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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樊虎說完,又向眾人介紹羅藝。
要知道,羅藝是羅成之父,秦瓊姑父,既是長輩又是自己人,大夥很是客氣。
羅成向羅藝介紹,他看到人群之中的薑鬆,便是笑容滿麵道:
“爹,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永年兄,他槍法高超,孩兒的槍法精進,離不開他的指點。”
羅藝在北平府的時候,就從羅成口中聽說過薑鬆之名。那時候,他隻是有些好奇,薑鬆的槍法到底有多強。
如今羅成的槍法,其實已經不弱,並不遜色他巔峰期太多。而薑鬆能夠碾壓羅成,究竟是何等恐怖?
這時候,羅藝看向薑鬆,二人目光短暫相對,一種奇怪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羅藝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但他忽然意識到,薑鬆似乎有些特殊。
而薑鬆,他麵色冰冷,隻是看了羅藝一眼,便是轉過身去。
這般場景,羅成都有些尷尬了。
他好奇的看了眼羅藝,總覺得有什麼問題,忍不住說道:
“爹,你怎麼了?”
羅藝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搖頭道:
“沒事,為父隻是想到一些事,這位薑首領,果然是年輕俊彥,槍法如此高超,令人佩服啊!”
薑鬆平靜答道:
“王爺謬讚,薑某不過一鄉野之人罷了。”
彆人聽著這番話,隻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唯獨樊虎明白,這父子二人見麵,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對此,樊虎不好直接揭破,此事他乾涉不了太多。要看羅藝能不能醒悟,薑鬆能不能接受這件事了。
當然了,樊虎與薑鬆的交情肯定是更好的。從截殺楊林時,陰差陽錯的認識,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站在這個角度,羅藝妥妥的渣男,拋妻棄子,難以原諒。如果羅藝依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隻會令人看輕。
而在人群之中,也有一人視線從薑鬆、羅藝身上打量而過,似乎已經洞破玄機。
此人正是徐茂公。
不過,徐茂公雖然猜到了一些,卻並未直言,依舊選擇旁觀。
眾人沒有在外寒暄太久,便是一起進入營寨之中。兩路兵馬彙合,當然不會罷兵休戰,而是為了更進一步。
——
南陽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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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人策馬在路邊等待。
而在官道之上,用一輛囚車押來,其中坐著一名年輕女子,懷中抱著一名嬰兒。
馬車緩緩而前,等在路邊的兩道身影,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一人小聲詢問道:
“老爺,囚車裡是夫人和小少爺嗎?”
另一人則是喃喃道:
“是夫人和登兒,他們沒出事太好了。”
顯然,此人正是從軍中逃出的伍雲召,而在他身邊的,則是伍家馬夫伍保。
原來是宇文化及帶人去忠孝王府抄家的時候,這伍保剛好外出辦事,逃過一劫。
等伍保看見忠孝王府一片狼藉,便是逃出城外,想要給伍雲召報信。
結果伍保沒到軍中,便是遇見逃出來了的伍雲召,主仆二人相見,忍不住大哭一場,接著商議過後,往南陽關而來。
忠孝王府被滅門已成定局,這是無法挽回的事。而伍雲召的妻兒,卻還在南陽關,自然不能熟視無睹。
隨後,伍雲召得知消息,李氏和其子伍登,將要押送朝廷問斬,便是帶著伍保在此等待,欲要劫囚救人。
“動手,不能讓夫人和登兒再受罪了!”
伍雲召低聲說道,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麵臨如此局麵。明明伍家對朝廷忠心耿耿,更是屢立功勳,卻被昏君所屠。
伍雲召雖然活著,卻被剝奪了所有,他現在就是通緝要犯。
可以說,伍雲召恨不得將楊廣千刀萬剮,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囚車已經越來越近,伍雲召不再遲疑,他直接策馬飛馳而出,喝道:
“伍雲召在此,你們這些昏君走狗,還不受死!”
在旁邊的伍保,也馬上跟了上去。
在囚車之前,乃是一員戰將,他看著突然出現的伍雲召,先是有些意外,而後便是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道:
“伍雲召,你這反賊果然是來了!”
聽到這話,伍雲召一怔,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他低喝一聲:
“休要故弄玄虛!”
說罷,伍雲召一馬當先殺向前方,要把自己的妻兒救出來。
戰將也不耽擱,直接取出一枚響箭,射向天空,一道嘹亮聲音傳來。
過不多時,後方竟是密密麻麻的大軍殺出。這分明是針對伍雲召的陷阱,楊廣殺了伍建章,當然不想留有後患。
“不好,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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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雲召心中一緊,他直接殺向囚車,以他的實力,守在旁邊的士卒,根本就不是對手,包括那戰將,也不堪一擊。
可是,當伍雲召到了囚車之前,看著其中的妻兒,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因為這囚車竟是精鐵打造,他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打開。或者說短時間內,想要打開囚車,無異於癡心妄想。
如果打不開囚車,伍雲召也跑不了,他總不能拋下妻兒離開。
而且,囚車並沒有綁馬匹,方才也是幾名士卒拉過來的。如果硬拉囚車,勢必拖延伍雲召速度,勢必陷入萬軍包夾之中。
這就是官兵的計劃,或者說陷阱。
後方殺來的官兵正在不斷靠近。
如果是樊虎在此,必然可以憑借一人之力,殺穿萬千敵軍。
而伍雲召雖然厲害,卻不足以縱橫無敵。不是他實力弱小,而是他的體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太長時間廝殺。
“夫君,妾身和登兒沒事,這是昏君奸計,你快走吧。隻要夫君你活著,那伍家就還有興盛的機會。”
伍雲召的妻子李氏,臉色有些發白,語氣格外認真的說道。
伍雲召神色肅然,眉頭緊皺,看著李氏以及其懷中安睡的伍登,伍雲召沒有猶豫半分,便是咬牙喝道:
“要走一起走,為夫不會拋下你們的。”
這時候,不遠處的伍保忽然喊道:
“老爺,你先撤,這裡交給小的。”
伍保手中本拿著一根長棍,這個時候,亦是察覺到情況不妙。便是轉向旁邊,將一棵大腿粗細的大樹連根拔起。
看到伍保如此神力,伍雲召也是麵露愕然之色,他隻知道伍保是家中馬夫,卻不知道一個馬夫竟有這般巨力。
不過,伍雲召並沒有讓伍保留下殿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伍保,你拉著囚車先走,這裡交給我。”
“老爺,還是讓小的來擋……”
“不要說了,你再不行動,我們都要死在這裡。難道你覺得,以我的實力,還殺不出來嗎?”
聽著伍雲召嚴厲的話語,伍保糾結再三,還是決定聽令行事。
他拉著囚車,便是快步跑了起來,囚車上的李氏,看向伍雲召道:
“夫君,一定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