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寶?
劉蠻忍俊不禁,回想起了剛見之時寶寶的模樣。
整一個小黃人,這名字非常形象。
黃濤繼續道:“她的命我這個當爹的沒能力保住,是蠻子你們福寶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他始終會記得,在他最迷茫無措的時候,是福寶和劉蠻對他伸出了手。
對於自己孩子來說,也是福寶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
這是救命之恩,以後必不能忘。
“都說了沒必要計較這麼多,過好以後的每一天就好,醫藥費的錢也不是福寶的,是來自社會上的捐贈,有心的話,以後延續這份善心就好了,做什麼都儘力而為就好。”
日子依舊,平淡卻又幸福。
每日雖然三點一線的,但是每次看到孩子和家人的笑臉,都會讓劉蠻充滿動力。
這晚,劉蠻跟楊諾諾吃完晚飯後,跑去了草場散步。
“這倆小祖宗是真夠磨人的,成天哭哭哭,沒一天不哭個三四次的。”
嘴上抱怨著,但是每次孩子哭,她都跑的最快。
每次逗孩子玩兒,她也是最開心。
“不會說話,無法表達,不也就隻能哭了?”
閒聊間,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莫汪海打來的。
接通之時,不等劉蠻問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了莫汪海沙啞哽咽的聲音。
“蠻子…我爹…走了!”
劉蠻未語,其實按時間算,回家之後莫父反倒是多支撐了幾個月的時間。
因為還在醫院時,六姑父已經預測了時間,那時候給的時間是三個月。
結果回家休養之後,莫父雖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後麵莫汪海婚禮時更像是一具皮包骨的乾屍,但是的的確確反而多活了幾個月。
可能是這段時間裡,莫父心情好,莫母等人也照顧的好吧。
不過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點突然的。
“老二,節哀…”
人生就是這樣,簡單概括就四個字,生老病死。
死亡總是要經曆的,親人逝去也總是要麵對的。
即便是再傷心不舍,無可挽回的還是無法挽回。
所以沉浸於傷心和悲痛並不可取,活著的人還是得繼續為其他人考慮。
安慰幾句,知道了莫父葬禮時間,莫汪海就掛斷了電話,他還得跟彆人報喪。
通知其餘親朋這個消息。
“咋的了?剛才好像聽到老莫哭了?跟雲雲乾仗了,還被乾哭了?”楊諾諾剛才離得遠沒有聽清。
隻聽清了莫汪海的哭聲。
“莫叔走了,老二打電話報喪。”
楊諾諾驚詫:“啥?莫叔走了?這麼突然?之前不是…”
本來想說莫父之前見還挺精神的,但是回想一下,好像那時候情況並不樂觀,楊諾諾便住了嘴。
隻是有些感慨和心酸。
“走了也好,省得再受罪了,雲雲跟我說,莫叔後麵每天都在吃止疼藥,好像疼的厲害。”
楊諾諾跟葛雲雲聯係的不少,畢竟兩個人都是孩子媽,平時可以聊的話題比較多。
至於楚夢雪,那都是在打電話,想要讓楊諾諾分她一個…
主打的就是自己不生,惦記彆人家的孩子。
惦記還隻是惦記一時,玩哭了還你的那種。
二人也沒了繼續逛的興致,轉頭回了家裡。
兩人將這件事跟劉母說了聲。
劉母一邊逗著最乖的小慧,一邊皺眉說道:“哎呦這事…這事還是得跑一趟的,畢竟你們莫叔對你們挺好,送他一程應該的。”
“這樣你們倆不是還要回一趟學校嘛,正好這次一並去了,孩子就都留家裡,我們看著,你們倆去就行了。”
“孩子還小,不適合去這種場合。”
農村人信奉孩子小,陽氣弱,這種場合容易撞邪被嚇著。
所以祭祖之時,或者參加葬禮,基本上孕婦跟孩子都不出席的。
清楚的也都不會責怪強求。
兩人收拾東西,稍作準備就上了飛機。
城裡無法停靈,下葬都是火化然後去集中的墓地。
屍體都無法長時間停放在醫院太平間或者是火葬場。
基本上一周左右就得火化了。
所以下葬的時候還得儘早,就近挑選日子。
六姑一家人都去了國外,去看看科裡斯的家人,算是將劉蠻表姐跟科裡斯的婚事確定了下來。
所以劉蠻跟楊諾諾直接住酒店了。
為了找找感覺,兩人直接訂了情侶酒店,沒有孩子和家人,也是打算好好維護一下夫妻感情。
休息一夜,滿足了一下需求後,二人都是紅光滿麵精神煥發的去了莫家。
“小蠻,諾諾又辛苦你們跑了一趟了,快進來坐。”
再見,莫母憔悴了不少,兩鬢白發都多了些許。
不說這段時間照顧莫父操勞的,就是日見愛人受病痛折磨直至消亡,那心裡也是難受的。
所以莫母看著蒼老了很多。
“阿姨節哀…”
“諾諾!”葛雲雲此時也在家中,挺著肚子,見到楊諾諾的時候很是高興。
“雲雲好久不見,哇,肚子都這麼大了,看著也快了啊。”兩女迎在一起,挽著手說起了女人之間的話題。
莫汪海此時正在外麵,暫時還沒回來,所以還未在家。
現在整個家裡,他是當家做主的人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開始操勞謀劃。
“諾諾寶寶呢?你沒一起帶過來?我看你發的朋友圈了,都好可愛啊,不愧是雙胞胎,要不是穿的衣服不一樣,我都認不出來。”
楊諾諾時常給孩子拍照留念,炫耀自己的兩個娃,獲讚無數。
“帶孩子太麻煩了,不方便,就留在家裡了,等你跟老莫有時間了,就去陝南找我們玩唄。”
“現在估計不行,我現在不知道怎麼了,開始暈車了,還暈的厲害,坐上車就開始犯惡心。”
葛雲雲愁眉苦臉的撅著嘴說道。
她跟楊諾諾不一樣,孕吐的厲害,吃不下飯不說,現在想要出去一趟,坐個車都吐的厲害。
坐飛機就更不敢想了,要是也暈機,那出去玩一趟非得要她命不可。
“那你這太慘了,豈不是吃飯都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