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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劉武周之言,樊虎依舊神色淡然,他從容不迫的說道:
“劉武周,當初你勾結突厥刺殺王仁恭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
劉武周頓時麵露頹然之色,成王敗寇,他現在已經淪為俘虜,說什麼都無濟於事的,隻見他咬緊牙關,沉聲說道:
“既已動手有什麼可後悔的,隻可惜我等行動慢了一步。讓大夏兵馬抵達,否則也不至於落得這般境地。”
見劉武周仍舊強詞奪理,樊虎也沒有再說什麼。正如劉武周想象的那樣,接下來他會死的很慘,這就是他的結局。
因為他做的事情,終將為此承受代價。
讓人拿下劉武周之後,樊虎繼續帶人衝鋒陷陣,很快劉武周和達納王子麾下兵馬,近乎全軍覆沒。
包括達納王子,也同樣淪為俘虜。
他們想要逃離,可是哪有這麼簡單。在樊虎的絕對實力麵前,他們再多的掙紮,也無濟於事。
就這樣,樊虎帶人回去和羅成彙合。此刻羅成熬戰一場,身上銀甲染血,笑道:
“大王,此戰我軍大獲全勝,突厥十五萬兵馬逃走的寥寥無幾,再加上先前被大王擊敗的突厥可汗,突厥必然遭受重創。
接下來,肯定無法再侵擾我大夏了。”
此刻劉武周和達納王子都在一邊,他們是那麼的狼狽,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顯得那麼可笑。
當他們聽得羅成之言,不由得麵露錯愕之色。雖然在之前,劉武周已經有所猜測,但他終究不敢確定。
現在,他好像意識到什麼,有些震撼的說道:
“突厥的援軍至今尚未趕到,難道已經被你們擊敗了嗎?”
樊虎回頭看了劉武周一眼,平靜的說道:
“區區突厥而已,膽敢犯我大夏,自然讓他有來無回,如今那達頭可汗,已經被本王一箭射殺,而你們會比他死的更慘。”
劉武周麵目呆滯,陷入恍惚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不過他顯然對此事早有準備,默然無言,接受了自己最終的命運。
倒是達納王子,顯得難以置信,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口中幾乎歇斯底裡的喊道:
“怎麼可能,你們在此胡言亂語,可汗麾下兵強馬壯,怎麼可能被你們擊敗?
你們肯定是在蒙騙本王子,等可汗大軍趕到,就是你們的死期。”
想不到這達納王子竟然如此嘴硬,樊虎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對這些人,樊虎完全沒有將之放在眼中,既然他們如此不識好歹,那樊虎也絕對不會客氣。
很快,樊虎招了招手,馬上便有一名士卒,將一顆人頭帶了過來。
當達納王子看見這顆首級,瞬間如遭雷擊,所有的幻想直接幻滅。
因為這顆人頭,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達頭可汗,他以為援軍還在路上,卻是不知達頭可汗竟然比他先走一步。
他又想到羅成方才之言,突厥一方一下損失如此慘重。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說進攻大夏了,恐怕連自保都是問題。
畢竟在這北漠之中,並非突厥一方勢力,隻不過突厥實力強大,可以鎮壓各,方才有恃無恐。
一旦突厥勢力衰微,那肯定會有人蠢蠢欲動。
但現在,這一切和達納王子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現在淪為俘虜,死期將至,隻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就這樣,有士卒將劉武周和達納王子等人帶了下去。
樊虎和羅成一並進入善陽縣內。
此刻城中有些淩亂,因為大量突厥兵馬駐守於此,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時常要被這些外族欺淩。
幸好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樊虎帶著大夏兵馬打了進來,從此馬邑郡成為了大夏的領土,任何外族膽敢冒犯大夏,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突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百姓看到大夏軍隊進城,頓時發出歡呼。
在此之前,他們也曾聽說過大夏威名,隻不過,那時候他們是大隋百姓,很多事情由不得他們選擇。
此刻。當他們在外族的欺壓之下,看見了大夏的兵馬,那種興奮是難以言喻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終於獲救了,他們的人生步入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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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歡呼,更讓樊虎確定了自己的目標,這一切隻是開始而已。他一定要讓大夏變得更加強盛,讓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隻不過,現在他要做的還有很多,畢竟天下尚未平定,想要大刀闊斧的進行一切改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刻拿下了善陽縣,樊虎便是派遣羅成,領兵去把剩下的城池拿回。
如今劉武周和達納王子,都已經淪為俘虜,這些城池並沒有太多反抗,就打開城門投降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樊虎直接在善陽縣內,將劉武周和達納王子公開處刑。
這兩個人,一個是勾結外族的賣國賊,一個是突厥王子,樊虎並未手下留情,就這樣,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千刀萬剮。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人都明白,如今的大夏對外族,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雖然現在大隋已經放棄了北方,但是如果有人敢這樣做,那他們一定會後悔莫及。
劉武周和達納王子的慘叫,持續了三天三夜。他們身上的血肉被一片一片割下,是那麼的猙獰恐怖,令人望而生畏。
不過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他們非但不覺得樊虎做的有什麼問題,反而是無比的支持,他們對劉武周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如果沒有劉武周,那馬邑郡也不會落入突厥掌控之中。
他們也不必受突厥外族的欺壓。
明明在此之前,他們的生活還算安穩。
但因為劉武周的選擇,不少百姓都深受其害。
以前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是能夠看著劉武周和達納王子慘死,出一口惡氣,也不是什麼壞事。
一時間,邊境百姓對於大夏越發擁護,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解決了突厥外族,但是在邊境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該有的防範還是要有的,若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如果外族依舊趁機侵擾百姓,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過這些事,倒是用不著樊虎親力親為,手下的人自然能夠處置妥當。要不是劉武周勾結突厥,馬邑郡也不可能陷落。
——
太原郡,晉陽城。
這裡本是李淵的駐地,但是上次楊廣調遣重兵,前往潼關支援後,便隻剩下李建成帶人防守於此了。
而在此之前,大夏在潼關一舉擊破朝廷大軍,如今關中被大夏占據,李淵等人都跟著楊廣逃往江南之地。
李建成還在太原,守著李家家眷,隔著如此距離,他根本無法聯係上李淵,如今在太原不知如何是好。
大夏這邊,已經派出使者前來招降,李建成戰戰兢兢,隻能先拖延時間,不說不降,也沒有答應下來。
對於李建成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他在太原之地,根本無法前往江南,中間道路阻隔,想要與李淵會合,簡直是癡心妄想。
所以說,如果他不投降,必然麵對大夏的進攻,以太原如今的兵力,根本無法與大夏抗衡,差距太大了。
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是反過來想想,如果李建成當真選擇歸順大夏,那李淵還跟在楊廣身邊,又會怎麼樣?每每想到這些,李建成就頭疼不已。
糾結了這麼久,李建成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但馬邑郡消息傳來,令李建成為之震動。
此刻,在晉陽府衙之中。
雖然李建成沒有朝廷任命的官職,但他作為唐國公世子,被李淵任命留守晉陽,便負擔起太原如今大小事務。
晉陽文武皆聚集於此。
李建成的目光緩緩掃過,但是不等他開口,下方的晉陽宮監裴寂便是率先說道:
“世子,如今馬邑郡的消息已經傳來。那鷹揚校尉勾結突厥,刺殺王仁恭,結果大夏兵馬趕到。
如今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突厥一方便是大敗,損失不知多少,最終那劉武周被千刀萬剮,死得極為淒慘。
大夏的實力可見一斑,以我太原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若是我等繼續這般下去,恐怕死期將至。”
聽得此言,李建成頓時眉頭緊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這就是現實,是無可改變的事情。
很快,劉文靜也說道:
“世子,裴大人說的沒錯,事已至此,擺在我們麵前的,沒有其他選擇了。
大夏兵強馬壯,威懾各方,如今朝廷潰敗,唐公他們也不知所蹤,就憑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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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這樣做,恐怕是取死之道。
就算我們現在不願投降,等到大夏發兵,我們如何能夠阻攔?無非是被攻破城池。皆陷於絕境之中。”
眾人紛紛表示附和,現在局勢已經明朗,他們可不想自尋死路。
李建成麵露猶豫之色,沉默良久之後,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
“諸位所言不無道理。
其實本世子也明白,以我太原如今的兵馬,根本不足以對抗大夏,但是我父親和二弟、四弟不知所蹤。
如果他們還在陛下身邊,要是我們投靠了大夏,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
這正是李建成糾結的地方。
如果李家眾人皆在此處,那麼他們哪怕投降,也沒有任何問題,楊廣想找他們麻煩,根本無從下手。
但是現在不一樣,如果李建成保全自己,卻要犧牲李淵等人。
那他肯定會躊躇不止。
然而,裴寂卻信誓旦旦的說道:
“世子此言差矣,唐公他們生死未卜,具體在何處誰能預料?
最關鍵的一點,如今唐公深得陛下重用,四公子實力過人,乃是陛下倚仗。
當今天下局勢,陛下已經瀕臨絕境,就算他得知太原歸附大夏,在這種時候,他絕對不會輕易對唐公動手。”
裴寂說的很認真,他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勸說李建成歸順大夏,這樣一來,對大家都是好事。
至於楊廣會不會找李淵算賬?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現在李淵又不在太原。不管李淵是死是活,也影響不到他。
但大夏就不一樣了,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以大夏的實力,現在的太原根本無法抵擋。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摧枯拉朽般擊敗,到時候,他們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淪為俘虜。
那局麵可比現在淒慘無數倍。
不遠處的劉文靜也是信誓旦旦的說道:
“沒錯,我們根本不知唐公的情況,如果與大夏拚死相抗,要是唐公他們發生什麼意外,李家恐怕就要血脈斷絕了。”
李建成臉色微變,他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
如果李淵他們已經死了,李建成現在的所作所為,便是徹底斷絕李家生路,到時候,一切都完了。
當這種種想法浮現,李建成的臉色難看至極,眾人仍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他們都想要臣服於大夏。
這讓李建成頭疼不已,同時他的內心也有些動搖。馬邑郡的大戰,讓李建成沒有太多考慮的時間,他必須儘早做出選擇。
短暫沉默之後,李建成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變得堅定,接著鄭重其事道:
“明日,等到明日,本世子會給諸位答複,請諸位稍安勿躁。”
聽得李建成之言,方才還說個不停的眾人,終於是安靜下來。
裴寂乃是眾人之首,拱手道:
“那世子便好好考慮吧,我等先行告退,隻是世子必須明白,時間緊迫,我們怕是拖延不了多久了。”
李建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等到眾人散去,李建成長出一口氣,他的心情很複雜。思考之後,他決定去問問母親的意見。
曆史上的竇太後,並不是一般柔弱女子,在李淵一生,起到了不小的助力。
就這樣,李建成一路來到唐國公府。
如今府內氣氛有些壓抑。
不僅僅是失去了李淵等人的消息,更因為現在大夏的步步緊逼,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故。
不安的情緒,在唐國公府,乃至於整個晉陽城彌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