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業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應該能成……”
現在農村缺糧，但城裡還不缺。
原因也很簡單，虛報產量，多收公糧！
糧食從農村運到了城市，城裡的供給還沒出啥問題。
鋼廠是國營大廠，在糧食供應的有限序列裡麵。
杜廠長肯定能答應……
即便是他不答應，秦守業自己也能把這事辦了。
廠子裡給豬錢，他把錢留下，把係統空間裡的糧食給村裡。
“守業，你給個準話，能成不……要是你們鋼廠不給換糧食，我們這豬可不能給你們。”
“那我給你個準話，這豬能換糧食！鋼廠不給，我想招給你們換糧食！”
有了他這句話，劉守財就笑了。
“那咱們過秤？”
野豬送到鋼廠是要過秤的，他們現在稱重，目的是心裡有個數。
等到了鋼廠，稱重之後，兩邊的數一對，大差不差的就行。
秦守業去洗了把臉，然後就看著他們過秤了。
那隻公豬是358斤，三頭母豬加起來有716斤，五頭半大豬仔298斤。
過完了秤，豬就被抬出去裝上了車。
“守業，你吃點東西再走吧？”
“大舅你給我拿個窩頭，夾點鹹菜就行。”
“讓你大舅媽給你下碗麵，很快……”
“彆麻煩了，這天不早了，現在往城裡走，到地方也得黑下九十點鐘了。”
劉大旺沒拗過他，他進廚房給秦守業拿了個窩頭，窩頭眼裡塞了兩塊牛肉，上麵是一捏鹹菜絲。
秦守業三下五除二就塞肚子裡了。
“姥姥，姥爺……我走了。”
“路上慢著點。”
“你彆忘了你二舅的事。”
“忘不了……”
“三鍋，你啥時候再來啊？”
“過幾天。”
“那你給我帶好吃的……”
秦守業笑著點點頭，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就推車往外走了。
外麵有三輛牛車，兩輛驢車，還有兩輛騾子車。
三頭牛，兩頭驢，兩頭騾子！
這是劉家村全部的牲口了！
三輛牛車拉那三頭母豬，一頭騾子拉那隻大公豬，剩下的豬仔放到了另外一輛騾子車上。
驢車空著……那是準備回來的時候拉糧食的。
一斤肉三塊，一斤棒子麵算一毛一斤，一斤肉也能換三十斤棒子麵了。
不多帶兩輛車，糧食也拉不回來。
去的人也不少，六個民兵，劉守財和劉文，還有趕車的七個漢子。
車隊出了劉家村，秦守業就跟劉守財打了個招呼，然後先一步騎車回去了。
秦守業騎車出去沒多遠，然後眼睛猛地一瞪。
“光顧著挖水庫地下的古墓了……把正事給忘了。”
“算了……下次來再說。”
秦守業說的正事，就是給姥爺一家子治療一下身子，再把平安符給他們用上。
“過幾天就來了，這幾天出不了事……”
秦守業腳下用力，車子就繼續朝前躥了。
騎車出去五六裡地，他就把車子收起來，撒丫子跑了出去。
大中午頭的，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他撒開歡了跑……
下午四點多，秦守業騎車進了鋼廠的大門。
車子是他進城的時候，從係統空間裡放出來的。
進門的時候他跟看大門的幾個人打了招呼，說了一下晚上劉家村的人來送糧食的事。
“等他們到了，你們去我辦公室叫我。”
“秦科長，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真有那麼多野豬啊？”
“我出去忙活了好幾天，還能空著手回來？”
那幾個人咧嘴笑了起來。
明兒能吃上肉了……
“秦科長，你放心，人到了我們第一時間去叫你。”
秦守業點了點頭，騎車子進了廠。
把車子停到辦公樓前麵鎖好，他就跑進了辦公樓。
他先去了杜廠長的辦公室，說了一下豬肉換糧的事情。
“小秦，你這幾天就忙這事去了？”
“也不是，我是去問我大舅和二舅，想不想來咱們廠上班，他們沒答應……我正好聽說村裡組織民兵進山了，我就多等了兩天。”
“沒想到他們真的打到了野豬，數量還不少……”
“他們一頭沒留，全都賣給咱了！”
“那你也不能說三塊一斤啊！”
秦守業撇了撇嘴。
“廠長，當時還有其他單位的人在呢！還有人開三塊一呢！”
“劉家村的人是看我姥爺的麵子，支持我工作，才賣給我的！”
“您要是不要，有的是人要！”
杜廠長眉頭皺了皺……這話是真的。
野豬肉雖然沒有家豬的肉好吃，但也是葷腥啊……
“廠裡給我發的單子我也看過，采購價也沒超標……”
“行吧，三塊就三塊！”
“杜廠長，咱們先給他們算錢，然後再折算成糧食……人家要糧不要錢。”
杜廠長眉頭皺了皺。
“咋了？他們村裡缺糧？”
“缺！”
秦守業把劉家村的情況說了一下，從集體食堂說到了劉鋼蛋為啥被罷免，然後又提到了出義務工挖水庫的事。
杜廠長聽完歎了口氣。
“老鄉們的日子不好過啊……”
“杜廠長，現在全國都在興修水利，密雲不僅修水庫，還要修水渠，把水引龍城裡來。”
“這件事對龍城來說也是好事……你看咱們要不要成立一個勞動小組？”
“啥勞動小組？”
“就是從咱們廠裡組織一些人，帶上工具和乾糧，夾上被褥卷，去支援一下農民兄弟？”
這就是秦守業的計劃，他沒放棄水庫下麵的古墓。
隻要杜廠長點頭答應，他就能在水庫那多待一段時間，而且是名正言順的參加勞動，尋找機會。
白天跟大家夥一起乾活，上半夜睡覺，下半夜去挖古墓。
“這個……”
“杜廠長，你還有啥好尋思的？”
“咱要是去了，一來算是響應國家大修水利的號召，二來是支援農民兄弟……三就是劉家村和旁邊幾個村子的人，都得念咱們一個好，以後我去那邊采購，人家也願意把東西賣給我。”
杜廠長抬頭盯著秦守業看了幾秒。
“廠長……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我又不是大閨女小媳婦。”
“你個混小子……你要是大閨女小媳婦，我這麼看你，那我成流氓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