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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問“你不熱嗎?”
北方的海邊夏天不會熱得很誇張,不到三伏天時很少開空調。
但也不至於捂一床被子吧?那不是有薄毯嗎?
何煦淡定臉,“還行。”
“哦?”蘇醒盯著他臉看。
何煦又改了口,“是有一點熱……”
他將被子掀到一邊,又扯過了毯子。
蘇醒走到床邊坐下,問何煦,“頭疼嗎?”
這回何煦說了實話,“有點兒疼。”
“我拿了藥膏。”蘇醒晃了一下手裡的小綠藥瓶,“躺下我給你揉揉。”
何煦乖乖躺下了。
蘇醒對他躺的位置不滿意,伸手搬起他的腦袋,挪到了自己腿上。
這樣她更方便一些。
何煦“……”
蘇醒動作太快,何煦反應過來時,半個身體都挪地方了。
蘇醒挖了一些藥膏,點在何煦的太陽穴上,正要開始揉的時候,對上了何煦的眼睛。
四目相對的兩秒,何煦閉上了眼睛,耳尖卻越來越紅。
蘇醒的頭又低了低,在他耳邊問“你這是……害羞了嗎?”
她的氣息噴在何煦的臉頰上,何煦不止耳朵紅了,臉頰也開始泛紅。
他沒睜眼睛,壓低聲音道“你彆總撩撥我,姥姥他們在外麵呢。”
他這房間在一樓,靠窗,離院子很近,他都聽到周姥姥跟客人聊天的聲音了。
若非如此,女朋友這麼撩他,他怎麼還會這樣克製。
他又不是柳下惠。
蘇醒“嘖”了一聲,“好吧,不逗你了。”
她用手指推開何煦太陽穴上的藥膏,然後輕輕按摩,使藥膏慢慢吸收。
何煦隻覺得頭兩側十分清涼,草藥的味道也順著他的鼻腔湧入大腦,讓他頓覺清醒了不少。
“如何?”
“感覺好多了。”
蘇醒擦去手上的藥膏,想藥瓶放在床頭櫃上,“晚上你要是還覺得頭疼,就在抹一點兒。”
“好。”
何煦一邊應著,一邊坐了起來。
蘇醒忽然問“你昨晚回的京城,今天一早就往興城趕,哪來的時間準備那麼多東西?”
何煦說“有一部分是從晉省帶回來的,還有一些,我讓曹陽幫忙準備的。”
其實還有一些是他提早就訂好的,比如送蘇醒的腕表,比如一些需要提前訂貨的補品。
蘇醒點點頭,“這樣啊。”
她看看時間,又說“快五點了,一會兒要吃晚飯了,你收拾收拾。”
“嗯……”
何煦雖然應著,但卻瞅著蘇醒,沒什麼動作。
“怎麼了?”
“我要換衣服……”
蘇醒很想說你就換唄。
或者我幫你換?
她承認,她其實有點覬覦男朋友的身子……
不過她就在心裡默默耍了一下流氓,表麵的正經還是要裝一下的。
“那我出去等你。”
“好……”
蘇醒起身出了房間。
何煦鬆了口氣。
他翻了身比較休閒的t恤換上了,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等他出現在院子裡時,至少表麵看不出酒意了。
周老太太看著清爽帥氣的未來外孫女婿,眼裡都是滿意,“小何醒了啊,感覺咋樣?還難受嗎?”
何煦笑著說“姥姥,我好多了,小醒給我喝的解酒藥挺管用的。”
“那就行,晚上可彆跟你姥爺、你大舅他們喝了,你們搞科研的,腦子啊、心臟啊、神經啊,都金貴著呢,可不能讓酒精傷著了。”
何煦說“偶爾喝一些沒事的。”
“那可不行,得注意,你們的身體不止是屬於你們的,還是屬於國家的。”
有剛出去玩回來的客人,就好奇的問這小夥子乾啥的。
不用何煦回答,周老太太就“叭叭”的說上了。
何煦隻用保持禮貌的微笑,偶爾應和兩聲就行。
蘇醒站在門口,看她姥姥炫耀何煦,她偷笑了好一會兒,才過去把他解救出來。
不一會兒,晚飯開始了,周老爺子和周大舅果然都沒有再提喝酒。
蘇醒、何煦和周家幾人好好吃了頓晚飯。
中午送來的蛋糕還沒吃。
收拾完桌子,周家大舅媽就把蛋糕端了上來,大家開始插蠟燭。
何煦將蛋糕帽給蘇醒戴上,又用手機播放了《生日歌》。
大家跟著音樂的節奏打著拍子。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有一些開朗活潑的年輕客人,也都笑著跟著打拍子,一起唱歌。
蘇醒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許願完畢,大家鼓掌,送上祝福。
蘇醒接過何煦遞過來的蛋糕刀,開始切蛋糕。
周大舅訂的這個三層蛋糕很大,自己家人根本不可能吃完,就給在院子裡的客人們都分了一塊。
除了有個彆客人表示自己有糖尿病,擺了手,大部分客人都笑著接了蛋糕。
這個十九歲生日,蘇醒過得很開心。
有一些陌生人跟著湊熱鬨,她竟然也沒有感覺很尷尬。
吃完蛋糕,周老太太就攆兩個小情侶出去約會。
“現在涼快兒了,小醒你帶小何去海邊走走,或者去看個電影啥的。”
“行,那我們出去啦。”
“去吧去吧。”
蘇醒一拉何煦,往院子外麵走去。
“你想去海邊散步還是看電影?”她問何煦。
何煦略想了一下,“散步吧。”
他想跟女朋友多待一會兒,多說說話。
“那走吧。”
兩人手拉著手,往海邊走去。
經過周老太太這一下午的宣揚,附近的超市、飯店等商戶,都知道周家那個省狀元外孫女的對象來了,聽說也是個學霸,長得也特彆好。
此刻看到蘇醒和何煦手拉手的人,都忍不住多瞅他們兩眼。
的確是對兒挺般配的年輕人。
蘇醒和何煦很快來到了海邊。
菊花女神像附近的遊客有點多,蘇醒帶著何煦往裡走。
快到三礁攬勝了,遊客也漸漸少了。
蘇醒和何煦上了海上棧道,一直往裡走,來到了最裡麵的觀海亭。
蘇醒對何煦說“去年,我和張雪顏、田橙,就是在這遇到曹陽和孔令鑫的,那倆家夥當時穿的賊騷包,跟孔雀開屏似的,還調戲我們呢。”
她一回想曹陽他們當時那個德行,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何煦的眼睛卻眯了起來,“哦?他們還調戲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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