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爺點了點頭。
“是得抓點緊了，行了老三，你快去忙吧。”
秦守業笑著點點頭，騎上車就奔著胡同東麵去了。
李大爺看著秦守業把車騎遠了，然後轉身回去了。
“我這天天得看門，也不能出去多大會……”
“白天應該沒啥事，小偷小摸的，也不敢白天進院。”
“院裡還有賽虎呢……我出去一會應該沒啥事。”
李大爺進了屋，從褥子下麵拿了一個包著的小手絹出來。
把東西往口袋裡一塞，李大爺就又從碗櫃裡拿了一個窩頭出來。
他拿著窩頭去院子裡找賽虎去了。
賽虎正趴正屋門口發呆呢，看到李大爺朝它走過去，它就爬了起來。
“賽虎，你幫大爺一個忙唄？”
“幫大爺去看會門，我給你個窩頭。”
賽虎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窩頭，然後一臉嫌棄的打了個響鼻。
（老東西，你看不起你狗大爺啊！）
（你見過誰用窩頭收買乾部的？）
“賽虎，你就幫我盯著點，不是咱們院子裡的人，彆放進來。”
“你要是答應了，大爺這窩頭就給你。”
（我答應你大爺，一個窩頭就讓我看門，狗都不乾……）
賽虎還要繼續吐槽，結果李大爺就把窩頭丟了過去。
它一張嘴就叼住了，然後嚼了幾次就咽了下去。
（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吃人家的嘴短，這回狗不能不乾了！）
“賽虎，走！幫大爺去看門去。”
賽虎一臉不情願的走下了台階，跟著李大爺去了院門那。
它往門房門口一趴，李大爺笑嗬嗬的彎腰摸了摸它的腦袋。
“好狗！”
“就在這看著，不是咱們院的人，彆讓他們進去！”
“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
賽虎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一個窩頭誤終身啊！）
（嘴咋就那麼饞呢！）
“這狗真好，通人性，聽得懂人話。”
李大爺誇了賽虎一句，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你比我老大摳門多了，我給老大看門，每天還能混上點肉和骨頭吃呢！）
（你最好快點回來……）
賽虎看門的時候，秦守業那邊已經騎車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趁著裡麵沒人的時候，他把準備的東西放了出來。
五買袋的魚，草魚鯉魚花鰱，還有黑魚和鱸魚。
老鱉裝了兩麻袋，還有一隻剝皮去了內臟的斑羚，兩條麅子的後腿。
把這些東西捆好，他又往車把上掛了個網兜。
裡麵有三個報紙包，裡麵包了茶葉。
把東西準備好，秦守業就騎車往鋼廠去了。
車子嘎吱嘎吱的響著，秦守業聽的心裡有些煩躁。
等他把車子騎到鋼廠門口的時候，迎麵看到了楊副廠長。
他也騎車子趕到大門口。
楊副廠長下了車，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幾步。
“楊副廠長，您傷好了啊？”
看大門的人笑著跟他打了招呼。
“還沒好利索，可我想著鋼廠最近任務重，我是鋼廠的副廠長，這個時候我要和工人兄弟站在一起……”
秦守業有些無語，這孫子就會說漂亮話。
“楊副廠長，您這是輕傷不下火線啊！”
秦守業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
結果他歪頭白了秦守業一眼。
“秦科長，昨天有人跟我反映，你生活作風有問題，我今天回來，就是跟廠長彙報這件事的！”
“我這不是針對你，我是想幫助你進步！”
“你現在不僅是鋼廠的英雄，也是龍城人的英雄，我不能看著你走上歧途。”
秦守業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這個老王八犢子，是回來給他上眼藥的？
“楊副廠長，誰跟你反映我生活作風有問題了？有什麼樣的問題？”
“你跟我具體說說，我也好改正！”
“你改正？我看你是想打擊報複舉報人！”
“楊副廠長，你不說誰舉報的也行，那你跟我說說，我生活作風哪裡有問題了？”
“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秦守業眼睛一瞪，直接衝著他吼了起來。
“姓楊的！你嘴巴上抹瀉藥了吧？見著人就噴糞！”
“你說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又不說具體情況！那我還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呢！”
“秦科長，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老子就這個態度！你往我身上潑臟水，還讓我跟你客客氣氣的說話？”
“老子就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說你搞破鞋，說你貪汙！”
秦守業就是圖痛快，隨口說了句。
結果姓楊的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
“你……你胡說八道！”
“你……你誣陷我！”
“我啥時候搞破鞋了！我什麼時候貪汙了！”
姓楊的眼神有些閃躲，秦守業心中一喜，這還有意外收獲呢！
姓楊的還有貪汙的事？
“你先說我生活作風有問題的，你不說明白，我憑啥給你說明白。”
“我……我……”
“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自己編造的！”
“我等下也去找杜廠長，讓他給我評評理！”
“你……你……不可理喻！”
姓楊的說完就推車子快步進了鋼廠大門。
他剛才說那些話，是因為昨晚上孫雅楠去找他了。
孫雅楠找他要了錢，還添油加醋的跟他說了一些秦守業的話說。
說秦守業想睡她，給她一百塊她都沒答應。
姓楊的心裡自然對秦守業不滿了，正好碰上了，他就打算嚇唬一下秦守業。
他以為秦守業調戲了孫雅楠，自然會心虛。
拿話點一下，秦守業就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
結果秦守業不僅不害怕，還跟他硬剛了起來。
姓楊的除了灰溜溜的逃走，也沒彆的辦法了。
他總不能說孫雅楠舉報的吧？
他是真的做賊心虛，他不想讓人知道，孫雅楠私下裡和他見過麵。
秦守業進了大門，他也把車子騎了進去。
他先去了食堂，找方主任收了一下東西。
“秦科長，你行啊！一下子弄來這麼多好東西！”
“我朋友，昨兒從山裡又打了一些東西回來，我這個月的采購任務還差不老少，找他說了說，他也夠意思，讓給我了。”
“這隻是什麼玩意？看著跟羊差不多，感覺又有點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