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眉頭皺了起來。
“那你這五六天去哪了?”
“爹,我去做了點生意。”
秦守業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帆布包。
“你小子做啥生意去了?”
“賣魚……城裡不安全,我就在城外找人賣的……賺了一些錢。”
秦守業說著打開帆布包,讓秦大山看了一眼。
“老三,以後彆這麼整了……這幾天我和你娘,心裡總掛掛著你。”
“你娘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念叨了,說你是不是回來了……拿著錢出去瞎混了。”
秦守業有些無語,看來他在娘心裡的形象,短時間內還沒辦法徹底扭轉。
“爹,我現在就想著咋賺錢,把咱家日子過好,我可不瞎混了。”
“嗯……把錢放好,回屋歇著吧。”
秦守業點點頭,帶著賽虎回了自己小屋。
秦大山關了燈,也回自己屋了。
他剛躺下,劉小鳳就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
“當家的,老三和你說啥了?賺啥錢啊?”
秦大山把秦守業說的話重複了一下。
“啥?他這五六天不著家,是出去賣魚了?”
“應該是,他那個包裡全是錢,少說得有一萬塊錢……”
“一萬塊,那他手裡可有不少錢了。”
“這孩子能……”
劉小鳳話沒說完,秦大山就打斷了她。
“你彆犯病……我看老三學好了,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了!”
“你看他亂買啥東西了?買的東西都是給家裡的……他自己買衣服都買舊的。”
“孩子懂事了,你彆總瞎操心了……”
“當家的,老三賺了那麼多錢了,彆讓他去賣魚了,萬一哪天被逮起來……”
“他自己心裡有數!”
“這是心裡有數的事嗎?”
“快點睡吧,他要是被逮了,那也是他個人的命……這年頭想賺錢,和我們當年在戰場上想吃口好吃的差不多。”
“都得把腦袋彆褲腰帶上……再說老三乾的事,風險沒那麼大,大不了讓他去勞改幾個月。”
“你聽聽你這話!這是當爹的該說的嗎?”
“他自己選的道,摸出來泡自己挑……”
“你這死老頭子……”
“行了,趕緊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
秦大山翻了個身,劉小鳳氣不過,照著他後背拍了兩巴掌。
“你就知道睡覺……”
劉小鳳氣呼呼的也一翻身,閉上了眼……
秦守業這邊早就躺床上了,身子就穿了一條短褲,正忙著聽聲辨位拍蚊子呢。
打死了四五隻,他才躺下閉上眼……
“老子把蚊子拍死,不算是拒絕他們吸血嗎?”
“係統,你該給我點獎勵……”
秦守業碎碎念了幾句,然後聲音就小了,很快他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他才從床上爬起來。
“今兒怎麼沒人喊我起來吃飯?”
他穿上衣服,拿了洗漱的東西,打著哈欠出了屋。
到了外屋,他就看見了二嫂。
“老三,你醒了啊?”
“鍋裡有飯,你去洗臉,我給你端去。”
“嫂子,不用你忙活了,我等會自己端。”
“爹娘他們上班去了?”
李小冉點點頭站了起來。
“他們上班去了,吃飯那會爹沒讓叫你,說讓你多睡會……”
她這句話說完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門外。
秦守業跟著走了出去,等他洗漱完回屋,飯菜已經端上了桌。
棒子麵窩頭,一碟子鹹菜,一盤辣椒炒雞蛋,還有一大碗的棒子麵糊糊。
秦守業心裡歎了口氣……
唉,我不在家,家裡的夥食水平直線下降了!
他把東西放下,然後就出去坐到了飯桌前,拿了個窩頭就啃了一口。
等他啃完了一個窩頭,喝了幾口粥順了順,然後就開口問了起來。
“嫂子,你這個月的采購任務下來了沒?”
“一號的時候我去鋼廠了,任務給了……”
“這個月要采購50斤雞蛋,肉類20斤,還有葉子菜200斤,土豆蘿卜兩斤抵一斤葉子菜。”
秦守業點了點頭,還行……比上個月少多了。
“二嫂,能用肉抵雞蛋和菜不?”
“能,盧科長說了,一斤肉抵五斤雞蛋。”
秦守業心裡罵了一句,這孫子還真能算計……
五斤雞蛋可抵不了一斤肉!
“要是能弄到四十斤肉,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多弄一些的話,獎金能多發一些。”
“二嫂,我明兒給你弄五十斤肉,你拿去單位交任務。”
李小冉眉頭皺了皺……
“老三,現在肉可難買了。”
“沒事,今晚上我帶著賽虎出去抓兔子去,抓不著兔子也能抓一些野雞野鴨子。”
“城外有蘆葦蕩,裡麵有不少野鴨子。”
“這些野物算肉吧?”
李小冉急忙點了點頭。
“算,算肉!”
“老三,其實魚也算,你釣點魚給我也行。盧科長說了,弄幾隻老鱉,也能抵。”
“不給他,老鱉不是說釣就能釣的,價格比野雞野兔貴得多,給他不劃算。”
李小冉點了點頭。
“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秦守業伸手拿了個窩頭,接著啃了起來。
等他吃完了飯,他就自己動手把飯桌收拾了,李小冉想幫忙,他給拒絕了。
秦守業收拾的時候,把剩的那點雞蛋,夾到一個窩頭裡,丟給了賽虎。
他把碗筷收拾完,回到屋裡,李小冉還沒離開。
“嫂子,你還有事啊?”
“還有點事,不過不是咱家的?”
“王家的事?”
李小冉搖了搖頭。
“不是……是田豐。”
秦守業心裡咯噔一下,田豐出啥事了?
上一世田豐好像是72年才出的事……還有十多年呢,不可能提前了!
“田哥咋了?”
“前天後院的劉老太太,把田豐給罵了!”
“為啥?”
秦守業問的時候,心裡就大概猜到了,大概齊是因為張茹。
“因為她兒媳婦……前天晚上,劉老太太起來去外麵上廁所,到了院子裡就看到田豐和張茹了。”
“他倆在院子裡說話,劉老太太覺得他倆人搞破鞋,直接就鬨了起來。”
“劉老太太拿著爐鉤子,追著田豐打,田豐腦袋都給打破了。”
秦守業眉頭微微一皺,以田豐的身手,彆說是劉老太太了,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都彆想讓他見血。
難道田豐做賊心虛,讓劉老太太打一下,他心裡才能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