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陳青來“銘醫樓”這邊的目的,就是想請邊雪的爺爺來幫他練功。
邊雪之所以能夠幫助到他練功,得益於其從小所練“養生氣功”練出來的內勁。
但邊雪的“養生氣功”僅能幫助他練功十幾分鐘,一天下來,他【精】數值的提升增長效果僅有0.026左右。
在過去一個月的練功裡,陳青偶爾就會想,如果讓邊雪的爺爺來幫他練功的話,每天提升增長的【精】數值會不會增長更多?
邊雪的“養生氣功”是從小跟隨其爺爺學的,那麼代表著其爺爺練“養生氣功”的年份要比邊雪長久得多。
雖然陳青沒有練過“養生氣功”,但按照常理來講,邊雪爺爺練“養生氣功”的時間那麼久,功力應該要比邊雪深厚很多的。
總不可能,越練反而功力越弱吧?
不過,因為邊雪的爺爺是跟師父黃訓虎同輩的存在,而且因為五臟平衡,練腎總共能增長提升的【精】數值,根據陳青的預估,大概就在1左右。
再加上之前陳青在練功上並沒有什麼緊迫感,想著多花些時間,讓邊雪幫他慢慢練滿也一樣。
於是,他便沒有來麻煩邊雪的爺爺。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第一次來“銘醫樓”時,【神】數值的異常跳動讓他有些不太想涉足這邊。
可現在,譚金台的那番話語,讓陳青升起了一絲危機感。
所以,他也就有了加快練功速度的想法。
“……你吃錯藥了?”
邊雪聽到他的話後,眉頭頓時一蹙,目光上下打量著陳青,“還是說,你昨晚威風還沒耍夠?居然想讓我爺爺來給你按腳,你怎麼敢的?”
兩人之間如今已經混熟,邊雪也知道陳青所說的按腳,並不是真的按腳,而是練功。
但讓她爺爺來幫一個比她還小的人按腳,她可乾不出這種事來。
更何況,難道有她還不夠麼?
至於提及昨晚的事,不過是順嘴損一下陳青罷了。
昨晚新市長牽頭組織的發展大會上,“喪青”再次暴打了尚付明的事,又一次在乾陽的中上層圈子裡傳了開。
這一次,尚付明算是徹底淪為了笑柄。
原本信心滿滿的找了長刀門,三形門,化砂門的大師兄們來助陣,想要在大會上找回場子。
可沒想到,霍廣勝,程景川,洪崇清三人根本就不是陳青的對手,直接被陳青一打三,全部打得吐了血。
而自己更是被打成了豬頭!
不僅沒有找回場子,反而再丟了一次臉不說,還讓陳青在乾陽的威名再次得以助長!
在陳青名聲更加響亮的同時,人們也不禁驚歎“喪青”的身手!
竟然連長刀門,三形門,化砂門的大師兄們一起聯手,居然都落敗了!
而且,根據當時在場的人們所言,還是慘敗!
“喪青”本人一點事都沒有。
一時間,“喪青”再次成了乾陽中上層圈子的人們,所談論的焦點。
並且,跟之前不同的是,陳青的模樣已經暴露在了眾人麵前,據說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少年人。
這讓很多沒去過發展大會的,乾陽中上層圈子裡的少男少女們,對陳青莫名生起了崇拜之情,想要結交認識。
邊雪光是今天早上,就在銘醫樓裡聽到了不少來看病的權貴有錢人家孩子,非常熱血澎湃的討論著“喪青”,各種吹噓。
這也是她忍不住損一下陳青的原因——聽得多了,有些煩了,就容易產生逆反心理。
“開個玩笑而已……但有些事情確實很棘手。”
陳青搖了搖頭,隨後神情嚴肅看著邊雪,說道:“我需要邊爺爺幫我。”
看到陳青臉上嚴肅的神情,邊雪眉頭微皺,也意識到了陳青是認真的,於是,她沉吟片刻後,說道:“我爺爺現在正在給人看病,你先跟我來,我帶你去樓上等一下。”
說完,她便率先轉身走在了前麵。
“多謝。”
陳青聽後,頷首點頭,隨後跟上了邊雪。
而此時,“銘醫樓”的一樓內,進出的病人很多,但大夫也很多。
四開門的一樓,進來便是一個占地寬闊的大通間,約莫有兩百多平米。
在這巨大的大通間裡,除了進來的大門和正對著大門的那一麵牆外,左右兩邊的牆上都打造了一排排豎立著的藥櫃,藥櫃又打出了一個個裝藥材的小木盒。
在這兩邊的並排藥櫃的前麵,是一張張長桌橫放了起來,長桌與藥櫃之間,坐著一名又一名穿著長衫的大夫,而在外麵則擺放了很多椅子,提供給病人坐。
當陳青隨著邊雪走進來時,這些坐在長桌和藥櫃中間的長衫大夫們,正給一名名進來的病人或號脈,或看診,或紮針,或抓藥,或叮囑等等。
而這些在這裡看完了的人,或直接離開銘醫樓,或走向正大門對著的那一麵木牆,順著同樣四開的大門去了名醫堂的後院。
通過對麵四開大門可以看到的是,名醫堂的後院裡麵,一道道人影不斷交錯穿行,去往後院不同方向。
另外,在牆根下還有一個個小火爐,火上擺放著砂鍋,正冒著熱氣的熬煮著什麼。
銘醫樓裡麵濃鬱的藥材味,正是來源於這些熬煮的砂鍋。
之前陳青第一次來時,已經是晚上,正對著大門的這一側牆麵,房門都已經關上,他並沒有看到“銘醫樓”後院的光景,以為“銘醫樓”就隻有所身處的這座寶塔一樣的古風木樓。
現在看到後院的光景後,才發現“銘醫樓”的大。
不過,邊雪帶他去的,卻是大通間上麵的樓層,也就是“銘醫樓”臨街的這座標誌性寶塔木樓的樓上。
而上樓的樓梯,裝在了木樓外側的左邊,得先去後院,然後轉向左邊上去。
在邊雪的帶領下,陳青先是來到了後院,然後才順著外麵的樓梯,來到了二樓。
二樓要比一樓小一圈,因為這座木樓為寶塔狀,最外層劃做成了走廊過道,因此,越往上越小,三樓比二樓又小了一圈。
當然,因為一樓有著兩百多平米,二樓三樓即便再小一圈,相對一般房子來說也還是很大。
可讓陳青沒想到的是,邊雪領著他爬到二樓後,並沒有任何停留,而是徑直順著外側的樓梯,再次向三樓而去。
走在爬向三樓的樓梯,邊雪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陳青,解釋說道:“二樓是我爺爺給那些貴客看病休息的病房,三樓才是我爺爺平時休息以及會客的地方,你去三樓等我爺爺。”
陳青聞言,隻是點了點頭,回道:“好。”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銘醫樓”的三樓。
三樓的最外一圈,跟二樓一樣,是走廊過道。
順著走廊過道,邊雪帶著陳青從左側來到“銘醫樓”三樓的背麵,然後推開了一扇木質房門走了進去。
三樓的樓裡,是一個三開間,兩人走進來的是中間的一間。
這一間入門便是一塊屏風,兩邊角落都擺放著瓷器花瓶,從屏風側邊走出後,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紫色的圓木桌以及多張凳子,桌麵上擺放著一套瓷器茶具。
除此之外,周圍的木質牆麵則掛著一幅幅或蒼勁有力,或狂草淩亂的字以及意境或縹緲,或仙靈的畫。
“你就在這裡等我爺爺好了,我去告訴他一聲。”
將陳青帶到這裡後,邊雪便對他說道。
陳青再次點了點頭,回道:“麻煩了。”
隨後,邊雪便離開了房間。
而等邊雪離開後,隻剩一人的陳青,不由打量起了這三樓的環境。
除了中間的這間外,三樓左邊的一間是臥房,雕刻著花紋的木質牆壁上,開出了一個拱形的入口,入口處懸掛著一條條竄珠,一眼便能看到裡麵的木床。
陳青看了一眼後,便沒有多看,而是目光看向了右邊一間。
右邊的一間是書房,同樣雕刻著花紋的木牆,同樣開出一道拱形入口,但並沒有任何的帷擋。
正對著入口的是一張書桌,書桌上筆墨紙硯都有,而在書桌旁邊的牆上,打造了很多木質的格子書架,格子裡麵擺放了很多書籍。
看著這些書架,陳青不由心中一動,一個想法不禁冒了出來:
“這些書裡不知道有沒有練臟破限法?”
一念及此,陳青便邁步走進了書房,徑直來到了書架前。
但很快,他便失望了。
書架裡基本都是關於醫術,藥理的書,其中甚至還有西陸那邊,比較現代化的醫學書籍,比如關於解剖的,還有人體肌肉的等等。
就是沒有陳青想找的練臟破限法。
對此,陳青雖然有些失望,但同時也很詫異。
“沒想到邊雪的爺爺竟然還看這些書……”
他本以為邊雪的爺爺是那種思想很守舊的老國醫,可從這些比較現代化的醫學書籍來看,他這個想法顯然有些刻板印象了。
也就在陳青的目光在書架裡尋覓時,忽然,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木質的地板,人走在上麵聲音非常的明顯。
陳青聽到腳步聲後,眉梢微動,輕手輕腳的從書房返回了中間的客廳。
很快,伴隨著“哐”的一聲,中間客廳的房門被推開。
不片刻,便見一名穿著絲綢長袍馬褂,戴著**帽,下巴長滿了垂長白須的老者從門口的屏風後走了出來。
當看到客廳裡的陳青後,老者頓時笑著說道:“伱就是阿青吧?”
“是的,邊爺爺,我就是陳青。”
陳青微微躬身,拱手應道。
“嗬嗬,不錯不錯。”
邊雪的爺爺目光上下打量陳青,越看雙眼越是明亮,不禁撫須讚歎道:“氣血飽滿,腎精充盈,呼吸綿長有力,你的功夫練得不錯,老黃收了個好徒弟啊。”
聽到這番話,陳青心中一動,想起了當初邊雪說過的,醫術精湛者,僅憑觀察臉上氣色就能判斷出一個人身體大概狀況的話。
看來,邊雪所說的,應該就是自己爺爺了。
想想也是,“銘醫樓”在乾陽的名聲那麼響亮,外麵很多開醫館的都來這裡當過學徒,邊雪在醫術方麵能夠參照的人,自然就隻有的爺爺了。
心中這般想著,陳青麵上微笑著回道:“邊爺爺謬讚了。”
邊雪的爺爺聞言,笑了笑,也沒在這方麵糾纏,開口問道:“聽小雪說你遇到了棘手的事,需要我幫你,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還有,能說說你所謂的棘手的事是什麼嗎?”
陳青聞言,略微思忖後,說道:“是這樣的,邊爺爺,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件事,咱們新市長在昨晚的發展大會上,將河溪納入了乾陽來年的發展計劃中,我覺得這是一次對河溪城寨的試探,未來咱們乾陽的安定問題可能會有所動蕩,我想快些提升自己的實力,好應對接下來有可能的動蕩。”
他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危機感,而是說了時毅生這位新來的市長對河溪城寨的這次試探。
對於河溪的真相,他不知道邊雪和其爺爺知不知道,按理來說,對方跟黃訓虎認識,應該是知道的。
但既然他上門來尋求幫助了,還是將這件事講一下為好,以免出現“以為對方知道,結果對方不知道”的信息差。
而這也算是一個非常合理的借口。
“對河溪城寨的試探?”
邊雪的爺爺,聽了陳青的話後,眉頭微微皺起,“試探什麼?試探唐洪全死了沒有?”
“嗯。”
陳青頷首點頭。
邊雪的爺爺聽後,當即搖頭道:“唐洪全沒死,他的身體狀況,隻要不出什麼意外,十年內都死不了。”
這番篤定的話語,聽得陳青不禁一愣。
他看著邊雪的爺爺,小心翼翼的問道:“邊爺爺,您……怎麼知道?”
邊雪的爺爺沉默一陣,隨後歎聲道:“因為唐洪全以及他大兒子的五臟,就是我幫他們養護起來的。”
……
雲陽區。
寒風吹拂的街頭。
穿著西服,剛參加了一場有著諸多乾陽商人酒局的唐耀成,滿身酒氣,麵色微紅的從一家豪華飯店走出來,坐上了門口早已等候的老爺車後排。
“回金觀。”
坐在後排,有些迷糊的他,對司機吩咐了一聲後,便倚靠著後排的座位休息了起來。
司機應了一聲後,便發動了車,緩緩向著金觀行駛而去。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後,老爺車突然猛地急刹車停了下來,猝不及防下,眯著休息的唐耀成整個人急撲向了前方。
但還好,從小練拳的他,反應靈敏,急忙伸出手,撐住了老爺車前排的座位,這才止住了急撲的身形。
等止住急撲的身形後,他立刻抬頭看向司機,便要破口大罵。
可突然,他看到了老爺車的前方,一道身影擋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那是一道仿若鐵塔般偉岸的身影,兩米多的身高,矗立在老爺車前,一動不動,猶如大山一般。
而大冷天的,這道身影竟然隻穿著長褲,**著上身。
不過,這**的上身,所有肌肉卻宛若一塊塊的岩石般,硬朗分明!
再往上,是一張蒼老的麵孔,一頭白發後梳至脖子,正環抱著雙手,眼神漠然的直視著車裡的他。
前排的司機,不知何時已經斷氣。
看到這道身影,唐耀成頓時整個人抑製不住的全身顫抖起來,那是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極致恐懼!
下意識的,一道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發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