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誇了係統一句，然後就把車速提了提……
上午十一點多，秦守業騎車帶著一麻袋的廢鐵，回到了大佛寺。
他臉都快笑爛了……他出去其他街道的煉鋼點，也收獲不小。
銅製的老物件47件，青銅器19件。
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金豹鎮紙！
外麵包裹了一層黃銅，實則裡麵是金子的。
秦守業之所以能分辨出來，不是他有透視眼，而是根據重量判斷的。
那玩意要是銅的，重量不會那麼重！
那些街道煉鋼點的負責人，聽到他願意用廢鐵換銅，答應的彆提多痛快了。
比例也都不高，有的三斤換一斤，有的五六斤換一斤。
當然了，也有獅子大開口的，秦守業裝出要走的模樣，對方就把他拉回去降了價。
反正最高也就十斤換一斤。
那些廢鐵大都是鐵釘，鐵片，或者是破了洞的鐵桶踩癟了，還有生了鏽的鐵棍子和秤砣什麼的。
反正沒什麼好讓人懷疑的。
他還是那句話，自己平時撿的，有些河裡撈的……
換了一圈回來，他就打算把家門口的那五件東西給換到手了。
秦守業把車子停到門口，鎖好車子就提著麻袋進了大門。
“苗叔，東西給你湊齊了。”
秦守業把那個大麻袋往地上一丟，姓苗的就笑嗬嗬的打開看了一下。
看了兩眼，他笑的更開心了。
“行啊小秦，還是你有能耐。”
誇了秦守業一句，他就招呼人過來過了秤。
“三百三十八斤四兩。”
“小秦，多的就算你捐的了。”
秦守業立馬就給他拒絕了。
“苗叔，你想啥美事呢！”
“我這些東西，有些是我用票從彆人手裡換來的。”
“再說了，多出來的是換那兩桶銅錢的。”
“那多出來的也不夠啊……”
“苗叔，就這些，您要是不要換，我就把多出來的拿回去，回頭捐鋼廠去，我還能多拿點獎金。”
“小秦同誌，咱們街道現在已經墊底了，鋼廠不缺你這點廢鐵……”
“你要有奉獻精神，起帶頭作用……”
姓苗的說了一大堆，秦守業絲毫不為之所動。
“要麼我拿走，要麼給我換了。”
“什麼給你換了？”
吳主任的聲音響起，秦守業轉頭看了過去。
吳主任帶著兩個民兵走了過來。
“吳主任，小秦弄了三百多斤廢鐵，要換一些銅……”
姓苗的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下。
“小秦，你要那些銅乾啥？”
“找地方融了，做個銅像。”
“你要給誰造像？”
“給他老人家！然後在家裡擺著。”
吳主任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把鐵留下，那些銅錢和你挑的東西，拿走。”
“吳主任……”
姓苗的不甘心，想要多要一些。
“那些東西送銅器廠，銅器廠也不給我們錢，鐵釘都不給一個，白給他們還不如換成廢鐵，咱們多煉點鋼呢！”
“吳主任，還是您想的明白。”
吳主任讓人把麻袋裡的東西倒出來檢查了一下，然後秦守業就用麻袋把銅錢和那五件東西裝了起來。
他提著東西往外走的時候，吳主任追了上來。
“小秦，你不是弄不著鐵了嗎？”
“吳姨，那些鐵是我昨晚上去河裡撈的，還有一些是我用票跟人換的。”
“你咋換的？”
“一斤糧票一斤鐵。”
吳主任眼睛猛地就瞪了起來。
“你小子真舍得，獎勵你的糧票，全用了？”
“也沒有，大部分還是我從河裡撈的，還有一些城外撿的。”
“哪撿的？”
秦守業衝她笑了笑。
“這個可不能說，我說了您就帶人去撿了。”
“你這孩子，還跟我保密上了……你告訴我，我給你記一功。”
秦守業搖了搖頭。
那個地方是他編造的，根本就不存在。
即便是真的有那麼一個地方，他也不能為了一句口頭表揚就說出來。
“小秦，咱們街道現在都墊底了……咱們前些天剛被表揚了，不能緊接著就挨批評啊！”
“吳姨，那地方也沒多少廢鐵可撿了，我下午再去一趟，最多也就能撿四五十斤。”
“那你給我留著，我用糧票和你換。”
“吳姨，糧票沒了，你們家這個月喝西北風啊？”
“顧不了那麼多了……不行就買高價糧。”
她說的高價糧，在百姓嘴裡叫高價糧，屬於特供的糧食，一般人是買不到的。
“吳姨，您把你家一年的糧票都拿出來，也才多少斤？能換多少鐵？杯水車薪啊！”
“您還是想彆的辦法吧……”
吳主任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秦守業說得對，她家幾口人全年的糧票都拿出去換廢鐵，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老三，咱們街道的收鐵隊成立了，明兒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收東西了。”
“他們去了你家……你支持一下工作。”
吳主任說這句話，是給他打預防針。
她怕秦守業到時候跟收鐵隊發生衝突。
“吳姨，我下午去撿廢鐵……明兒他們去了，我把撿的都給他們，這樣就不用拿俺家的鍋碗瓢盆和菜刀了吧？”
吳主任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秦守業嘴裡有些發苦……這隻是剛開始，給他們一些廢鐵，鍋碗瓢盆就能躲過一劫。
再過一段時間，就不好說了……
可能不管你捐多少，收鐵隊都要把你家的金屬物件都拿走。
秦守業上午換到那些老物件的時候，心裡還感慨這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年代呢。
現在，他隻覺得有些荒誕。
吳主任到了大門口那就停下了，沒跟著秦守業出去。
秦守業把麻袋放後座上，然後一隻手扶著，一隻手推著車回家了。
他推車子剛到了胡同口，係統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叮，拒絕成功，獎勵物品爆炒牛寶一鍋。”
“叮，拒絕成功，獎勵物品護膝100副。”
“叮，拒絕成功，獎勵高奢酒席30桌。”
“叮，拒絕成功，獎勵雄性激素片200盒。”
秦守業腳步一頓，然後心裡嘀咕著繼續往前走了。
“這四個獎勵，應該是從李茂才，賽虎，李大爺，孫雅楠身上薅的。”
“雄性激素片，有什麼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