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他來討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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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將池景玉的書房也一並搜了,結果顯然是一無所獲。

“這下二弟總該相信,為兄是清白的了吧?”池景玉眼神無奈地盯著他,一副陪他無理取鬨的模樣。

池宴笑意收斂得乾淨,口吻敷衍:“我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大哥多多包涵。”

“無礙。”池景玉做足了長兄包容謙和的姿態,語氣意味不明,“隻是下回莫要這麼衝動了,這也就是自家人不和你計較,若是旁人,少不得要在陛下跟前參你一本。”

池宴和他對視,眸中情緒不明,緩緩扯了扯唇:“大哥的教誨,我一定謹記在心。”

池宴轉身走出兩步,突然折返回來,迎著池景玉意外的眼神,他微微俯身:“我突然想起,好像有東西落在大哥的臥房了,大哥不介意我回去取一下吧?”

池景玉唇角弧度微僵,不著痕跡地道:“什麼東西?我讓小廝跑一趟就是。”

“幾步路的事情,用不著麻煩。”池宴一邊說著,已經大步往池景玉的房間而去。

後者臉色一沉,隻得抬步跟上。

進了屋,池宴在屋裡漫無目的轉了幾圈,也沒見他找到什麼丟失的東西,池景玉心裡既不耐,又有幾分不安。

“二弟究竟要找什麼,不如我幫你一起找?”

他眼神狐疑,已經懷疑起池宴的目的。

他這副模樣根本不像是丟了什麼東西!

池宴來到一處燈架前,在池景玉驟然緊縮的目光中,抬手一擰燈架,語氣透著點訝然:“啊,找到了?”

隻聽沉悶的一陣響,那張拔步床的一頭緩緩升高,露出黑漆漆的通道。

池景玉臉上的鎮定瞬間崩塌,心裡更是翻江倒海,他很快反應過來什麼,語氣透著幾分咬牙切齒:“她居然連這個都告訴了你!”

池宴不可能知道他房裡藏有密室,連他身邊的小廝都不知情,知道這件事的唯有一人——

那就是沈棠寧。

可她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了池宴?

這是池景玉萬萬沒想到的。

倒不是他自作多情,認為沈棠寧對他還有什麼舊情,可她告訴池宴以後又該怎麼解釋?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房裡有密室?

這樣私密的空間她不可能來過,唯一能解釋的隻有他們之間有著不簡單的關係。

她未免也太高估了池宴的信任,他到底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

可沈棠寧竟然寧願背負上這樣的懷疑也要告訴池宴,這是不是證明池宴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一切?

她選擇為了池宴而背叛自己!

這是池景玉萬萬不能接受的!

聽到他這話,池宴眯起眼睛,眼底劃過一抹冷意。

出門前,沈棠寧拉住他,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池景玉臥房藏有密室一事。

他下意識的反應是疑惑:“你怎麼會知道?”

這樣隱秘的事情,池景玉會輕易告訴旁人嗎?

顯然不會,除非他非常信得過的人……

他看向沈棠寧,對方眼神回避了一下,神色卻並無心虛:“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彆問,等日後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向你坦白。”

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坦白一切的準備。

她沒有選擇用虛假的借口敷衍他,而是回避了這個話題。

池宴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什麼,他凝視著她的麵龐,良久唇角一鬆:“好。”

他足夠信任沈棠寧,所以即便察覺到她身懷秘密,也選擇尊重,畢竟他也有秘密。

但聽到池景玉這話,證實了他們確實關係匪淺,甚至有可能曾經還很親密,池宴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嫉妒和憤怒。

他麵露譏誚,唇角挑起挑釁的弧度:“我們是夫妻,自然沒有秘密可言,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話無疑深深刺痛了池景玉的心,棠寧她什麼都跟池宴說了?

他麵色一時間極為精彩,久久地怔在原地。

池宴叫來人下去搜查密室,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如同被掏空了靈魂。

下去的人很快有了回應:“大人,下麵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不等池宴皺眉,親衛呈上了一堆染血的紗布,還有一支斷箭:“但我們在底下發現了這些東西。”

池宴瞥去,麵色轉而冷了下來,盯著池景玉皮笑肉不笑:“大哥,你不是被簪子劃傷的嗎,怎麼還有一支斷箭呢?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池景玉看了過去,眸光暗了暗:

他昨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於是將人轉移走了,但這些東西還沒來得及處理。

麵對池宴的質問,他淡淡垂眼:“這些又能證明什麼?二弟知道什麼叫人贓並獲麼?你說我私藏朝廷欽犯,可人呢?”

池宴眼裡沒了溫度,耐心儘失:“來人,寧遠侯世子涉嫌窩藏朝廷欽犯,將人拿下!”

即便沒有抓到人,這些物證也足夠將池景玉扣走審問了!

池景玉當眾被人扣走,侯府上下險些翻了天!

侯夫人第一個不答應,疾言厲色地質問:“池宴!你憑什麼帶走我兒子?”

池宴垂著薄薄的眼皮盯著她近乎歇斯底裡的模樣,一瞬間想到了從前她高高在上威脅他的樣子,何其的諷刺!

大概她也沒想過有一天兩人會有位置顛倒的一天吧?

池宴神色冷淡:“沒有確切的證據我焉敢拿人?大伯母有空質問我,不如問問世子都乾了什麼?”

侯夫人頓時臉色白了白,瞪大了眼看向池景玉,後者擰眉淡淡道:“母親莫急,我相信大理寺會還我一個公道。”

寧遠侯心中波瀾起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最終沉聲道:“也罷,不過是去接受調查,我們寧遠侯府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有心人構陷!”

說罷,目光深深掃了眼池宴,這個“有心人”指的誰不言而喻。

池宴輕扯唇角,笑意不明:“到底是侯爺沉得住氣。”他轉身上了馬車,輕睨過來一眼,“帶走。”

老夫人眼神錯愕:“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把景玉帶走了?!”

寧遠侯麵色煩躁:“母親,這隻是暫時而已。”

老夫人哪裡聽得進去,一陣哭天搶地:“他今日敢把景玉帶走,來日就敢來拿我們!怎麼就出了這麼個討債鬼,家門不幸啊!”

侯夫人不知受了哪句話的刺激,竟一頭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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