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是一點一點下來的,從額頭,到眉心,再到鼻尖,之後是她微啟的唇瓣。
他的手掌從腰間的衣服滑到她脊背上時,夏桉已不知緊張為何物,隻覺得被他碰到的每個地方,都有火苗掠過。
酥麻又悸動。
男子的吻既強勢,又含著溫柔。他們相擁,親吻,夏桉被擁在寬大的懷裡,漸漸徹底放下心中的緊張。
她輕咬下唇,任他緩緩朝下探索而去。
渾身感覺被熱浪包裹,令她不禁難耐輕哼出聲。
發生之時,疼,卻也完全沒有預想地那樣疼。
他每一步,都給了她極致的溫柔。
直到最後,夏桉幾乎已經迷失在他的熱烈裡,意識隨著他的力度浮浮沉沉,隻想與他貼的更近,更近。
喜鵲和琥珀一直守在外頭等著叫水。
一開始,她們聽著屋內毫無動靜。
屋內燭火亮著,二人隻說了兩句話,便悄無聲息。
喜鵲等得心頭都有點焦了,甚至開始盤點是不是她哪個步驟沒有為姑娘安排好。
怎麼琢磨都覺得不應該啊。
等到二人差一點要打瞌睡,屋內總算是有了些動靜,且隨著時間地推移,聽起來是漸入佳境了。
兩個小丫頭一邊在外頭跟著臉紅,一邊又覺得興奮不已。
新婚之夜順利圓房,這便是開了個頂好的頭了。
不過,兩個丫頭對圓房的時間卻並無什麼概念,從一開始的興奮,到之後的耐心等待,再到後麵開始覺得驚訝,接著又紛紛為姑娘的身子擔憂。
直到她們再一次差一點睡著,屋內方傳來盛枷的聲音。
“來人。”
她們方立即提起精神應聲:“回世子,這就來。”
二人興奮地去提熱水。
熱水送進浴房,盛枷又道:“都出去吧。”
兩個丫頭又都規矩地退了出去。
榻上,夏桉半趴在被子上,半點都不想動了。
過程是甜美的,結束後的疲累也是真的。
盛枷伸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下了床,朝著浴間走去。
夏桉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澀:“放下我,我自己走。”
盛枷毫不遮掩地低頭看她:“一起洗,快一些。”
夏桉:……
不多時,夏桉先洗好,穿好衣裳躺回了榻上。
蓋上被子,開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感覺盛枷也躺了回來,接著,自己被他整個圈進了懷裡。
一陣安全之感襲上心頭。
自己此前的懼怕是多餘的,如果人是對的,即便是痛,他也會為你降到最低。
夏桉沉著腦袋翻過身來,使勁鑽進了他的懷裡。
隔壁盛府,蘇氏今日累了一日,當然,自然也沒有討到盛枷什麼好臉色。
她這會兒身子疲累得厲害,卻是根本睡不著。
想著這新婦進府,總覺的心裡不踏實。
伺候的 【】 嬤嬤道:“夫人,今日世子夫人的嫁妝,可是夠有牌麵的。”
提起夏桉的嫁妝,喬氏立刻感覺有了幾分精神。
“是啊,據說裡麵有十八箱,是夏府老縣主給她添置的,那夏府老縣主母親可是前朝的一位公主,據說這老縣主手裡可有些不俗的東西。”
“都說夏老夫人手裡頭隨意拿出一件,典當行都得當做寶貝供著。世子夫人可是抬來了十八箱。可見這嫁妝多有牌麵,多豐厚。”
蘇氏有些酸地冷哼一聲:“這德昭縣主又是做商號,又是價值連城的嫁妝,盛枷這小子,真走了運了,能娶到這般闊氣的夫人。”
“也不知這德昭縣主,是個什麼心地的人。夫人可慢慢摸索一二。對了,明日賞給新婦的禮物,夫人可選好了。”
喬氏感覺有些痛心。
“成批的聘禮給出去了,好好的園子,大把的租金也被他搶了。如今還要我給他搭東西,”喬氏不情不願地看著自己的首飾盒子,從裡麵撿出一個紅色瑪瑙鐲子,有些肉疼地道:“要不,就這個吧。正好也喜慶。”
嬤嬤見了那鐲子,表情訕訕,“夫人,這種時候不可太過小氣,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給了她好處,她反過來也應該會孝敬你的,將來可能會撈回更大的好處。”
喬氏看了嬤嬤一眼,“還得給她再貴重些的?”
她又從盒子裡取出一個珍珠耳環,“要不,這個?”
嬤嬤有些無奈,她家夫人彆的都好說,就是至今沒有改了從鄉村裡帶來的小家子氣。
守財守得厲害。
嬤嬤指了指一個玉鐲子,“好歹也得是這種的。”
喬氏看著那白玉鐲子,抿抿唇,將鐲子一旁的一個白玉耳環給取了出來。
“就這個吧。材質好,總歸挑不出毛病。”
嬤嬤無奈。
不過好在這耳環確是成色好,是個像樣的物件,至少比起剛剛的瑪瑙鐲子體麵。
“行。就依夫人的。”
次日清晨,盛枷先睜開的眼,盯著懷裡的人看了一會兒,夏桉也朦朦朧朧睜開了眼睛。
見男子正盯著她看,夏桉怔了怔:“你何時醒來的?”
“也是剛醒。”
夏桉伸手摟了摟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肩上:“怎麼不叫我?”
盛枷語帶寵溺:“你再多睡一會兒,不必急著起來。”
“那怎麼行,我要同你一起起床。”
二人又躺了片刻,便一起從榻上起身。
盛枷一直沒有侍女伺候的習慣,夏桉親自為他更衣。
伺候他套上官府,為他整理衣領的時候,夏桉目光滯了滯,瞬間腦袋裡一陣轟鳴。
她不記得,她如此用力過啊。
盛枷察覺出他的不對勁:“怎麼。”
夏桉抬手將他裡麵衣裳的白色領子提了提。結果還是露出了一小截。
她臉上有些燒紅。
“你等一下。”
她回過身就在梳妝台上翻找。
盛枷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隨即轉過身照了下銅鏡。隻見在衣領的遮蓋下,一小團紅印還是清晰地露了出來。
夏桉取了一盒胭脂出來,見他發現了,麵露歉疚之色:“我,我給你蓋一蓋,這個脂粉可以蓋住的。”
盛枷好笑地看著她:“為何要蓋?”
“你如此,如何上值?”
“為何不能上?”
“會被人笑話的。”
“我洞房花燭夜得來的東西,他們憑何笑我?”
夏桉捶了他一下胸口:“你彆胡說。”她仔細又看了下那個印記,還是有些不解,“不會是你自己撓的吧?”
盛枷逼近她:“你再說?”
夏桉納悶低眉:“可是我不記得我使了這麼大力氣啊。”
“要不,回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