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座的,腳挪一下,”刑睿踢踢溫小年的老爹鞋,“你踩著我的包墊腳呢?”
他想從包裡拿瓶水,低頭就看見後座伸過來的白色潮鞋。
鞋麵很乾淨,白到一塵不染。
被刑睿惡劣的踩臟一小片。
給登山包報仇。
溫小年:“!”
他就說高度正合適,踩著挺舒服。
原來大巴車不配備腳墊。
“哦,對不——”溫小年把腳收回去之後,頓時瞪眼,“你把我鞋踩臟了。”
白鞋,被刑睿踩臟了。
刑睿絲毫不愧疚:“你還把我包踩臟了呢。”
擰瓶蓋,喝水。
“首先我不是故意的,其次,我能給你擦包,你能給我擦鞋嗎。”溫小年很氣。
沒見過這麼不友好的人,對同學一點包容心都沒有。
送葉學霸去醫務室那天晚上。
還以為刑睿人挺好呢。
大以巴狼。
“哈,”刑睿也是少見有人敢找他的茬兒,“來,你腳再伸過來一次我給你擦。”
是‘腳踝給你跺碎了’的語氣。
特彆不耐煩。
“!”
溫小年愣住,有點慫。
楚楓踢了一腳刑睿的座:“你差不多得了。”
誤踩刑睿的包,可以讓刑睿說兩句。
但都踩完鞋了還說?
凶什麼凶。
“喲,蔣雯你老公踢我!”刑睿賤兮兮的一招製敵。
楚楓:“?你有病是吧刑睿。”
“哈哈哈”蔣雯在那邊咯咯笑。
好聽,她愛聽。
葉檀清漠然的吸了口氣。
垂著眼皮,把英文資料的播報聲開大一點。
直到耳機裡的聲音灌滿腦袋。
假裝自己是個聾子。
“”
前麵幾個老師正跟司機聊天,說最近天氣不好,希望過幾天海上能風調雨順,彆耽誤拍攝進度,出海也會安全些。
司機頭頂掛著小電視,正播放喜劇電影當車廂背景音。
溫小年默默的翻包找濕巾,彎腰伸在過道裡擦鞋。
正擦著呢,旁邊伸過來一隻手。
骨節分明的大手,手腕脈搏上青筋好重。
很有力量感的手腕。
“小矮個兒,給我一張。”刑睿本來想讓溫小年給他擦包,但他不想給溫小年擦鞋。
所以委屈自己要一張濕巾算了。
溫小年:“不給。”
憑什麼給濕巾,他的濕巾。
而且誰小矮個兒?
亂起外號。
“那你給我擦。”刑睿把登山包拎著,擺在溫小年手邊。
黑色的登山包上麵有半隻鞋印。
溫小年猶豫三秒:“不擦。”
不給濕巾,也不給刑睿擦包。
因為他們已經扯平了。
刑睿沒給他擦鞋,他憑什麼給刑睿擦包。
“嘖,”刑睿從座位裡探頭,勾著腦袋近距離看溫小年的臉,忽然揚眉,“你擦不擦?”
怪獸探頭,眼神很凶。
“!”溫小年嚇一跳的直起腰,後背貼在自己椅背上。
手裡捏著剛擦過鞋麵的濕巾。
他腦子一抽,把濕巾丟向刑睿:“給你濕巾。”
彆瞪著我。
“早給不得了嗎。”刑睿接過濕巾胡亂蹭蹭登山包,這種包隨便擦一下就看不出灰了。
就這,完事兒。
“”
溫小年看著刑睿的動作。
那濕巾他剛擦過鞋,刑睿就不乾不淨的用啊?
糙的嚇人。
車廂裡安靜了十幾分鐘吧。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大家都坐的疲憊了。
要麼說還是女孩兒心細。
程妤她們包裡準備了薄荷檸檬糖,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乘坐大巴車,預防暈車必備的。
女孩們分完糖之後,蔣雯往後貼緊椅背。
程妤拿著糖盒越位遞給葉檀清:“葉同學,你吃糖嗎,可以預防暈車。”
“我不用,謝謝。”葉檀清耳機裡的英文聲很大。
幾乎沒聽見程妤說話,隻看見遞過來的糖盒就下意識拒絕。
當然也沒看是誰給他遞的。
總歸不會是楚楓。
“”
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
程妤有點失落的把糖盒遞給蔣雯。
“嗐,”蔣雯摳出幾粒糖,像投喂動物園的猴子一樣,砸給刑睿,“睿哥吃糖,不吃你扔了。”
正砸刑睿頭頂。
刑睿罵了句:“你有個姑娘樣兒嗎。”
一個院兒裡長大的,太熟。
“溫小年,”蔣雯把糖盒遞過去,眨眨眼,“你拿點兒,給他,這叫愛心糖果。”
溫小年老老實實:“哥,她給你的愛心糖果。”
“不吃。”楚楓閉眼翻身。
“哦,”溫小年又把糖果盒還給蔣雯,老老實實,“他不吃。”
蔣雯也不在意:“那你拿著吃吧,這薄荷糖挺好。”
“我不要,我包裡有。”溫小年拍拍包,把糖盒還給蔣雯。
某個還沉浸在歪嘴龍王裡的留學生。
沒人問他吃不吃。
蔣雯隨口閒聊:“你一男的出門包裡還帶糖,少見。”
“男的不能吃糖嗎,姐姐。”溫小年衝蔣雯笑。
蔣雯看著他的臉愣了一下,忽然壞壞的:“姐姐發現你也小有姿色啊,弟弟,要不咱倆好吧,咱倆孤立楚楓。”
開玩笑,愛逗。
“不不不,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溫小年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急忙表忠心,“前嫂子也是嫂子,我誓死效忠我哥。”
楚楓捂耳朵:“你倆聊天能不帶上我嗎。”
葉檀清把耳機音量調小,沈承霖暫停了短劇。
聽見楚楓說——
“我心裡有人了。”
“誰?”溫小年、蔣雯、沈承霖、葉檀清。
四個人幾乎是同時問的。
“!”
楚楓耳尖,在四個人的聲音裡能瞬間分辨出屬於葉檀清的那個。
他也在聽見的同時就看向葉檀清。
反問的很有針對性。
“跟你有關係嗎?葉學霸。”
我心裡有人了,你問是誰乾嘛。
“”
溫小年、沈承霖、蔣雯。
三個人齊刷刷的盯著葉檀清,顯然也很驚訝。
學神也會關心八卦嗎。
“”
好吧,葉檀清漠然低頭。
假裝自己沒問過。
終止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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