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業看了看他。
“田哥，求我辦事，你就弄一盤子花生米啊？估計事也不大……說吧啥事？”
田豐尷尬的笑了笑。
“老三，這事不小……”
“那你欠我一盤炒雞蛋！”
秦守業說著就坐了回去。
田豐跟著坐回去，掏出煙給秦守業點了一根。
“老三，今天我們車間選人去支援水庫建設，車間主任把我給選出來了。”
“我跟你嫂子剛結了婚，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讓我去挖水庫……不合適。”
秦守業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就這事啊？”
“老三，你現在是科長了，你去跟他說說，他能給你麵子。”
“你怎麼不自己去！”
田豐哭喪著臉，歎了一口氣。
“老三，我去找了，我們主任和我說，這是支援農民兄弟搞建設，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廠裡給獎金，等年底工資還能提一級。”
秦守業眉頭皺了皺。
“工資提一級，這是好事啊！你不缺錢？”
“我缺錢……可……”
“你舍不得嫂子啊？田哥我跟你說，小彆勝新婚……”
“不是！你想哪去了！我是不信他說的話。”
“我們主任他兩個侄子都在我們車間，要是真的工資能提一級，他能不讓他侄子去？”
“挖水庫的活跟車間的活比，累不到哪裡去！就是住的地方差點，吃的差點。”
秦守業這才反應過來，好像開會的時候，確實沒提漲工資的事情，隻說了給發獎金。
“田哥，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去找他比較合適。”
“我……我去了咋說啊？”
“你等著！”
秦守業說完就猛地站了起來，不等田豐反應過來，他直接跑了出去。
他跑回自己屋，從係統空間裡放了一些東西出來。
一箱子橙子，一網兜蘋果，外加兩隻鹽焗雞，一條大前門煙。
這些東西他一股腦的塞進了一個麻袋裡。
他提著東西出屋的時候，差點和田豐撞一起。
“老三你乾啥呢……”
“給你拿點東西，你跑一趟，去你主任家裡。”
田豐眉頭皺了皺。
“老三，你這是讓我去送禮啊？”
“對啊！”
“老三，你去跟他說一聲，他肯定給你這個麵子，東西就省了。”
“這麼一麻袋東西，不少錢呢！”
秦守業白了他一眼。
田豐的格局……真是夠小的。
“田哥，這東西必須送，還得非你去送不可！”
秦守業說著就把田豐拉進了他屋裡。
“你坐下，我好好給你上上課！”
田豐坐到了椅子上，秦守業把麻袋放桌子上，人坐到了田豐對麵。
“田哥，我去說，你主任肯定給我麵子，那人情我是不是也欠下了？”
“他回頭找我辦事，我是不是得給他辦？”
田豐點了點頭。
“是……是得幫忙。”
“事情要是難辦，我不幫忙，或者沒辦成，是不是就得罪他了？”
“是，我們主任心眼不大。”
“那你去送禮，他收下東西，是不是得給你辦事？”
“是，我們主任愛占小便宜，但拿了你東西，真幫你辦事……”
“這麼重的禮送過去，你就不用去水庫了，他還得記著你的好，以後他是不是也能多照顧照顧你？”
“以後工資提級，你再去送點禮，總好過趕上事再去送禮強吧？”
“你和彆人一起送禮，你之前送過，彆人之前沒送過，你說他幫誰？”
“幫我！”
田豐明白秦守業的良苦用心了。
“老三，還是你腦袋瓜好使……我這就去！”
“老三，你這些東西多少錢？”
田豐說著伸手打開麻袋往裡看了一眼。
“這麼老些東西……老三，那油紙包的是你之前給我閨女吃的雞？”
“那箱子裡是……”
“老三這些東西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我閨女和乾娘病都好了，開銷少了，我下個月發了工資，我全給你！”
“你嫂子的工資就夠我們一家吃喝了。”
秦守業搖了搖頭。
“不要錢！這些東西送你的。”
“那不行，你不要錢，我不能要你東西！”
兩個人拉扯了半天，田豐提著東西，歎著氣離開了。
他還是沒拗過秦守業！
等田豐出去，秦守業就去把門給插上了。
“小樣的！和我掰扯……我拒絕你是為了獎勵，我拒絕你的動力十足！你能拗過我？”
秦守業嘀咕著走到床邊坐下了。
賽虎搖著尾巴湊過去，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
“乾嘛？”
（不乾。）
“你大爺的……”
秦守業被賽虎氣笑了，賽虎應該是黃狗，不應該是黑的。
（老大，你能不能給我根骨頭啃啃？）
秦守業手一抬，一根牛骨頭就朝著賽虎飛了過去。
賽虎張嘴叼住，趴在床邊啃了起來。
秦守業鞋子沒脫，斜著躺下了。
他閉上眼，把要交給吳主任的那些鋼材過了一遍。
有係統獎勵的，也有他在小日本的那個基地裡收取的。
“我這算是幫了她大忙了。”
“等回頭下鄉，小娟辦戶口，求到她跟前，她也不好拒絕了。”
“去新疆的農場看我嶽父嶽母，吳主任也能給開介紹信。”
“唉……日子過得真慢，要不找機會去南方找找小娟？”
“提前見她，會不會改變曆史？”
“還是老老實實苟著吧。”
秦守業躺在床上嘀咕了半天，等賽虎把骨頭吃完了，他才起身帶著賽虎出了屋。
到了屋外，他推上車子帶著賽虎就往外走了。
（老大，咱們去哪？）
“出去溜達。”
（去哪溜達……）
“跟著就行了，彆瞎問。”
秦守業帶著賽虎到了前麵，爸媽那屋的燈還沒關，他沒過去打招呼，推車子繼續往外走。
到了跨院門那，秦大山正好從外麵回來。
“爸，你乾啥去了？”
“去了趟茅房，你出去當心點，早點回來。”
秦守業嗯了一聲，就繼續推車子往外走了。
和李大爺打了個招呼，他就抬車子出了院門。
他騎上車帶著賽虎往東去了。
現在還不夠晚，他打算先出去吸取點老建築的能量，等淩晨兩三點鐘的時候再過來。
秦守業帶著賽虎在城裡轉了大半天，轉著轉著就到了朝陽門外。
“要不去黑市看看也行，去看看薑東現在啥情況，順便再淘換點老物件。”
“上次交易，他老板的小舅子那夥人，被我收拾了……打聽一下他老板啥反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