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無法免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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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黑熊被安然送回禦獸園,禦獸園裡再無逃出的禦獸後,蕭淩方徹底鬆了口氣。

此時他也隱隱有些汗顏。

講真,幸虧那隻黑熊是盛枷發現的,若是被旁的人先碰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他這生辰宴少不得出一場禍事。

真真是萬幸。

回來後,他坐於上首,強裝鎮定地喝著酒。

這時,何金枝走到了他的麵前。

蕭淩抬眸,想起剛剛何金枝也在現場,他關心道:“何姑娘,你也受驚了吧?”

“有護衛護著,我還好。”

蕭淩心有餘悸:“那就好。”

何金枝從袖中抽出手,向他遞上了一個小瓷瓶。

“母親在我離家時讓我帶上的,雖不是什麼上等傷藥,但對普通的傷口還是很好用的。”

蕭淩臉色微微怔住。

何金枝以為他自己不清楚自己受傷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提示他。

“世子這裡劃傷了。”

蕭淩眸子一抖,趕忙站了起來,從何金枝手裡接下傷藥。

朝著何金枝感謝一笑:“多謝何姑娘。”

連他自己都忘了這一茬,這杜姑娘,竟是發現了。

還這般特意給他送來了傷藥。

他略有些高興地笑了一下。

朱玄鳳的這一下,他算是沒有白挨。

不遠處,朱玄鳳斜睨著他,輕搖著扇子,對著珠璣道:“看,又一隻孔雀要開屏了。”

次日清晨,來天池宮為蕭淩慶賀生辰的賓客開始陸續返程。

昨日夏桉的舉動,令許多人對她刮目相看。

當真令人側目。

畢竟當時的情形,就連幾位世家公子們都沒人敢湊上前。

這小女子,膽魄非常。

天泉宮門口,夏桉臨出門時,蕭淩手持昨日的彩頭紅纓槍,遞給夏桉。

“這彩頭,理應歸你才是。”

朱玄鳳叮囑她:“切莫收藏好,這這東西比你想象的要值錢。”

夏桉想回絕,蕭淩卻不容分說,直接命人將那紅纓槍抬上了夏桉的馬車上。

夏桉實在覺得有些擔不起。

“我又沒有圍獵到獵物,且這等藏品適合珍藏,世子當自己留著才是。”

“你怎麼沒有圍獵到?那麼大一隻黑熊都被你搞定了,這彩頭你得的實至名歸。”

很多人還特意上來與夏桉攀談,誇她膽量過人。

夏桉慚愧:“我也不過恰巧懂了些醫理,大家切莫如此抬舉我。”

“誒,我一個男子都不敢上前,夏姑娘何必過謙。”

“就是,反正我是怕得看都不敢看,當時見夏姑娘過去,我實在狠狠替你捏了把汗。”

“盛枷人呢,這種時候他最應該出來感謝你才是。夏姑娘可是不小心救了他一命啊。”

蕭淩道:“哦,他有公務在身,昨夜就已經下山了。放心,這等恩情,就算他不還,我也會逼著他還。”

夏桉訕然笑了笑。

鄭妍錦幾乎一夜沒有怎麼睡,眼底一片青黑,如今看到宮門口的這一幕,她心裡更是厭煩非常。

她想起夏桉昨日對她的建議,什麼讓她對盛枷表達得更直白一些,什麼做一些能真正打動他的事情。

鄭妍錦眸底漆黑。

這不就是她在做的嗎?

為了在表哥麵前表現,竟是拿著命去拚。

這個女人,她竟是也這般喜歡表哥。

居然還在她麵前裝誠懇。

她心底越發地不安,上了馬車後,對車夫道:“快一點,我要快些回府。”

被在宮門口一陣恭維誇獎,上了馬車之後,夏桉心裡竟還覺出了幾分輕飄飄之感。

而後她驚奇的發現,雖然她一向自命已經看淡世事。

但實際上,她似乎並無法免俗,受了這等誇讚,她也會高興。

昨天夜裡,她之所以會拎著那野兔上前,大多出於想救盛枷的本能。

但此時想想,她當時最大的底氣,或許並非眾人所說的膽量,而是她對自己所知藥理的篤定。

她相信她的藥,足以讓那頭黑熊倒下。

這才是她最大的底氣。

如今,她和小娘,以及舒寒的日子都已經安穩了下來,或許,她是時候好好想一想,如何能讓自己的日子更加有意義吧。

既然上天讓她帶著前世用累累傷痕換來的醫術重新來過,如今大仇都已得報,那她以後應該好好用自己的醫術,去讓更多的人免於身體傷痛之苦。

魏明瑤和魏浮生返回的時候同乘一車。

魏明瑤心情很沮喪,她一大早,故意差馬夫將自己的馬車輪子給弄斷了。

她想要返程的時候,借機與蕭淩同乘一輛馬車回去。這種時候,就是得主動出擊,蕭淩可是聿王世子,這差不多是她能夠得上的最高的門楣了。

她魏明瑤,勇毅侯嫡長女,必須嫁得風風光光才是。

若是能得到聿王世子的青睞,父親定會對她更加刮目相看。

可誰知,蕭淩的馬一大早突然鬨了肚子,他的馬車也坐不了人了。

更氣人的是,恰巧何金枝的馬車要啟程,蕭淩便她捎載自己一程。

魏明瑤當時感覺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說起來,這事兒都怪夏桉。

若非是她,蕭淩怎會突然之間對那默默無語的何金枝產生了興趣?

她不過是個侍郎的女兒,怎能與她相比?

魏浮生宿醉剛醒,腫脹著一張臉,倚在車箱壁上合眼小憩。

魏明瑤踢了他一腳。

魏浮生猛地驚醒:“你踢我作甚?”

“哥哥,我問你,你覺得夏桉如何?”

魏浮生嘟著臉想了想:“美貌有餘,但情趣不足,一般般。”

反正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妖孽美人。

“哥哥,你可知道,姑姑與表姐,都是他害的。”

魏浮生挑挑眉:“她害的?她一個小庶女,哪來的本事害嫡母和嫡姐?你不是胡說八道呢嗎?再說,夏媛是死在了侯府,至於姑姑,難道不是自己作死?怎的還怨上夏桉?”

“就是她害的,不然她怎會與搶了姑姑胭脂行的那女子走得如此近,還有,我可是眼睜睜看著姑姑的產業一點點變少,直到一無所有,她的產業卻是一天一天增多,這難道是巧合?”

魏浮生瞪著紅腫的眼睛想了想。

吊兒郎當地道:“那沒準就是巧合。”

“不對,我知道,就是夏桉害的。”

魏浮生用手擼了一下臉:“行了行了,愛誰害的誰害的,我可懶得管。即便是她害的,那姑母也是咎由自取,瞅瞅她都做了什麼醜事。我一個做侄子的都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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