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半點沒有敷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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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帶著緋紅色的西域美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趙幽身體也漸漸冷靜下來。

說白了,這些胭脂俗粉,能夠解一時的寂寞,卻並不能真的令趙幽心動。

趙幽的心裡,最渴望的還是夏桉。

世上女子千萬,唯有這個女子,令他牽腸掛肚,心癢難耐。

身上被盛枷毆打的地方傳來陣陣疼痛,他咬了咬牙,恨恨在心裡罵了三遍盛枷的八輩祖宗。

這麼看,這貨似乎也對夏桉有意思。

嗬。

他此前之所以敢打他,是因為他的對夏桉的追求確實不夠光明正大。

既然玩陰的不行,那他就像模像樣地,去向夏桉示好,搏取芳心。

用自己一炙熱的愛意,去打動她,去感化她。

讓她心甘情願地投入到自己的懷抱,做自己的世子夫人。

豈不美哉?

這樣想著,他意識到自己似乎一開始就被嶽母給帶偏了。

那個老女人,現在據說還被送去莊子去了。

她和夏媛娘倆還真是個頂個的能作死。

想想就膈應。

想透了之後,他心裡漸漸就有了自信。他堂堂永定候世子,閱女無數,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庶女?

盛枷,這回老子要拿真格的了,看你拿什麼跟老子爭。

他側眸看了魏浮生:“你剛說合夥要乾一票,要怎麼乾?”

第二日,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蔡護兒帶著江氏不情不願準備的補品,高高興興地隨著杜文襄來到杜府探望杜夫人。

她與杜夫人此前便相識的,聚會上與其打過招呼,因此也不算陌生。

杜府主院正屋,杜夫人此時正穿著一身端莊的湖藍色錦裙,外麵披著一件同色的外衫,端莊得體地坐在椅子上等著蔡護兒的到來。

今日她特意讓下人給她畫了提氣色的妝容,讓自己顯得精神好看一些。

蔡護兒進了屋,麵帶微笑地朝著杜夫人揖了揖:“護兒見過杜伯母。”

杜夫人看著蔡護兒那塗地粉撲撲的雙頰,以及笑起來嬌俏可愛的小梨渦,十分和藹地道:“快不必多禮。”

蔡護兒從丫鬟手裡接下補品,親手送到了杜夫人的跟前:“杜伯母,這是我給你帶的補品,你務必要好好養身子。”

杜夫人笑著親手接下:“你有心了。你能來探望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以後可不要再帶什麼禮物來。”

蔡護兒道:“那怎麼好,您是長輩,又是杜大哥最敬愛的母親,我合該好好孝敬您的。”

杜夫人嘴角就沒有放下過:“哎呦,想想也真是緣分。你父親從小就帶著你出門參加各種宴席,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真沒想到,長大以後,你們二人會產生了情愫。早知如此,我從小便應好好照顧你才是。”

蔡護兒也笑:“誰說不是呢?”她笑嘻嘻看了眼杜文襄,眸子透出一股清澈的狡黠,“早知我會與杜大哥結緣,幼時我便應該多多給他添麻煩才是。”

杜夫人登時笑得更開心了:“你個小機靈鬼,快坐下陪我聊聊天。”

杜文襄臉上浮出清淺的笑意。

沒想到蔡護兒會在母親麵前表現地如此親切自然。

再看看母親那壓不下去的嘴角。

不論如何,能讓母親高興,他心裡也覺得十分高興。

蔡護兒坐下來後,耐心地陪著杜夫人聊著天。

原本以為杜夫人大約隻會跟她客套幾句,就讓她走。

哪曾想,杜夫人像是不知不覺間打開了話匣子。

她先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蔡護兒客套問話,接著又與蔡護兒聊到女子該如何保養身體、保養皮膚,接著又聊了自己對生活的心得,最後將話題落到了杜文襄身上,從他現如今做生意的成就,到他早些年離經叛道做過的事,又聊到了他幼時如何聰明伶俐,如何會照顧人,又如何會氣人。

蔡護兒認真投入地聽她講著,毫無厭煩之色,還不時地順著杜夫人的話共鳴幾句。

杜文襄坐在一旁,看著她們熱聊的樣子,笑笑,為她們添著茶。

他本想蔡護兒能陪他在母親麵前應付一二即可,畢竟不是真的親事,不能難為她。

然,蔡護兒顯然比他想象地要真誠很多,半點也沒有對母親敷衍。

從前,他與蔡護兒隻是認識,說過的話也隻限於打招呼,所以對她印象不太深刻。

如此結識起來才發現,蔡護兒其實是個極為純良的女孩兒。

杜夫人聊到動情處,竟是將手上的一個金鐲子摘了下來,硬往蔡護兒的手腕上套:“這鐲子是我的婆母傳給我的,如今,我該將它傳給你了。

蔡護兒很是感動了一瞬。

眼巴巴看了眼杜文襄。

杜文襄朝他謙和笑笑:“既然是母親給你的,你便安心收下吧。”

蔡護兒有些緊張地提了提肩膀:“那,護兒謝過伯母了。”

“不必談謝,往後你們二人好好的,反正我的這些東西早晚都是你的。”

說著,將嵌著紅玉的金鐲子為蔡護兒戴到了蔡護兒的手腕上。

蔡護兒受寵若驚地抿了抿唇。

“伯母放心,我定會好好保存的。”

“好,好。”

後來,他們又一起用了午膳。

午膳之後,杜夫人本是想帶著蔡護兒去花園裡走走,可到底是精神提了一上午,最終因為實在困倦,不得不放蔡護兒離開。

“我本還有很多事情要與你聊的,看來今天是聊不完了,那就留著你下次過來時,我再同你聊吧。”

蔡護兒對她體貼地道:“夫人好好將養身子,待您身子好些,我陪伯母出去逛街、喝茶、吃東西。”

杜夫人疲憊地麵容上浮出一絲希冀的笑:“好,好的。”

杜文襄一路送蔡護兒出了主院,朝前院走去。

不見麵的時候,蔡護兒還沒有覺得怎樣,如此與杜夫人見了麵,她心裡越發覺得心疼。

她的麵容肉眼可見比從前枯萎了。

她傷感地問杜文襄:“杜大哥,伯母的身體,難道真的好不了了嗎?”

杜文襄麵色有些沉:“其實,連太醫院裡的太醫也請過了。病灶在腎,他們也無能為力。”

蔡護兒小臉耷拉著:“知道了。”

雖然親事是假的,但剛剛杜夫人對她的親切,她知道是真的。

她長這樣大,還從沒有哪個長輩待她如此親切、如此溫情。

即便是她小娘,見了她也總是挑毛病,生怕父親看她不順眼,不夠喜歡她。

可估摸著小娘也不清楚,父親對她所謂的栽培,背後藏著如何殘酷的心思。

到了馬車前,蔡護兒準備上車。

可馬凳卻不見了,車夫在馬車前前後後尋了兩圈也沒有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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