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跟您彙報一下,上個月底《我的好兄弟》也發行了,目前一共發行14首歌,從全國各地方台反饋的信息來看,排行前十名的歌曲基本上全是你的作品。“李莉一邊彙報著,一邊麵露喜色。
趙山河也點了點頭,“咱們跟那英那邊的合同簽了沒?“
“已經簽過了,是她的經紀人那辛代簽的。“李莉回答道,“用不用我把合同拿來,您看一下細則和條款?“
“不用了,你辦事我放心,隻要我要求的那幾點對方同意,就沒什麼大問題。”
“趙總,這是您和海山的新合同,細則已經變更過了。如果是咱們公司的本埠歌手唱您的歌,收益依舊是五五開而如果是直接聯係您約歌的成名歌手,海山和對方公司是五五開,海山內部和您是三七開,您占七。”李莉繼續彙報著。
“不用了,還是老規矩,我拿67海山拿28。”趙山河直接拍板了
聽到這話,李莉麵露喜色,這明顯是趙山河要繼續帶著她一起玩,“謝謝老板!”
自從見趙山河的第一麵起,李莉似乎就一直在受著他的恩惠,雖然前期給過他不少幫助,但那大部分不過是舉手之勞,成人之美而已。而趙山河回饋她的,卻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財富、名譽和地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貴人?
“李姐,下一步我就計劃出第一張個人作品合集,現在就可以開始灌製宣傳了,六月中旬就發吧。”趙山河說道。
“好的,那作品名字叫什麼呢?“李莉詢問道。
“名字就叫馳子個人作品合集第一季,主題就定為吧!”趙山河決定道,“對了李姐,李曼最近有沒有繼續練歌?”
“還行吧!有空在家時也會練練,她現在都不太敢出門,一上街就會被一群人認出來圍著,即幸福又煩惱。哦,對了,如還說哪天要單獨約你吃個飯,感謝你一下呢。“李莉看似不經意地陳述著。
“李姐,麻煩你回去勸勸她,讓她暫時不要停,她的噪音很有磁性美,唱歌也很有悟性,以她目前受歡迎的程度來看,絲毫不弱於任何一線明星。不過她現在年齡還小,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我會給她再寫一首歌,在那之後,就要由她自己來決定她未來的路!“
聽了這話,李莉麵有深意地看著趙山河,“行,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她的,但是她會怎麼想,我沒辦法控製。”
趙山河當然知道李莉的話外之意,他也清楚李曼對自己的意思,但是自己目前還沒考慮好應該怎麼麵對。 “李姐,還有一件事”,說著,從包裡取出一張歌詞,“這是給那英的歌,我一會兒去把曲子譜出來,等樂隊這邊練熟了以後,你就可以約她過來了。”
李莉接過歌詞,《一曲相思》,一個很中國風的名字。心中不由歎道:真是個鬼才啊!之前寫了十幾首歌,同一張合集中,不同歌曲的曲風曲意卻大相徑庭,有偏搖滾的,有偏民樂的,有偏現代的,有的偏傷感,有的偏愛情,甚至有武俠類的,現在又出了首中國風,實在想不通,他的腦子裡到底是個什麼結構?”
“嗬嗬,彆惦記給我做開顱手術了,”趙山河一臉笑噱地說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總有叼民想害朕”
料理完了海山的事情,趙山河才開車去了女王的學校。由於還沒到中午放學時間,趙山河隻能坐在車上耐心地等著。
“哎呀,你不知道,現在都在改革呢,很多老企業都不行了,下崗的下崗,離職的離職,有的企業乾脆直接買斷工齡,以後就沒人管你了。”
“是呀,我也知道,可是你說我們家那口子,他是個搞藝術的,你讓他弄個攝影,搞個燈光還可以,彆的也不會呀?而且這種工作,都是辛辛苦苦多少年學出來的,他也隻會這些,要是下海了,他能乾啥呀?”
“也不一定啊,西影廠前些年還可以,可是現在也麵臨著改革,你要是不勸他早走這一步,萬一到時候被人一刀切了,連個退路都沒有!“
“唉,是呀,曾經那麼輝煌的大廠子,誰能想到有今天,竟然拍一部賠一部?而且你看看現在還有幾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啊?都在家看電視了。廠裡稍微有點能力的導演,你像陳凱歌,張藝謀他們現在不都去北京了嗎?我們家那口子也想去,但問題是孩子不大不小的,咋去啊? 簡直愁死了!”
聽著旁邊兩個人的對話,趙山河心中的一些想法也活躍了起來。改革的浪潮在拍打著每一個人,也影響著身邊的每一個行業。有的人奮起改革,做起了時代的弄潮兒,而有的人則大浪淘沙,沉淪了下去……
終於下課了,隻見烏泱烏泱的人群走出了校門,趙山河趕緊下車站在路旁,生怕錯過了。
這時一群突兀的男聲雜亂地喊著:“美女,美女,彆走那麼快呀,我們請你們吃飯!”嘿嘿的狂笑聲在趙山河聽來是那麼的刺耳。
“你們放開,彆拽我書包。”
“哎呀,討厭,彆拽我頭發。”
“你們幾個煩不煩人?再騷擾我我就告校長去。”
“噢~噢~噢~你去告呀,我們又不怕!”
“哈哈哈,噢唔~”
趙山河突然覺得聲音耳熟,定睛一瞅,這不正是琳琳嗎?隻見她被兩個女生包在中間,十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孩兒就圍著她們動手動腳!
“琳琳”,趙山河高喊了一聲。
“啊,你咋來啦?”女王還是一如既往的滿臉驚喜。一看見趙山河立刻就變成了一隻歡快的小鳥,也不管彆人是不是在看,直接甩開了眾人,一頭撲進趙山河的懷裡撒起了嬌。
“怎麼了?是不是這些人欺負你?”趙山河一手撫著女王的腰,一邊輕聲地在耳邊問道。
“嗯,他們幾個不學好的,成天跟著一幫社會上的人胡混,知道我唱歌好聽,非要拉著我去給他們老大唱歌,可氣死我了。“女王一通抱怨著。
“嗬嗬。”趙山河不由得一聲冷笑。
“你!你他媽是哪兒來的?找死是不是?”一個小雜毛跳著腳在旁邊罵著。
“一、二、三、“
“誒呦我去,你特麼數啥呢?”一個小子用手指戳著趙山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來送人頭了。
“琳琳,你先上車等我一會兒。”趙山河轉身給女王開著車門,正說著,突然把頭一閃,避開了從後麵偷襲來的一拳。
都沒來得及吃驚,接下來的一幕把女王嚇壞了!
隻見趙山河的臉上還帶著笑,卻突然出手抓住了從後麵打過來的拳頭,順勢一擰,當對方的胳膊成反關節時,又借著自己的肩膀向下猛壓!瞬間,隻聽見清脆的”哢嚓”聲,那條胳膊便猶如一節甘蔗般被掰斷了!
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引來了馬路兩旁全部的目光。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隻見身後那個偷襲的人,胳膊呈詭異的90度垂下,大臂與小臂之間,似乎隻剩了一張皮連接著。
趙山河轉過身來,隨手扔掉了那個還在慘叫的家夥,緩步向後麵那幾個小流氓走了過去。此時的他正處在暴走的邊緣,雖然沒有刻意地活動,但渾身的骨關節卻不斷地發出哢哢的異響,聽在耳中,仿佛是一個機甲戰士,更無人注意到他雙眼中閃過的一縷冰藍色的火焰!
倏忽間,趙山河動了!
有人形容練武的高手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免又有人形容人速度很快時,常用快逾奔馬,而這些詞都不足以描繪此時的情景。
如入無人之境,又如虎入羊群,僅僅30秒,戰鬥結束,十餘人無一人站立。
地上的場景甚是慘烈:四人捂臉昏厥,四人骨折倒地嚎叫,兩個人捂著肚子吐著血,剩下三個正在從滿是血的嘴裡往外吐著斷掉的牙齒。
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沒嚇著你吧?”趙山河柔聲地安慰著。
“有點兒,“女王仍心有餘悸地說道,“你以後下手就不能輕一點?”
“我已經很努力地控製了“,趙山河一邊說著一又換上一張笑臉,“誰讓他們敢欺負我的寶貝兒?今天也算是給他們一點教訓,再敢這樣就不是揍他們一頓這麼簡單了。哦,對了,下午你就不要去了,請個假吧!”
“行啊,那你在家陪我。“女王的腦回路確實不太一樣,剛才還明明嚇得不行,一轉眼,聽說趙山河讓她請假,立刻又喜上眉梢!
“我不經常在你身邊,要不要我給你請個保鏢?”趙山河也有點擔心,自己看不見女王的時候,誰來保護她的安全呢?萬一有點什麼事咋辦?
“不用,就是幾個社會閒人,今天你也把他們教訓過了,以後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女王感受著趙山河濃濃的關愛,兩隻眼睛已經彎成了小月牙。
“希望如此吧。”趙山河仍然覺得心中不安。
一到家,女王就拋開了自己的高冷,把書包往地上一扔,抱著趙山河就親了起來。
“咳咳咳,琳琳…”
“媽,你怎麼在家?“女王驚呼。
“阿姨好,我忘了個東西在車上。“趙山河見勢不妙,說完轉身跑掉了。
“膽小鬼。”女王表示很不滿意。
眼見乾不了啥壞事兒了,趙山河乾脆上車,一腳地板油,回!
可剛到廠門口準備停車時,卻發現賈明禮正帶著一個陌生人從廠裡出來。
“賈主任,”趙山河坐在車上招呼了一聲,“您來了?怎麼也沒提前打電話呀?”趙山河笑眯眯地問道。
終於見到正主了,可問題是,他竟然還開著車?這,這可有點太顛覆了吧?
賈潘二人仿佛見到了外星人!你一個正在上學的小朋友,開個這麼大的車是幾個意思?這是你該乾的事嗎?你有照嗎?警察叔叔不逮你嗎?我們在地上站著,你在車裡坐著,合適嗎?再說車還這麼貴,你燒的起油嗎?
在二人胡思亂想的工夫,趙山河已經從車上下來了,笑眯眯地走到跟前,“您上次來也沒咋聊,要不去我辦公室,咱好好聊聊?”
此刻二人的腦子猶如前麵剛在樹上懟了一下,緊跟著後麵又被人拍了一磚,瞬間有點不夠用了!
“辦公室?”賈明禮失口說道。
“對呀,就在這樓上,請吧,都到這兒了。”趙山河熱情地邀請著。
等二人進了屋,看著淩亂無比的室內陳設,才確信這是他的私人辦公室,因為但凡有第二個人,就不可能這麼亂!
潘總工隨手拿起散落的一張圖紙,僅僅一眼就愣住了,“這是你畫的?”
“對啊,這屋裡所有的圖都是我畫的。”趙山河如實地說道。
“不可能!”潘總工驚呼道,“能畫出這圖的人,少說也有十年以上的功力。”
賈明禮聞言疑惑地看向趙山河,卻見對方隻是攤開雙手,聳聳肩表示很無辜,仿佛對這種質疑早就習以為常了。
“想看我製圖還不簡單?這東西又騙不了人。你們想看啥?”趙山河一臉笑謔地說道,說著便很隨意地展示了幾個製圖要領,潘總工早已心下駭然了!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趙山河一出手,從他拿尺子圓規的手法,潘總工便已經知道這些圖是他畫的了。可問題還是那一個,他才多大?這才是真正讓人吃驚的地方。
他和賈明禮交換了一下眼神,賈明禮是如假包換的`不明覺厲’,而他是覺得趙山河真厲害,可以歸為天才一類了。
正畫著,桌上的電話響了,金廠長打來的,又是一個好消息,耿將軍剛電話通知,趙山河的航展申請通過了,9月25日的機票直飛珠海,參展物品一律交由部隊統一運送!
“太棒了!”趙山河不由得高呼一聲,從回歸以來,一步一個腳印,雖然步子邁得有點大,可還好沒扯著蛋!現在,終於要迎來第一次大考了!
“謝謝金叔,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趙山河發自肺腑地感謝道。
電話那頭的金廠長聽見趙山河的歡呼後,嘴角也不自主地上翹了起來,被這個努力上進的年輕人深深地感染了。他仿佛有一種魔力,總能感染身邊的每一個人!
“那就好好努力吧!哦,還有被咱們截胡的那台精密數控機床,已經到上海了,現在正在加緊報關走程序,順利的話,五月中上旬能到咱們廠,你黃叔還專門打電話過來,代表外經貿部的幾個相關同誌感謝你呢!不過咱們這邊的基建和調試安裝還得個小半年,在展會前恐怕是趕不上你用了。“金廠長有些遺憾地說道。
“沒關係金叔,疲勞和低溫試驗也結束了,我也拿到一手數據了,需要改動的地方不多,我隻需要再去黃叔他們單位一趟就行,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趙山河果斷說到,“今兒啥日子,又忘看黃曆了,一天全是好消息,哈哈哈!”
“行,話我轉達到了,邀請函會發到廠部,到時候我再通知你。“金廠長也十分滿意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