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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特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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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時差。

意大利半夜的時候,夢心之一家才剛剛要吃完飯。

極光之意的餐廳在四樓,在宗極和夢蘭的主臥的旁邊。

平日裡,如果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一家人都是在四樓的餐廳吃飯。

當時設計的時候,宗極就想著,每天吃飯的時候,要把小孩們都聚集在自己和夢蘭的身邊。

倒是第一次,極、光、之、義和這個家的女主人蘭蘭子,全都在四樓的餐廳聚集。

宗光這會兒在廚房幫著夢蘭一起切鹵牛肉,他已經很好的重新融入了這個家,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喜歡他。

可以想見的是,假如宗光沒有離家,宗極在家裡的地位,很可能會受到挑戰。

彆的不說,就衝宗意一天到晚地跟在宗光的後麵唱【哥哥哥哥哥】,就能感受到宗光的哥哥力,絕不在宗極的爸爸力之下。

宗極端著一盤切好的牛肉出來,和唯一一個在餐廳等吃飯的人聊天:「阿心,聊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就去博物館參觀什麼的。」夢心之合上了自己的折疊手機。

「哪個博物館啊?要不要爸爸陪你去啊。」

「隨爸爸高興啊。」夢心之回答到:「是一個係列的博物館。」

「一個係列?你是要出國嗎?」宗極有點意外,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擔心。

夢心之接過宗極手裡的盤子,出聲否認:「沒有啊。」

「那國內的博物館你不都去差不多了嗎?」宗極多少還是有些疑惑。

夢心之解釋道:「這一次,是深度探訪。」

「深度?和之前遼博一樣?」

夢心之言簡意賅地回答了一個字:「對。」

「那阿心的意思是,又要和聶廣義在一起?」宗極稍顯猶豫,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什麼叫又要和聶先生在一起啊?」夢心之不確定宗極是不是話裡有話,出聲解釋:「是聶先生的博物館資源比較多。」

「爸爸是看你剛剛聊天聊得那麼開心。」

「能深度參觀博物館,我當然是開心的,從小到大我不都最喜歡博物館了嗎?」

「這倒也是。阿心針不介意爸爸跟著一起去?」

「當然不介意啊。」夢心之接話,「但你可能要和聶先生商量一下,畢竟都不是我的博物館資源。」

宗極看著夢心之。

就那麼一直一直看著,但是不說話。

「爸爸!」

夢心之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親得看得不好意思。

「好的。我回頭去問一下我的小兄弟。」

這句話光聽著,肯定是沒有什麼的。

奈何夢心之對自己的爸爸太過了解。

不用宗極說,都知道爸爸話裡有話。

宗光端著另外一種口味的鹵牛肉出來,看到爸爸和妹妹聊得這麼起興,就想著自己也應該想辦法加入。

「我這初來乍到的,爸爸也要多給我介紹介紹你的小兄弟。」

「呃……」宗極一時語塞。

須臾,語重心長道:「阿光啊,兄弟,最好還是要靠自己認識。」

「那肯定啊,我也不是沒有兄弟,就是回國之後,飛行員的圈層比較單一,一般都是同行或者相關行業的。很難有機會接觸到彆的行業的。」

「阿光,爸爸覺得,圈層單一挺好的。」宗極強調了一句,「真的挺好的。」

「確實,比較容易專注在一件事情上,就是除了空乘之外,也不太好找對象。」

「不好找嗎?」宗極一臉意

外:「我和阿意一起追劇的時候,經常有看得到男機長和女機長在一起的。」

「兩個機長在一起,現在又有規定不能一起飛,這樣一來,和常年異地戀,也沒有什麼區彆,不是長久之計。」

宗極用先前盯著夢心之一模一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兒子:「阿光,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是有那麼點不得已的情況?」

「我長這麼大,隻有過一個情況,以前藏著掖著,現在已經悉數和家裡的每一位坦白。」

「我兒子直接起來,我這個當爸爸的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行,你是我爹,你必須得說兩句。」

「行吧,自己生的兒子,也不能說眼不見為淨,隻能祝你兒孫自有兒孫福了。」

「老爹,你剛剛的那番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勉強。」

「你要是再在爹前麵加個老,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勉強。」

「就是啊!哥哥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夢心之跟著附和,「就咱爸這長相和身形,你出去說才二十出頭都有人信,好嗎!」

「之之,哥哥錯了,這不是太久沒有和你們一起生活,暫時還沒辦法膽子達到和爸爸稱兄道弟嘛。」

宗極聽夢心之說話的時候還挺高興,聽到宗光這兒,就連連擺手:「稱兄道弟就免了,你爹還是你爹,隻是不老而已。」

一想起【稱兄道弟】,宗極就頭大得不行。

前麵已經有一個稱兄道弟最後想著讓他做爹的,他可不想反過來又來一個原本叫他爹的,要和他稱兄道弟。

宗極、宗光、夢心之,在餐桌坐定。

宗意手上端著一盤少了一個腿的燒鵝過來。

小姑娘沒有立刻加入另外三個人的談話,因為少掉的那個燒鵝腿正叼在她的嘴裡。

夢蘭最後一個來到餐廳。

宗極看到她手上端著一碗湯,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跑步過去幫忙。

「蘭蘭子,你都做了一天的飯了,怎麼還能乾端菜這種粗活?」宗極接過夢蘭手裡的湯,「你這是要把你老公我當擺設啊?要是傷到自己怎麼辦?」

「極極子,我就端個湯能受什麼傷?」夢蘭有些無奈地和宗極並排往餐桌走。

「那可多了去了!萬一燙到了呢?萬一絆倒了呢?萬一瓷片碎了一地呢?」宗極側著頭和夢蘭說話。

夢蘭伸手擺正了一下宗極的腦袋:「你眼睛往前看,不然被絆倒的就是你自己了。」

「蘭蘭子這麼關心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

夢心之看著夢蘭和宗極的互動,不由地再一次在心裡感歎:【這才是愛情。】

宗意並沒有夢心之這樣的認識,咬了一大口燒鵝腿,就著滿嘴的肉,略微有些含糊不清地來了一句:「爹啊,娘啊,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飯啊。」

夢蘭看了宗意一眼,不帶什麼表情。

在夢蘭的威壓下生存了十幾年的宗意直接條件反射:「我錯了,有鵝腿我就啃。」

「你不是隻想好好吃飯嗎?」夢蘭問宗意,「你錯哪兒了?」

「那,我也許……可能……或許……並沒有錯?」

「到底有沒有?」夢蘭依舊麵無表情。

宗意立刻端正態度:「母上大人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夢蘭終於是沒崩住笑了:「說的好像我會把你吃了似的。」

「母上大人不會把我吃了,但是會不讓我吃啊!」

宗意風卷殘雲般地啃完了一整隻鵝腿,深怕晚一秒,鵝腿上的肉肉們就不屬於她。

夢蘭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把一盤鹵牛肉推到了宗意的麵

前:「今天做多了,不吃也是浪費。」

「天哪!夢蘭女士給我發免死金牌了!」

宗意高興得直接開唱:「媽媽媽媽媽,你是最美噠。」

「你呀,也就這點出息了。」夢蘭揉了揉宗意的頭。

心結打開之後,夢蘭首先就覺得自己虧欠了宗意。

這樣的歉意,也使得宗意的日子,和以前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遇到好吃的,我鐵定是沒有出息的,我的媽媽。」

宗意直接用手去抓她麵前的那一盤鹵牛肉。

那吃相,和剛從牢裡放出來的,也沒有什麼兩樣。

看宗意吃東西,會看出滿滿的幸福感。

宗意要是去做吃播,鐵定是能火的。

夢蘭笑著反問:「那遇到什麼,你能有出息呢?」

「那必須是愛情啊。彆的不說,我這麼多年積累的愛情理論,怎麼也都是教授級的了。一般的言情劇,我看了第一集,就知道最後一集要講什麼。」

夢蘭轉頭問宗極:「你女兒有這麼厲害嗎?」

宗極拐了一個彎:「你女兒確實是有這麼厲害的。」

在好老公和好爸爸的聯合人設之下,宗極誇子女可以不帶上自己,但一定要帶上自己的老婆。

「宗意。」夢蘭轉回頭,向小女兒提議:「你這麼厲害的話,乾脆寫書寫劇本得了。」

「啊?我的親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大的特長是吃飯不是寫書。」

「多大點事兒啊?」夢蘭不以為意道:「你可以發展除了吃飯以外的第二特長啊。你從現在開始嘗試,說不定,這就是你以後的第一特長了。」

宗意放下了手裡的牛肉。

她看了看夢蘭。

感覺媽媽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宗意匪夷所思地看向宗極。

她的親爹,開口閉口隻有一句:「蘭蘭子,你怎麼這麼有見地?」

舔老婆到這種程度,也真的是醉醉噠。

她才十二歲,她能寫啥書,寫啥劇本?

宗意可憐兮兮地看向夢心之,想要姐姐像過往的無數次那樣,幫她在媽媽麵前蒙混過關。

夢心之接話:「阿意,姐姐覺得媽媽說的有道理。你與其到處找愛情故事來看,不如自己寫一個,寫一個讓你自己滿意的。」

宗意沒有想到姐姐竟然不站在自己這邊。

嘟囔著最,氣鼓鼓地回應:「我明明有的看,為什麼要自己寫?傻子才在那兒哼哧哼哧寫故事呢!我隻喜歡在彆人的故事裡,圓滿我自己。」

夢心之夾了一個可樂雞翅放到宗意的碗裡,順手把筷子也擺到了她的碗上。

十好幾歲的人了,吃飯還用手抓。

這也虧得是在家裡。

外人看了,可能會質疑家裡人是怎麼教的。

她自己被自己倒是沒有什麼。

要是連累到爸爸,那就另當彆論了。

通常情況下,都是,夢蘭在糾正宗意的【不當行為】。

今天倒好,媽媽直接推了一盤牛肉到宗意的麵前,助長了她的氣焰。

宗意隻是看著滿桌的美食一時情急沒來得及拿拿筷子,並不是不喜歡或者不會用筷子。

夢心之把筷子遞給她,她夾起來可樂雞翅就直接整個往嘴裡塞。

這也不是剛剛上桌,吃相還是和剛放出來的時候區彆不大。

以前媽媽管的嚴的時候,夢心之還會偷偷拿點好吃的給宗意。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妹妹還小,也不能過度縱容,該控製還是要控

製一下。

她這個做姐姐的,可真是操碎了媽媽的心。

小吃貨的勸說工作,倒也不急於一張飯桌,還是先發展一下興趣愛好比較重要。

「阿意,你不是經常故事荒嗎?你要是自己寫的話,就不會故事荒了。」

「我的姐姐誒,誰說我故事荒了?」

「你要沒有故事荒,也不會想出極光之意工作室【憑故事入駐】的奇怪條款。」

「哪裡奇怪了?【上釣咖啡】有多火,姐姐難道沒有感受到嗎?」

「姐姐感受到了啊。但那是程諾姐的故事,也是程諾姐的咖啡,更是程諾姐的人氣。」

「什麼嘛!這明明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點子。」宗意眨著眼睛,開動小腦筋,直接甩出來一個王炸:「我的姐姐誒,你彆忘了,你和聶先生的機緣,也源於【上釣咖啡】。」

夢心之倒是沒有想過,宗意會當著宗光的麵,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嗎?」夢心之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和聶先生的機緣明明源自盧浮宮。」

話一出口,夢心之自己都愣了。

什麼叫越抹越黑?

什麼叫越解釋越不清楚?

夢心之有點心虛。

心虛到不敢看宗光的反應。

「之之和聶先生,還有極光之意的機緣,確實都源自盧浮宮,要不是我眼尖,你們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極光之意。」

宗光的反應,比所有人都要更自然一些。

緩解完氣氛,不無感慨地加了一句:「早知道爸爸和之之去法國會發生這麼多好玩的事情,我當時也應該強烈要求跟著去的。」

「阿光。」宗極在這個時候接話:「沒記錯的話,當時是你提議,重組家庭的四個人,分成兩組來增進感情的。」

「可不就是嗎?」宗光笑著自嘲:「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宗光隻是想安排一次特彆的旅行,沒曾想就演變成了這個家的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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