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再也不乾涉你的事了，我也知道你恨我，我已經對不起你和菀貞了，不能再辜負芳菲母子了。”
偏心還不想承認，偏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秦司野心裡冷笑，這樣的父親他還抱什麼希望呢！
“你也知道對不起我嗎，要不是有爺爺照顧著，我能不能長大都兩說，軍區大院的孩子都在上初中高中的時候，我已經入伍當兵了，你以為我不想讀書嗎，你對我不聞不問，為了讓爺爺省點心，我隻得入伍。”
“我以為你有爺爺管著，我隻要管好司慶和菀貞就行。”
“你管好我姐了，大院裡那些家境不如姐姐的都嫁到有房有好工作的人家了，我姐呢，嫁的那是個什麼東西，她林芳菲怎麼不給林雅楠找個那樣的人家呢！”
“當年是菀貞自己非要嫁給杜應華的，你林姨芳菲勸過的。”
這話也就騙騙他吧：“我不想翻舊賬了，這裡隻有我們倆，我隻想聽你一句真話，給我下藥的事到底誰是主謀，你有沒有參與？”
“司野，不要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了行嗎？林雅楠被判刑芳菲肯定會受牽連，算爸欠你個人情，你就高抬貴手饒了她們這次吧，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沒想到在你心裡林雅楠比我這個親兒子還重要。”
“不是的，你要怪就怪爸爸吧！”
“你不就是怕老婆受到牽連嗎，我可以想辦法把她摘出去，作為交換條件你必須告訴我林雅楠的藥哪來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有權知道真相！”
“這個我真不知道，雅楠一心想嫁給你，她沒惡意的，我就想著你娶了她咱們兩家能親上加親了，也能緩和一下你和芳菲之間的關係。”
“緩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藥哪來的，那可是違禁藥，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倆招供，要是那樣的話她倆可就要吃些苦頭了。”
“司野，動用私刑是犯法的，你不能那麼做！”
秦司野站起來漫不經心抻著衣角：“我是軍人，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剛才說了那種藥是違禁品，能拿到的都不是一般人，若是被定性為間諜的話是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審訊的，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是林雅楠下藥，我軍人的身份舉報她有違禁品上麵肯定重視。”
“我說，那個藥是通過我認識的一個醫生拿到的，林雅楠每天去家裡纏著我，我實在是被她纏的煩了才幫忙的。”
“這麼說這件事你一開始就參與了，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
“司野，你答應這件事不會牽扯林芳菲的，你可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我答應你的是可以想辦法把她摘出去，現在我不想了！”秦司野轉身往外走。
“你敢濫用私刑，我就去告你！”
到現在了秦司野還會在乎這些，他走進對麵的審訊室把一個微型錄音機放桌上：“這個可以做證據嗎，我爸口中那個醫生我去找。”
陸家銘拍拍好友肩膀：“你去找人吧，剩下的交給我，這事最好隻針對林雅楠一個人，這樣老爺子心裡好受些，你也不會受到影響。”
“該怎麼處置按照規矩來，大不了我離開部隊。”
“你想過沒有他們都受牽連，你那個弟弟可就歸你養了，要麼就得ng去折磨老爺子。”
狗屁的弟弟，秦司野心裡從來沒秦司慶這號親戚，他知道爺爺希望看到兄友弟恭的場麵，彆的事情他都能答應，這事他做不到。
吃晚飯的時候秦司野沒回來，等到夜裡十二點也沒見他的影子，顧念扛不住睡下了，早起張開眼摸了下身邊位置是涼的。
“看樣子這家夥一晚上沒回來，該不會畏罪潛逃了吧！”顧念小聲嘟囔了一句穿上衣服做早飯，老爺子沒什麼胃口，看樣子一宿沒怎麼睡。
“太爺爺，一會兒咱們去後院看竹子吧！”順哥接收到媽媽的眼神示意，轉身跟老爺子撒嬌賣萌。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場麵沒見過，早就看開了，司野的假期快結束了，明天你們就收拾一下先回去吧，這邊剩下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
“司野要歸隊讓他先回去，我和順哥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市，還沒逛夠呢，不想走。”顧念怎麼忍心丟下老爺子麵對這邊的一切。
“好幾年沒回京市，感覺比軍區還冷，媳婦幫我盛點飯，正好我也餓了。”秦司野進屋目光落在顧念身上，帶著快要溢出的溫柔繾綣，顧念避開他的視線，好幾個人看著呢，他就不能收斂點。
看不懂大人之間眉眼官司的順哥撲到秦司野腿上：“爸爸你去哪了，太爺爺不開心，你幫順哥哄一下太爺爺好不好。”
“爺爺”
“我沒事，是這倆孩子太敏感了，坐下吃飯吧！”
早飯是小米粥，蒸的蘿卜條鹹菜和鍋貼，顧念不知道秦司野這個時候回來隻煮了三個雞蛋，洗乾淨手扒開雞蛋，給三個男人分了。
秦司野把自己碗裡的雞蛋夾給顧念：“你多吃點，中午做點肉補一補！”
顧念在桌子下麵踢秦司野一腳，還不忘用眼神警告他少說話多吃飯。
“小念是太瘦了，咱們中午吃肉，我讓人買些大骨頭回來，咱們順哥也喜歡吃對吧！”
順哥點頭：“我把骨頭上的肉拆下來給太爺爺，順哥牙尖尖的啃骨頭。”
“小念把孩子教育的很好。”
“爺爺，一個人從小到成年會經曆很多事情，有時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改變他們的人生觀，為人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成才，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現在的我不知道順哥將來會走上哪條路，我能做的隻是儘心照顧他，做到問心無愧，其他的全看他自己怎麼選擇。”
老爺子點頭，他明白孫媳婦話裡的意思，秦司野在桌子下麵握住顧念的手，慶幸倆人沒離婚，這是他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