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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興城內走了一遭,當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不過幾人有要事在身,並沒有耽擱太久,便是兵分兩路行動起來。
先打聽清楚裴家所在,王伯當上門而去,程咬金和謝映登則是在外接應。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大隋都城,豈可等閒視之?
裴家的府邸,算不上多闊氣,雖然裴仁基也算朝廷大將,但和大興城內隨處可見的權貴豪富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
王伯當略做沉吟,便是上前而去,有門房上來查看,問道:
“你是何人?”
王伯當並未顯得慌張,便是說道:
“在下是裴將軍使者,有急事稟報夫人,請閣下通稟一聲。”
門房有些疑惑的看著王伯當,他對王伯當沒有任何印象,不過見王伯當說得認真,他沉吟之後道:
“既是使者,可有什麼信物?”
王伯當隨身取出一枚玉佩,這是從裴元慶身上取來的,將之遞給門房。
拿了玉佩,門房連忙往裡麵去。
過不多時,又是腳步聲傳來,裴家的大門也隨之打開,門房恭敬了不少:
“夫人有請。”
跟著門房走去,不多時到了裴家正堂中,其中正坐著一名女子,臉上帶著幾分驚慌之色,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
“夫君和元慶他們怎麼了?”
這裴夫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見裴元慶的玉佩,又有有什麼急事,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如此反應正在計劃之中,王伯當也不耽擱,連忙給出答複:
“夫人,將軍在洛陽與反賊激戰,身受重傷,恐怕時日不多了。少將軍令小的送上親筆信一封,交由夫人。”
說完,王伯當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這封信自然不是裴元慶寫的。雖然樊虎已經和裴元慶說定,但終究沒有完全歸順。
而是徐茂公通過模仿裴元慶筆跡,寫了這封信,來接走裴家之人。
裴夫人麵露驚色,她接過書信之後,臉色難看至極。她早知道反賊不好對付,卻沒有想到,自家夫君竟然重傷垂死了。
照信中所說,裴仁基性命垂危,卻又不便移動,想讓裴夫人和姐姐裴翠雲一起到潼關,見父親最後一麵。
實話說,這信中還是有許多破綻的,若是裴夫人深思,必然察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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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事發突然,裴夫人已經慌了神,一心隻想著夫君,哪顧得上其他?
“走,妾身這就收拾東西出發。”
決定之後,裴夫人倒是沒有優柔寡斷,立刻給出了答複。
時間緊迫,萬一去晚了,豈不是連自家夫君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王伯當心中微動,臉上卻表現得很冷靜,連忙說道:
“夫人不必著急,卑職已經令人準備好了馬車,隨時可以出發。”
裴夫人簡單收拾了些細軟衣裳,把女兒裴翠雲接了出來,再有一個隨身婢女,便是出了門,果然有馬車在此等著。
看著這一幕,裴夫人不禁一愣,倒也不是其他什麼問題。但出於女人的第六感,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隻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對裴仁基的擔心衝散了。
等裴夫人和裴翠雲登上馬車,王伯當這才忍不住露出笑容,又轉瞬即逝,現在還沒有出城,依舊需要謹慎些。
又過去小半日時間。
馬車安然出城,踏上了王伯當他們的歸路。總的來說,這一程是有驚無險,恐怕楊廣也不曾想到,王伯當等人如此大膽。
直接光明正大的把裴仁基家眷接走了。
——
大興城內。
楊廣麵色冰冷,顯然還因為洛陽兵敗的事情,有些難以接受。
洛陽城對於大隋來說,哪怕不是都城,同樣意義非凡。可現在,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卻還是損兵折將,得不償失。
按照前線傳來的消息,邱瑞和宇文成都整頓兵馬,前往潼關駐紮。
雖然反賊還沒有殺過來,但是按照這個趨勢,屢戰屢敗,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反賊就要殺進關中來了。
偏偏楊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倒是可以從其他地方調遣兵馬。
但關鍵在於,現在的楊廣無人可用,想要對抗樊虎,何其艱難。
就連他手下最強大的戰將宇文成都,一樣不是樊虎對手,那其他人呢,又如何能夠與之匹敵?
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事實。
如果有人能夠擋住樊虎,甚至將之擊敗,那朝廷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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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局麵,楊廣當然心有不甘。
畢竟他有著雄心壯誌,他希望自己能夠建立不世偉業,讓大隋成為曆史上最強盛的帝國。
但現在來看,想要達成這個目標,也沒有這麼簡單,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剿滅反賊,平定叛亂。
否則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他所謂的宏圖霸業,隻是空談罷了。
那他該怎麼辦呢?
楊廣有些頭疼,正當他愁眉不展,束手無策的時候,外麵忽然有人進來稟報,竟然是宇文化及來了。
聽到這話,楊廣不禁有些意外,他略顯好奇抬頭看去,果真是宇文化及的身影出現,進來拱手行禮道:
“微臣拜見陛下。”
楊廣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宇文化及你入宮見朕,莫非有什麼事?”
宇文化及微低著頭,不敢耽擱道:
“啟稟陛下,方才玄衣衛傳來消息,裴仁基的家眷,前不久離開了大興城。”
此言一出,楊廣也意識到不同尋常之處,現在是什麼時候,突然出城而去,要說沒問題,那才匪夷所思。
更彆說,楊廣已經得知消息,裴仁基之子裴元慶,在戰場上不知所蹤,恐怕已經淪為反賊俘虜了。
在這種情況下,裴家家眷突然離開,就怪不得楊廣多想,心生懷疑了。
短暫沉默之後,楊廣冷聲道:
“朕聽聞那裴元慶年紀輕輕,卻天資卓絕,武藝非凡。朕本有意重用他,現如今卻淪落反賊之手,令人歎息。
但此番,裴家之人突然離去,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他們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說到這裡,楊廣暗暗咬牙,能夠看出其心中慍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