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業也沒多說什麼，去拿了盆子和刀，蹲在廚房門口把魚給收拾了。
等他把魚收拾好，就把魚拿進廚房改了刀。
姥姥也跟著進去看了一下。
她看到秦守業熟練的把魚片成片，眼睛就瞪了起來。
“小三子，你切菜咋切這麼好了？”
“你是去采購科當科長了，還是去當夥夫了？”
“我去采購科當科長了，沒去當什麼夥夫……姥姥你出去歇著，這黑下的飯我來做。”
老太太沒出去，她怕秦守業糟蹋她的油。
等秦守業把魚弄好，又去切了點配菜。
這年頭他也沒地方去弄黃豆芽，係統之前獎勵的那些菜，倒是有黃豆芽，可他不敢拿出來用。
沒辦法解釋來曆……
沒有黃豆芽，沒有白菜……秦守業就多切了幾根蔥，切了一些蔥絲找了個盆子鋪在了下麵。
他還回了睡覺的屋裡一趟，從係統空間裡拿了一份水煮魚的預製菜出來。
說是預製菜，其實就是半成品。
一袋魚片，一袋魚骨魚頭，還有一袋子豆芽配菜，剩下的一個袋子就是辣椒和花椒。
秦守業把那袋子辣椒和花椒拿去了廚房。
“小三子，你這是哪來的？”
“我從家裡帶來的！”
“城裡人真是瞎講究，這辣椒和花椒還用這麼好的袋子裝……”
“姥姥，你出去歇著吧，要不這辣椒一炒，嗆死個人。”
老太太搖了搖頭。
“我做了一輩子飯了，還怕辣椒嗆人？”
秦守業撇撇嘴，也就不再勸了。
他鍋裡放了三勺油，然後就把花椒和辣椒放了一些進去，炒出香味之後他放了蔥花進去。
蔥香出來之後，他就放入了魚片。
稍微翻了幾下，他就倒了一些水進去。
老太太點了點頭，還真是水煮的……她這才放心大膽的出去了。
秦守業心中一喜……等會給老太太一個驚喜！
鍋裡的魚片煮的差不多了，秦守業把魚骨和魚頭放了進去。
等這些東西煮好了，他就將其倒進了那個大木盆裡。
將鍋刷乾淨，他就抱起了油罐子……
“姥姥，對不住了！”
油罐子一歪，小半罐子油就進了鍋裡。
秦守業往鍋裡加了一把柴火，然後把剩下的花椒和辣椒，加上一些蔥絲，放到了盆裡。
等鍋裡的油開始冒青煙了，他就用盛湯的勺子盛了一勺出來。
照著盆子裡一潑……
滋啦！
然後是第二勺，第三勺……
三勺子半油下去，老太太一臉心疼的衝了進來。
“你個死孩子！”
“你霍霍我的油……”
吃晚飯的時候，姥姥的臉還拉耷著。
秦守業衝她嘿嘿的笑著。
“姥姥，我回頭還你一桶油！”
“我不要！誰家做飯跟你似的？給皇帝老子做飯，廚子要是這麼用油，也得拖出去砍頭。”
“你這是水煮魚啊？你這是拿油煮的！”
“你這一盆菜，用的油……夠咱家吃倆月了！”
“誰家過日子有你這樣的？”
“小三子，日子不是這麼過的，你將來有了媳婦有了孩子，你還這麼吃啊？”
“誰家閨女能跟你這個敗家子把日子過下去！”
“行了，你彆說孩子了！”
姥爺開了口，不過說完他也瞪了秦守業一眼。
那盆裡的油，他看著也心疼，不怪老伴這麼念叨。
“姥姥，我回頭送你兩罐子豬油！”
“我看你想豬油，你們城裡人吃不上豬肉了，你上哪給我弄豬油去？”
“你彆跟我瞎許願……”
“姥姥，我真能給你弄來，過幾天我就給你送來！”
“我再給您弄兩隻下蛋的老母雞，送過來您養著。”
“你要是弄不來……”
“弄不來，您就不認我這個外孫！”
“那不行……”
姥姥急忙搖了搖頭，秦守業笑嗬嗬的拿起了筷子。
“豬油沒見著，我再沒個大外孫，還是我吃虧……”
“姥姥，您嘗嘗，魚這麼做真好吃。”
“這麼多油，把小雨的尿戒子丟進去也好吃！”
秦守業撇撇嘴，這老太太故意惡心人是不？
“行了，吃飯吧，吃了飯早點歇著……”
姥爺一發話，大家就都動了筷子。
“守業……嘶……哈……這魚怎麼又麻又辣的？”
“這辣椒和麻椒四川的吧？”
“姥爺，這你都能吃出來？”
“以前我在城裡認識一個四川廚子……”
“小雨，你吃牛肉，魚太辣了。”
“娘，我想吃魚……好吃。”
劉小雨被辣的小臉通紅，一個勁的吐舌頭，可還是嘴饞想吃。
其實也不算嘴饞，而是長時間脂肪攝入不足，身體表現出了對脂肪的需求。
一頓飯吃的大家夥臉紅脖子粗的，二舅媽和大舅媽的嘴唇子都辣的跟南方小香腸似的……
吃完了飯，姥姥帶著兩個舅媽把桌子收拾了。
姥姥拿著那個木盆去了廚房，把盆子放到灶門前麵，旁邊放了個小碗，手裡拿了個小勺……
她把上麵的那些油，一點一點的舀到了碗裡。
為什麼要在灶門前麵呢？因為她舍不得點油燈！
秦守業在堂屋裡，跟著姥爺和倆舅舅抽著煙聊起了天。
“小三子，你昨夜裡沒睡著啊？”
“睡著了啊？”
“睡著了你今兒下午才起來？”
“昨兒起早了，騎了一上午車，累著了……”
“那你今晚上早點歇著，明天吃了早飯就回去，回去把鐵鍬的事張羅張羅，弄好了給送過來。”
秦守業點了點頭。
“姥爺，我回去還有點事要忙……明兒回去，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我把東西送過來。”
老爺子點了點頭。
“你當個事辦。”
“我二舅當村長，這麼大的事，我肯定當回事……”
聊了一會他們就各自回去歇著。
秦守業回屋之前還去了一趟廚房。
“姥姥，你乾嘛呢？”
“乾嘛！你說乾嘛！”
“這一盆子油我不得弄出來啊？倒了多可惜！”
“您點上燈弄啊！”
“燈不費油啊！”
“你歇著去吧，彆管我了……”
“姥姥，我幫您弄。”
“你快兩塊哪呆著去！你給我弄，我一扭頭你就得給我倒了……”
秦守業撇了撇嘴，他這是徹底失去老太太對他的信任了。
“姥姥，我年輕，眼睛好使……您讓我弄，您回屋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