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了得?
小老外正毆打他同胞呢。
所有矛盾在內外立場上那都是幫親不幫理。
“砰!”刑睿一腳踹開雜物間的門。
他邁過趴在地上的人,伸手揪住站著的那個就往外拽:“你小子在我們地盤兒還敢——??”
被他揪著的人扭頭,露出一張冷淡無波的臉。
葉檀清淡淡掙脫胳膊上的手:“沒打。”
“”
刑睿愣了,這個怎麼是學霸?
那地上那個——
趴著的才是沈承霖!
“臥槽,”刑睿驚訝的笑了,“你看著精瘦能打得過他?來來,你倆出來說,一股消毒水味兒難聞死了。”
“我沒打他,”葉檀清重複一遍。
雜物間挺小的,他們來到電梯旁邊的走廊說話。
葉檀清:“他踢到清潔液,自己摔的。”
地上那灘散發消毒水味道的清潔液,讓沈承霖踢翻後踩著滑倒了,葉檀清沒動手。
他隻是沒伸手扶人,看著沈承霖摔了個臉朝下。
不想扶。
“喂,沈承霖,你沒事兒吧?”
刑睿轉頭看看剛被他從地上拽起來的人。
“呃,沒事。”沈承霖鼻尖泛紅,膝蓋一瘸一拐。
牛仔褲前麵的重點部位濕了一片。
都是清潔液。
刑睿有點想笑話沈承霖這個狼狽樣兒,憋著笑先問原因:“你倆鬨什麼呢,有矛盾?”
學霸這個人雖然冷冷的,但不是那種很難相處的拽。
在楚楓跟溫小年沒搬進頂樓宿舍之前。
刑睿他們往宿舍裡搬電腦裝備,占用電梯好一會兒,當時葉檀清要下電梯,刑睿斜瞥著他說等不及?等不及你幫我們搬一趟,你就能早點用。
當時隻是隨口一說,甚至還有點挑釁的意思。
但沒想到——
葉檀清真挽起袖子,幫他們搬了一趟。
這麼一來,倒是給意圖挑釁的刑睿整不會了,他隻能撓著頭跟葉檀清說謝謝,葉檀清回了句不客氣。
所以之前葉檀清生病那次,
刑睿他們才二話不說就衝過去幫忙,接力賽的背著人往醫務室跑。
算是住對門打過交道,也就有點交情在。
刑睿覺得葉檀清這人就是那種,踏踏實實的老實學霸,不搞花裡胡哨的東西,往後是對國家有用的人才。
對國家有用,是需要保護的。
不像楚楓那種刺頭兒那麼招人恨。
這會兒看見留學生跟葉檀清鬨矛盾,刑睿其實都懶得聽什麼原因。
他隻想隨便問兩句,
然後警告沈承霖,少找葉檀清的事兒!
刑睿看看身姿挺拔的葉學霸,又看看靠牆彎腰扯褲子的沈承霖,說:“你倆誰張張嘴啊,不然我往上報了?”
現在是為學校參加拍攝的時期,
這種時候打架,等著受處分。
“”
葉檀清當然不會張嘴。
“隊長,不要上報,”沈承霖也是無奈,他儘量搜索漢語單詞描述出來,“我警告他不許跟前任,不許跟前任複合,也不許他跟前任說話,但他不聽我說話。”
沈承霖在房間裡對著葉檀清念叨一萬遍:
你離楚楓遠點兒。
但葉檀清一直冷眼看他,理都不理。
沈承霖火更旺,攆著葉檀清來到電梯口,又說了兩遍還是沒找到絲毫存在感,他就惱羞成怒,推著葉檀清進了雜物間。
進雜物間剛想惡狠狠的繼續威脅,
猛地腳下一滑!
剛才的事情就是這樣。
“哈?”刑睿再次驚訝,“前任,大學霸還有前任,他前任你怎麼認識啊?我住對門兒我都不知道。”
刑睿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葉檀清。
後者正稍帶不耐煩的蹙眉。
“”
其實不是前任,是前夫。
可沈承霖不能把他們重生的事情說出來。
所以就用‘前任’兩個字代替,意思大差不差。
沈承霖點點頭:“是的,我認識,並且我喜歡他的前任,所以我不同意他們複合,也不希望他跟他說話。”
沈承霖語氣義正言辭、替天行道。
“嗬。”葉檀清很輕的笑了一下,低頭整理藍格子襯衫外套。
人無語至極是會想笑的。
刑睿也快聽笑了:“——不是哥們兒,你也說了是他的前任,人家兩個複不複合、說不說話,跟你有個什麼關係?哦,你喜歡他前任,他就得聽你的話,就得讓給你,你土匪啊?”
活久見,這留學生還挺霸道的。
整上霸道總裁那一套了。
“不是這樣,”沈承霖搖頭否認,他抬手指指旁邊的葉檀清,“他對他前任並不好,我不能讓他們複合。”
刑睿:“人家倆的事兒,跟你有個什麼關係?”
“他前任,對方很難過。”沈承霖試圖解釋。
刑睿:“跟你有個什麼關係?”
“他們並不合適。”沈承霖說。
刑睿:“跟你有個什麼關係?”
“我會比他對對方更好,”沈承霖攥拳,認為刑睿也不聽他說話,“他們不應該繼續在一起糾纏,我要阻止他們!”
刑睿:“跟你有個什麼關係?”
“我喜歡——”
刑睿打斷他,抬起手:“我聽明白了!你喜歡他的前任,你想追,哥們兒你追去啊,你在這兒弄他乾什麼?”
“我已經在追了,但是,”沈承霖扭頭盯著葉檀清的側臉,“你不能跟他說話。”
葉檀清都懶得搭理神經病。
刑睿再次發問:“沈承霖你怎麼還聽不懂,跟你有個什麼關係?”
“他在勾引他,他不可以跟他說話。”沈承霖中文詞彙有限。
刑睿煩了:“人家倆愛說話說話!你想追追去!你管人家倆說不說話呢?嗨呀,你真有意思,你方向搞錯了兄弟。”
“我追不到。”沈承霖苦惱,道理他都懂。
可是他追不到,
就隻能劍走偏鋒威脅葉檀清。
刑睿兩手叉腰,盯著沈承霖的臉:“你自己追不到你在這兒說個幾把?人倆都分手了你還追不到,這事能怪他?他他媽今天就是死了,你該追不到還是追不到,光不讓他說話管什麼用啊。”
自己廢物還怨上彆人了。
沾著屎的檸檬精。
“沒錯。”葉檀清用讚賞的眼神看了看刑睿。
其實葉檀清也是這個意思,但他跟沈承霖說不明白,也煩沈承霖,就懶得說。
刑睿的話,每一句都是他想說的。
但還有一句話刑睿沒說到。
葉檀清扭頭看沈承霖——
“我跟他會複合,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你可以死心了,沈承霖。
回挪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