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幾分玩味,“我一個初中學曆,和人家可是沒法比。”
謝晏安車開的很快,已經到了夏榆的彆墅。
他穩穩的將車停下,側目望向夏榆,眼底帶著笑意,曖昧非常。
“沒辦法,見到你之後,其餘誰都入不了我的眼。”他嘴角揚起,雙眼定定的看著夏榆,“如果你以後還想咳,咬我。隨時都可以,隻要給我一點甜頭就好。”
“甜頭?怎麼算。”夏榆眉頭微皺,覺得車內的溫度又開始升高。
他不是很純嗎?
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比如,給我免點醫藥費?”他拉開礙事的安全帶,緩緩靠近夏榆,“或者,你賠我點彆的?”
“不了,就一次。”夏榆冷靜的推開他,語調平和,“謝家的大少爺,我可招惹不起。”
“嗯?”謝晏安挑眉。
吃完就跑?在他這可行不通。
夏榆拉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卻被他一把按住。
“夏小姐,始亂終棄可不是個好習慣。”他的聲線一向偏冷,在靜夜中聽來更像擊玉般冰涼,卻讓她心頭一緊,“你得對我負責啊。”
夏榆望向他微微紅腫的唇,低笑開口:“你明明也很享受啊,為什麼要我負責?”
那樣子,像極了個玩完就丟的渣女。
謝晏安都懷疑她是不是乾習慣了這種事。
“你要是不負責,那我隻能用錢討好你了。”謝晏安聲音有些沙,但眼中笑意不減,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夏榆,“拿著給白術買肉吃。”
夏榆也沒客氣,直接收下:“好,那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對你負責。”
“靜候佳音。”謝晏安從她身上移開,“畢竟,我家裡催的也挺急。”
相親電話都打來了,能不急嘛。
“那你還退婚?”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夏榆就有點不爽。
她可沒忘記這件事,是謝晏安先說要退婚的。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你啊。”謝晏安尾音上揚,莫名繾綣,“我的身體一直不好,誰嫁過來都是受罪,不如我主動退了。”
“即使真的要結婚,我的妻子,得是我親手選擇的。”
即使是現在,他也是這樣的想法。
婚約雖然還在,但若是夏榆不願意,他也不會強迫她。
她隨時可以抽身離開。
“行吧。”夏榆推開他,起身下車。
看著夏榆的背影,謝晏安摩挲了下唇角,似在回味。
有一句話,他說的是真話。
他的妻子,得是他親手選擇的。
從前,對這個婚約他十分不屑,隻覺得是老爺子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給他定下的,十分迷信。
可現在,他十分感謝老爺子,給他定了這樣的婚約。
老爺子雖然脾氣暴,但做事還是十分明智的。
回去以後,得好好給老爺子敬杯茶。
翌日,夏榆起了個大早,給白術收拾的規規矩矩,減掉了他亂糟糟的頭發,給他洗乾淨了小臉,又換上一身的休閒裝。
看上去總算有點正常小孩的樣了。
可白術十分不情願,嘟囔著嘴:“不!不!醜,我大”
他的意思是,自己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穿這些小孩穿的。
“年紀大?你才多大,不穿這些穿什麼?”夏榆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小腦門,“你的那些作戰服都不能穿,還有刀具也不能帶去,嚇壞彆的小朋友怎麼辦?”
雖然白術已經十歲了,但這身高一直不長,看上去和五六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彆。
就連謝姣也直接把他當成弟弟了。
白術還是很不想去,賴在地上裝死,任誰來哄都沒用。
“白術,上學多有意思啊,能遇到好多同學,還能交朋友!”蘇念一遍哄他,一遍用儘力氣去拽他。
不但沒拽動,反而自己摔了老遠。
她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術。
他真的隻是一個孩子嘛
“念念,你先進去吧。”夏榆將她攙扶起,瞪了一眼白術,“白術自己會想通的。”
麵對夏榆的威脅,白術咬著唇,弱弱的點了點頭。
吃完早餐,夏榆驅車帶著白術去京華貴族小學報名。
有謝姣在,她也不但心白術會闖禍了。
“在學校的時候,把這個麵具帶著,千萬不要摘下來。”
夏榆將一個綿羊的麵具給白術帶上,細心叮囑。
那些追殺白術的人還在暗處,要是看到白術,說不定會對他出手。
帶上這個麵具,總能將他的容貌擋住,讓他們認不出來。
況且這個麵具可是夏榆做過特殊處理的,除了白術自己,沒人能摘得下來。
白術乖乖帶上麵具,整個人顯得乖乖的。
夏榆拉著白術來到校長辦公室外,交代了白術幾句:“我進去和他說幾句話,你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跑。”
白術可是個全自動無敵闖禍機,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白術拍了拍胸脯,重重點頭,意思是:“他絕對不闖禍。”
拋去彆的不談,白術還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孩。
夏榆也不浪費時間,推門進去。
誰知她剛進門,伸手就傳來一陣強勢的女聲,滿是不屑的味道。
“我竟不知道,常春藤小學什麼人都能收了!這樣的怪胎,也配來我們學校讀書?”
“貴族小學,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可不能讓這樣的孩子,和我們家孩子同班!”
聞言,夏榆扭頭,那是一群穿著貴氣的貴婦,身邊還跟著幾個年輕女老師。
其中最囂張的一位女老師,長相清純,看起來十分無害。
但她穿的衣服是古奇的最新款高定冬季長裙,襯得她猶如剛盛開的水仙,十分出塵。
夏榆微微抬頭,在大腦裡搜尋了一下,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
得了,又是一個找事的。
“接受教育,是每一個孩子最基本的權利。”夏榆走了幾步,將白術護在身後,她眉宇間帶著盛氣淩人的威壓,打量著幾人,眼中的審視和壓迫成功震懾到了幾人。
“你們都能來這教書,我夏榆的弟弟為什麼不能來。”
聽到夏榆自爆家門,長相清純的女老師眼裡忽然流露出憎惡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