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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這反賊!”
賀若弼看著城外那道身影,低聲喝道。
周邊眾將士麵色緊繃,雖然他們防守城中,有著主場優勢,但麵對宛如魔神般的樊虎,依舊免不了膽戰心驚。
“不著急,等反賊開始攻城在動手,定要趁此機會將之拿下。再不濟,也得將反賊重創,明白了嗎?”
賀若弼看了看左右,下令道。
——
樊虎已經在城牆之下。
雲梯很快架了上去,樊虎並未等待,他直接一股腦衝了上去。
左手舉著大盾牌,右手則是雲鴻刀。
樊虎腳步輕快,進展迅速,向著城樓之上殺去。明明他是進攻的一方,卻顯出一種一夫當關的氣勢。
“動手,誅賊!”
正在此刻,城樓上總算有了反應,賀若弼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樊虎,見距離差不多了,便是果斷下令。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已經有士卒行動起來,那是一鍋沸騰的金汁,哪怕沒有靠近,也能聞到那刺激作嘔的味道。
“嘩!”
一鍋金汁,就這樣倒了下去,如此陣勢彆說是普通人了,連神仙都受不了。
可是,樊虎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當樊虎看見上方有東西傾倒下來,他沒有遲疑,直接揮動盾牌抵擋。
那些金汁汙穢,隻有少數落到盾牌上,更彆說沾染樊虎身上。
當然了,那驚人的味道是在所難免的,樊虎眉頭一皺,心情不太妙。
他不想在此耽誤太久時間。
而城樓上,賀若弼看見樊虎輕易避開,固然有些可惜,卻沒有放在心上。
那可是樊虎啊,要是如此輕易就解決了,才令人意外呢。事情還沒有結束,守軍繼續將準備好的東西施展開來。
金汁隻是開胃菜罷了,一鍋鍋被燒沸的熱油,向著下方傾倒。
樊虎不斷揮動盾牌格擋,加上詞條的作用,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其他士卒,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
可戰場之上,樊虎顧不了太多,他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殺上城樓。
“樊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城樓上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樊虎的注意,他挑眉看了一眼,竟是許多火把,同時向他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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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多花裡胡哨,方才傾倒的那些熱油,就是為了此刻鋪墊。
從雲梯之上,大火蔓延開來,速度飛快,向樊虎逼近而來。
可以想象,當這把火燒到樊虎身上時候,他也難以幸免。水火無情,一個人再強,也是無法忽視。
“想殺我,可沒有這麼簡單!”
樊虎也意識到,敵軍想要做什麼,可都已經到這裡了,他豈會退卻?
將看著那撲通而來的烈焰,樊虎將左手盾牌,猛然拍了上去。
隨著一陣勁風,火焰短暫的改變了方向,同樣的,樊虎手中盾牌也燃燒起來,升騰烈焰頗為駭人。
這一刻,樊虎力量聚集於盾牌之上,將之脫手而出,丟向城樓之上。
盾牌猶如回旋鏢,快速旋轉著,上麵的火焰轉動,好似風火輪一般。
不過瞬息之間,盾牌已經砸上了城樓,乾脆利落的落到人群中。
那些官兵,瞬間亂做一團,就連賀若弼也始料未及。
原本樊虎距離城樓已經不遠,他果斷抓住這個機會,向著前方衝鋒。沒有了盾牌,樊虎速度更快了幾分。
雲鴻刀寒光閃爍,樊虎腳踏雲梯,將火焰踩在腳下,一躍已然到了城樓。
“樊虎在此,誰敢攔我!”
樊虎揮刀就斬,同時口中發出一聲暴喝,威勢何等驚人。
也就是這個時候,樊虎丟出去的盾牌,竟然再度轉了回來。火焰滾滾,籠罩周身,卻又不曾觸及樊虎分毫。
“受死!”
將盾牌拿住,火焰隻燃燒在正麵,並未影響到樊虎握持,反而平添幾分霸氣,令敵軍望而色變。
左右之敵,不曾想到樊虎來得這麼快,他們想要反撲,想要將樊虎打下去,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樊虎已經登上城樓,要把他逼退,簡直是癡心妄想。
要李元霸出世,才有這種可能。
“不好,不要留手,一定要把反賊打下去,否則清河縣危矣。”
賀若弼麵露驚色,他看著手持烈焰盾牌的樊虎,臉上滿是懼色。他不是沒有經曆過生死之戰,但這樣的場麵第一次見。
有那麼一瞬間,賀若弼下意識覺得,樊虎根本就不是凡人,他是火神降世,才能避開方才攻勢,更將燃燒的盾牌為兵器。
但很快,賀若弼就回過神來,樊虎是反賊,也隻能是反賊。
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
“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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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軍一擁而上,這種時候,不管他們有多畏懼,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裴元慶殺了上去,手中八棱梅花亮銀錘,顯出非凡威勢。
可麵對樊虎,隻是一擊而已,已經是雙錘一震,無法力敵。
這就是差距。
其他眾將上去,更多的人連樊虎一擊都承受不住,就已經倒地身亡了。
裴元慶拚儘全力,沒有退卻,可是以他的力量,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雖然現在的樊虎,實力不如李元霸,但幾個回合拿下裴元慶,卻問題不大。
城樓之上,亂作一團,有士卒圍殺樊虎,也有人潰散而逃,顧及不暇。
賀若弼臉色蒼白,他的身體本來就沒有恢複,現在看到如此戰局,更是難以接受,他拿著兵器,咬緊牙關,想要去拚命。
賀若弼作為一員老將,他有著自己的底線,不甘在此潰敗。
但裴仁基與左天成,二人反應卻是極快。這段時間,他們與北平府精銳周旋,且戰且退,並未硬碰硬。
現在樊虎已經殺到城樓上,一刀一盾戰神無雙。後方不斷有反賊跟上,與官兵廝殺著,局麵已經無法挽回。
如果再打下去,就真要徹底涼涼了。
“元帥,不能打了,城外反賊已經全軍襲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撤離。”
裴仁基急切的開口勸說著。
此言一出,賀若弼皺眉道:
“我等身為朝廷戰將,本就該以死報國!”
左天成則是說道:
“元帥,如果我們死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回去,就有重整旗鼓的機會。
如果朝廷勢力折損太多,隻會讓反賊更加肆無忌憚,到時候就麻煩了。”
經過二人勸說,賀若弼神色微動,他看向混亂的城樓,知道二人所言不虛,縱然他拚死一戰,也不過徒勞送命罷了。
念及此處,賀若弼喃喃道:
“傳令,撤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