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雋剛跑到樂園摩天輪下,就看到謝晏安摟著小妹的腰,磨磨蹭蹭的往下走。
一股無名火在他胸膛裡燃燒。
臭小子,趁他不在帶壞他妹妹是吧!
“等回去之後,我去給姣姣做個身體檢查。”夏榆並未注意到自家二哥。
“好,謝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謝晏安展顏一笑。
還不等夏榆開口,便看到一道人影朝著謝晏安撲去。
如水般的拳頭朝著謝晏安揮去。
謝晏安雙眸微眯,輕輕推開夏榆,閃身躲避夏承雋的攻擊,反手握住他再次揮出的拳頭。
他雖然身體弱,但不代表沒練過武。
世家子弟,從小就要學各種各樣的防身術。
“誰?”夏榆眉頭微動,逆著光她看不清來人的模樣。
謝晏安離得近,看清了他的容貌。
夏承雋正怒氣衝衝的瞪著謝晏安。
他沒成功打到謝晏安,要是再出手又擔心誤傷到小妹。
想到這,夏承雋不情不願的收回了拳頭。
“臭小子,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夏承雋一把拉過夏榆,護在身後,怒目盯著謝晏安。
廢棄的樂園裡,漫天的火光裡,謝晏安挽著自家妹妹,在夏承雋眼裡,謝晏安就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小黃毛。
想要騙他們家的寶貝小妹!
妹控夏承雋殺紅了眼,所以才有了揍謝晏安的一係列行為。
怎麼從前沒發現,謝家這小子這麼陰呢!
夏承雋深吸了口氣,不想在寶貝小妹麵前和他吵,但望向謝晏安的目光多了一份提防。
“二哥,你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做。”謝晏安含笑,視線卻落在夏榆身上。
是他太不注意了,應當更小心一些才是。
夏榆還小,這樣沒有分寸對她不好。
看來有的事,得讓老爺子先準備起來了。
即便這樣,他也忘不掉指尖的溫熱。
“我信你才有鬼啊!”夏承雋壓不住氣,還想衝上去再給他邦邦兩拳頭,“以後你不許靠近我妹!”
管他是誰,都不許勾引他妹。
聽到夏承雋的話,夏榆挪到夏承雋身邊,聲音平和:“二哥,他沒對我怎麼樣。”
“真的?他沒占你便宜?你彆怕,告訴二哥,二哥去收拾他!”夏承雋一臉不信,揉了揉夏榆的發心。
“沒有二哥,你放心吧。”夏榆忍俊不禁,“要占便宜也是我占他的”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夏承雋拉起自家小妹,朝樂園外麵走去,根本不管身後謝晏安的死活。
謝晏安跟在二人身後,保持著禮貌距離。
夏榆轉頭,掃了他一眼,唇角微動。
他是第一個能動搖她的人。
本來,談戀愛不在她的計劃內。
但是謝晏安的出現,讓她萌生了這個想法。
他生的漂亮,值得讓她考慮。
隻是目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見到三人平安歸來,在外接應的陸於婧也安心了。
“六小姐,對不起,是我保護不周。”陸於婧立即上前。
要是夏榆真出事了,她的罪過就太大了。
“我沒事。”夏榆拍了拍她的肩,眼神微動,“我可不會白受這個罪。”
敢把她帶出來,就要做好被她收拾的覺悟。
幾人正聊著天,身後的樹叢忽的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響。
“怎麼回事?難道是那邊的人?”夏承雋最先注意到,精神緊繃,“不管你是誰,現在給我出來!”
經夏承雋怎麼一提醒,在場的眾人都鎖定了目標,觀察著四周,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白術,出來吧,彆裝神弄鬼。”夏榆懶懶開口。
話音一落,白術抱著一隻小書包,探出了頭。
他的臉頰軟嫩,還帶有星星點點的血跡,那雙清澈的眼裡閃爍著興奮的殺意。
彆看他年紀小,可骨子裡帶著一股嗜血的勁。
夏榆腦海裡不斷閃爍著暈倒前看到的那個身影,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
不知道白術有沒有逮到那個人。
想到這裡,夏榆微微抿唇,望向白術:“抓到人了嗎?”
白術拍拍胸脯,滿臉寫著驕傲:“當然。”
這世界上還沒有他白術抓不到的人。
“走,去看看。”夏榆微微頷首,目光沉靜。
謝晏安幾人有些詫異,她的意思是抓到幕後的人了?
夏榆轉頭望向幾人:“你們先回吧,我還有點事。”
“不行!”夏承雋最先不同意,“要是你再出點什麼事,我怎麼向爺爺交代?”
“二哥,不會有事的。”夏榆扶額,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那讓陸秘書陪我去,你放心了吧。”
思來想去,夏承雋也沒彆的辦法了,隻得同意。
就連謝晏安想跟著去,都被夏榆給趕了回去。
來人或許是老熟人,可不能讓二哥或者謝晏安見到,否則她後麵的計劃就跑湯了。
“待會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也不要和二哥他們說。”夏榆聲音冷淡,卻帶著一份不容置疑。
“是,六小姐請放心。”
陸於婧是一個合格的秘書,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也不會說。
事情的對錯由六小姐決定,她隻負責執行。
白術很會選地方,找了座廢棄工廠,將人丟在裡麵。
空氣裡漂浮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地上隨處可見的斑駁血跡。
陸秘書皺著眉,忍著嘔吐的意味,硬著頭皮跟著夏榆進去。
她收拾人一般都留一線,很少打出血。因此,見到這個場麵她還是有些生理不適。
可反觀夏榆,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十分冷靜。
工廠的最中央,半躺著一個人。
那人一頭發白的灰發,嘴角滲著血,身上也掛了彩,被雙手被捆著丟在地上。
白術下手狠,一點也不收著,就隻給他留下了一口氣。
見到有人來了,他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
夏榆深不見底的眼眸微微一動,嘴角微動:“呦,好久不見。”
“藍綺。”
聽到自己的名字,男人緩緩抬起頭,對上夏榆的目光。
見到夏榆,他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嗤笑一聲:“嗬,瞧瞧這是誰啊?不是跑掉的小老鼠嗎?你居然還活著?命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