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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虎與薑鬆二人,並未追尋魚俱羅的蹤跡,而是調轉方向趕回去。
駿馬飛馳而至,雖然還沒有抵達戰場,卻已經能夠聽見,前方傳來的激烈喊殺聲,戰鬥還在繼續。
這讓樊虎又加快了速度,他很清楚,在沒有自己和薑鬆的情況下,義軍未必是朝廷大軍的對手。
畢竟,上次曆城戰敗之後,朝廷又調遣了魏文通、尚師徒等大將前來支援。這些人實力不弱,皆在十八傑中。
薑鬆也迅速跟了上來。
二人目光望去,便是看見了激烈的戰場,兩邊皆是拚儘全力。
隻不過,義軍一方已經落入下風,被官兵從周邊包夾過來。
經過多次擴充,義軍有大軍十萬,但和五十多萬的官兵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被夾擊也算預料之中。
“樊虎在此,眾將士聽令,隨我殺敵!”
沒有其他廢話,樊虎將三尖兩刃刀橫在一旁,胯下赤影心領神會,它感受到樊虎戰意,便是飛馳而出。
那聲音宛如驚雷,傳到戰場之中,義軍和官兵皆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建威回來了!”
秦瓊正在鏖戰,雖然他不曾看見樊虎,但聽見那喊聲,已經足以安心。
“兄弟們殺回去,義軍必勝!”
樊虎歸來,義軍就有了主心骨,有了戰無不勝的底氣。
在此之前,樊虎已經帶領義軍獲得太多勝利,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殺啊!”
眾人喊殺聲傳來,戰意蓬勃,鬥誌越發強盛。
而在官兵一方。
韓擒虎聽得此言,頓時眼皮一跳,他怎麼也沒想到,樊虎這麼快就回來了,那豈不是說明,魚俱羅的計劃失敗了?
那現在,魚俱羅在何處?
是已經戰死沙場,還是說發生了什麼變故,真是令人無法預料。
包括伍雲召,也都臉色微變。
按照眼下的局勢,隻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官兵便可大獲全勝。
樊虎還沒有出手,但他已經影響到整個戰局,令敵我雙方震動。
——
樊虎衝入亂軍。
三尖兩刃刀上已經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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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先前殺敵留下,接下來,會有更多敵人倒在三尖兩刃刀下。
那些義軍士卒,給樊虎讓出一條道路,他可以一鼓作氣殺到戰場中央。
“誰敢攔我!”
刀鋒之下,無人能敵,那些官兵被樊虎摧枯拉朽般碾壓。他就好像收割機一般,走到哪裡,就帶走哪裡敵人的性命。
薑鬆也衝入戰場,他並未跟著樊虎,而是往戰鬥激烈處衝鋒。
一杆長槍之下,不知倒下多少人。
二人衝鋒之勢,令官兵駭然,縱然大將當麵,也奈何不得。
方才還落入下風的義軍,現在已經完全改變了局勢。他們追隨樊虎衝殺,更顯凶悍驍勇,展開瘋狂反撲。
縱然伍雲召等戰將傾力廝殺,卻也抵敵不住。他麵對樊虎,不過幾個回合,便是落荒而逃,毫無戀戰之意。
韓擒虎看著前方,已經徹底混亂的戰局,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他很清楚,在樊虎、薑鬆歸來之後,局勢已經無法挽回。因為,根本無人能夠擋住樊虎,他一人就足以扭轉乾坤。
“撤退!”
韓擒虎沒有遲疑,雖然戰敗已經在所難免,但及時撤離,還是能夠挽回一定損失。
在後方嚴陣以待,並未出戰的兵馬,得到韓擒虎命令,直接萬箭齊發,朝著追擊而來的義軍射去。
這為潰逃官兵爭取了一線喘息的機會。
韓擒虎帶人回歸本寨,顯得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一方元帥的氣勢。
可就算韓擒虎及時決斷,後方也不知倒下多少士卒,遍地瘡痍。
——
大戰已畢。
朝廷大軍撤走,堅守在營寨之中,完全不敢出來迎敵。
樊虎看著前方營壘,韓擒虎確實能苟,他並沒有強行攻寨。
官兵兵馬眾多,優勢還是很明顯的,要是他們不肯出來接戰,縱然樊虎武藝蓋世,一個人也不能拿下。
伍雲召等人,實力自然遠不如樊虎,但真要打起來,起碼能拖延幾招。
這時候,官兵若是用什麼手段偷襲樊虎,他並非穩操勝券。
是以考慮之後,樊虎還是選擇撤退,他必須再想辦法破敵。
——
韓擒虎回歸大帳,臉色有些蒼白,他作為隋朝大將,何曾如此狼狽過?
他終於能夠理解伍建章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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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伍建章能力不濟,而是這樊虎的實力,當真太過離譜了。
有些事,如果沒有親眼目睹,終究無法理解,更不可能感同身受。
“這樊虎的實力,當真是本帥平生僅見。”
韓擒虎看著前方眾將,方才狼狽的不隻是他一個人。戰場上,衝鋒陷陣是本事,跑得快也是優勢。
畢竟,方才走得慢的,怕是已經倒在戰場上,根本沒機會回來。
伍雲召有些無奈道:
“元帥,這樊虎非但實力超群,體力更是驚人。如果無人能擋住樊虎,那我們根本無法剿滅反賊。”
經過這段時間交手,伍雲召對義軍的情況已有了解。
說到底,樊虎才是支撐義軍的核心。
如果沒有樊虎,義軍之中其他戰將固然不弱,卻擋不住朝廷精銳之師。
韓擒虎點了點頭,並未出言否認,因為,他也是這樣覺得。
“此戰失利,卻沒有讓我軍傷筋動骨。爾等回去整頓兵馬,千萬不可擾亂軍心。”
韓擒虎抬起頭來,鄭重其事道,接著神色微動,喃喃自語:
“也不知俱羅情況如何,伍雲召,你帶人出去打探一番,不管魚元帥情況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伍雲召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道:
“末將明白!”
然而,不等伍雲召動身,便有士卒匆忙前來稟報:
“啟稟元帥,魚元帥回來了!”
“回來了?!”
韓擒虎先是一驚,而後麵露喜色,不管怎麼說,魚俱羅都是己方主要戰力,能夠安全歸來就是好事。
正說著,外麵進來一道身影,不是魚俱羅又是何人?
隻不過,此刻魚俱羅裝束稍顯淩亂,顯然之前也經曆一場苦戰。
從外麵過來,魚俱羅已經知道方才戰況,他歎了口氣,說道:
“此戰之敗,乃老夫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