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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初來乍到,但秦瓊也不是好惹的。他方才言語客氣,並不代表自己就怕了這眼前少年。
畢竟,樊虎這般高手終究隻是少數,秦瓊的實力也算得上一流。
“閣下未免太狂妄了吧,真以為我等好欺負不成!”
說著,秦瓊持著虎頭鏨金槍,與那少年戰將針鋒相對。
都已經到這份上,自是免不了打一場。
“那就試試你本事如何!”
察覺秦瓊戰意,少年亦是怡然不懼,直接衝殺而出,銀槍來勢洶洶。
“鏗鏘!”
二人兵器交擊,殺在一起。
秦瓊槍法自然不俗,他現在已經掌握羅家槍精髓,雖然還不如羅成,但施展起來,變化繁多,精妙無比。
可是,那少年竟是毫不退讓,銀槍凜凜威風,與秦瓊往來廝殺。
二人廝殺數個回合,竟是不相上下。
王伯當和謝映登,看見秦瓊竟然沒能拿下那少年,頓時麵露異色。
不由得驚訝道:
“這少年好厲害的槍法,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實力,竟能與大哥匹敵。”
雖然秦瓊實力遠不如樊虎,卻在他們之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這意味著,少年實力也在他們之上。
樊虎聞言微微點頭,說嶽之中猛將眾多,雖然巔峰不如李元霸,但後麵高手不少,不比隋唐差太多。
眾人沒有急著出手,雖然秦瓊沒有速戰速決,將那少年解決,卻也沒有落入下風,用不著他們貿然幫忙。
——
廝殺之中,秦瓊也是暗暗驚異,想不到他們初來乍到,就能碰到這樣的高手。
他沒有掉以輕心,全力施展槍法,虎頭鏨金槍在他手中猶如遊龍,威勢驚人,犀利非常。
可在槍法之上,秦瓊無法取得明顯優勢,他神色微動,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二人依舊持槍激鬥,而秦瓊找著空隙,直接將腰間一支金裝鐧取出,奮力擲了出去,這是秦家鐧的殺招——撒手鐧。
麵對秦瓊這突然的一擊,那少年抵擋不及,直接被砸中身前,倒落馬下。
眾嘍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秦瓊已然殺上前去,虎頭鏨金槍指著少年,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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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動手嗎?”
此刻,這少年一手捂著胸口,嘴角溢血,顯然沒想到自己會中招。但麵對秦瓊逼近,他倒是格外嘴硬: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秦瓊微微皺眉,不過他沒有貿然行動,他們跟隨樊虎來到此處,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還是要看樊虎的決定。
這時候,樊虎已經策馬上前,喊了一聲:
“大哥槍下留人!”
隨即又到近前,他的目光在少年身上落下,緩緩開口道:
“方才見閣下槍法,莫非是東平王張光遠之後?”
當樊虎說出這句話,本來還繃著一張臉的少年,有些難以置信道:
“你認得我張家槍法?”
樊虎波瀾不驚,淡淡點頭,但實際上,他哪裡知道什麼張家槍法。
眼前少年手持銀槍,穿著白袍銀甲,還與秦瓊有一戰之力。
在樊虎印象之中,能夠與之匹配的,也隻有勇鬥鄭懷,再與牛皋、鄭懷二人,一起對抗高寵的張奎了。
雖然在說嶽之中,張奎的存在感不強,也沒有太多戰績,但實力其實不差,畢竟有大戰高寵的戰績擺在這裡。
哪怕裡麵有水分,也值得稱道了。
被樊虎說破身份之後,張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無奈道:
“在下張奎,因見奸臣當道,不願入朝為官,這才落草於此。想不到在此遇見諸位,當真愧對先祖……”
確定了張奎的身份,剩下的倒是簡單了。方才秦瓊與之廝殺,樊虎就已經想好,應該如何處置他了。
樊虎等人初至大宋,沒有落腳之地,不如借張奎這山寨以為根基。
隻見樊虎目光灼灼,開口說道:
“張兄弟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實力,已然不俗。隻是,以張兄弟的本事,如今落草於此,未免太過可惜了。”
張奎聽得一愣,眉頭微皺道:
“閣下這是何意?”
樊虎麵露笑意,繼續說道:
“張兄弟難道不知道,如今金人南下,已經殺破了東京,連當今天子和太上皇,都已經被金人擄走。
大宋北方,已經是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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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百姓,被金人劫掠殘害,如此下去,恐怕不久之後,我中原漢人之地,都將為金國所有。”
顯然,北方的消息一時半會還沒有傳過來。張奎落草於此,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當樊虎說完,頓時目瞪口呆。
張奎作為北宋開國大將之後,不能說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歸屬感還是有的。
沉默了片刻,張奎嘴巴微張,震驚道: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樊虎點了點頭: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你如果不信,大可令人去地方打探。靖康之變已然發生,消息多半已經傳過來了。”
見樊虎說得這般確定,張奎也不在懷疑。他相信,自己都已經淪為階下囚,樊虎等人沒必要騙他。
張奎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
“想不到我大宋江山,竟為金人所害,真是奇恥大辱。”
樊虎目光落下,這才接著道:
“張兄弟,我等此行,便是為了對抗金人,光複河山而來。既然張兄弟亦有此誌,我等何不聯手舉兵,北上抗金?”
張奎聞言一愣,本就是熱血少年的年紀,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大聲道:
“原來如此,想不到諸位竟是如此誌士,今日是我張奎得罪了。
既然閣下有意,我張奎又有何懼,哪怕死在抗金戰場上也不枉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秦瓊將虎頭鏨金槍拿開,樊虎則是下馬將之扶了起來,同時介紹著己方眾人:
“張兄弟,在下樊虎,這位是秦瓊、王勇、謝科,還有這位,乃是我等特意請來的軍師,徐績徐茂公。”
張奎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諸位的名號,怎麼聽起來和那幾位開唐大將有些相似?”
聽得此言,秦瓊等人皆是麵露異色,抓住了其中關鍵點。
而樊虎不以為意,他淡淡答道:
“這是我等為了起兵報國,特意取的名字,張兄弟無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