連弩和強弓的雍軍發動了攻擊。
嗖,嗖。
這一次,輪到越軍開始防守了。
越軍也立起了盾牌,但他們的盾牌大多隻是普通的木質,防禦力較差,而連弩的射速,威力極其的驚人,射完第一波,隻拉下手杆,就能迅速的開始第二波。
當陳經見到連弩,不由自主地滿臉震驚。
這什麼玩意兒?怎麼從來沒見過,而且,射擊效率也太高了吧。
陳經的心情頓時跌入穀底。
但他還是堅信可以獲勝,己方畢竟有上萬人,足足是敵人的五倍啊,五打一,難道還會打不贏?
“給我上!衝啊,殺了他們!”陳經喝道。
命令立刻分發下去,旗幟揮動,一時喊殺聲震天。
……
同一時間。
數裡外,大路北的林子。
博格烏和趙雄信蹲守了有一天半。
探馬把全場的戰局報告給博格烏和趙雄信,兩人相互看了看,都在對方眼中敲到了濃烈的戰意。
“老趙,該咱們練練手了。”博格烏笑道。
趙雄信點點頭,轉而對旁邊的士兵吩咐:“傳令下去,全軍準備接戰!”
軍令立刻通知到每一個的將士,一直等待的眾軍士,早就按捺不住了,在趙雄信和博格烏的帶領下,出了林子,踏上官道,向戰場的方向快速前進。
這時候。
曹偉和郭良的部隊和越軍開始正麵的交鋒。
破虜衛和討逆衛憑借盾牌的強大防禦力,慢慢逼近,陣勢有條不紊,不慌不忙,而陳經軍,則雜亂得多,他們隻想著快速包抄,滿心地以為,隻要靠著人多勢眾,足以撕開雍軍的防線,然後大殺特殺。
但陳經遠遠低估了破虜衛和討逆衛的配合,雍軍如同立在那兒的一塊鋼板,根本不好下口。
說起來,這還是徐去病的功勞,他在訓練巫郡軍時,主抓就是陣勢。
“特麼的,一群慫包,隻會躲盾牌後麵,不敢真刀真槍的打!”陳經眼見戰局不利,忍不住地大罵。
他正要親自上前督戰,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喧嘩。
陳經愣住,急忙回頭。
然後,陳經就目瞪口呆的看到。
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大群披甲的雍軍,正如狼似虎的朝自己殺了過來。
那股強大的氣勢,讓陳經感到,自己一方成了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