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捅破窗戶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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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不親。

刑睿跪坐在溫小年腿間,這麼問。

溫小年呆呆的看他:“你不介意我是男的嗎,我親你,嘴唇貼著,我是男的,然後,要要伸舌頭嗎,我怕你推我。”

上次他親刑睿,就被推開了。

當時肩膀被撞的很疼。

這會兒渾身肌肉本來就不舒服,要是再被揍一頓那

想想不太敢。

“說這種話?”刑睿俯身下去,原本按在溫小年腿上的手也變成落到溫小年耳邊,手臂線條跟溫小年的臉有色差,更顯得溫小年臉頰奶潤,他盯著溫小年的眉眼反複打量,隨後擰眉,語氣彆扭、矛盾、不願麵對,可是由心而論又忍不住堅定,“我知道你是男的,不用你提醒。”

意思是——

男的,也想親。

“那你,”溫小年聽懂了,乾巴巴的說,“你躺著?還是,我坐起來。”

想怎麼親。

“”

刑睿從他腿間挪走,起身去關了房間燈。

“啪。”室內頓時陷入昏暗,隻剩窗外月光和遠處霓虹燈牌。

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仿佛又回到在沙發上那晚,周圍安靜,溫小年還在平躺著,刑睿的存在感很強,因為刑睿像隻行走的火爐,總能在無形中讓空氣都燙灼溫小年。

不知道刑睿什麼心情,溫小年的心跳幾乎要衝破胸膛。

“親一下,不用關燈吧。”

刑睿:“老子不想看你行不行?”

“那,還親嗎。”溫小年聲調沙啞,稍微透了點委屈。

不開燈是因為不想看見他。

不想看見他是個男的。

那為什麼要親呢。

溫小年不懂。

“”

很快,邊沿床鋪陷下去,刑睿坐在床上伸手拽溫小年坐起來,炙熱掌心攥著溫小年手臂,氣息因走動而混亂,他在昏暗裡說。

“親。”

“哦。”溫小年跪坐在刑睿側邊,刑睿是坐在床邊的姿勢、雙腿落地那樣,溫小年想親他,就要先把他臉轉過來。

“你跟我的時候是初吻嗎,”刑睿忽然問,聲線沙沙的,在寂靜臥室裡顯得很低沉,“那孫子親過你沒有?”

溫小年眼圈紅了:“沒。”

“他為什麼不親你?”刑睿疑惑。

溫小年:“他嫌我是男的。”

“?”刑睿挑眉剛要罵那畜生都跟你談了還嫌你,昏暗中,他側臉就多了一隻手,這隻手腕散著青柚沐浴露的味道,推著他臉龐轉到側邊。

隨即,唇瓣濕熱。

溫小年湊近,把嘴唇貼在刑睿嘴上。

記憶中,刑睿連唇形都英俊,唇角總是噙著那種不屑一顧的懶笑,不算薄,唇瓣顏色偏深紅,運動後會更豔紅一點,通常在打完籃球的時候。

刑睿臉頰上有清爽薄荷剃須沫的味道。

吻沒持續太久,溫小年沒敢深吻,淺貼一下嘴唇就撤開,刑睿看不見溫小年在掉眼淚,隻能聽見溫小年呼吸在抖。

溫小年撤回原位,手掌也從刑睿臉上離開。

“親完了。”

你,是會喜歡這個吻。

還是更討厭我。

刑睿。

你又試探我。

“”

“嗯。”刑睿靜坐在床邊,沉默了兩分多鐘,腦袋是亂的,後知後覺發現了點什麼,繼續試探,“他嫌你是男的,為什麼跟你談,你追的?”

溫小年鼻音很重:“其實沒談”

“是我單方麵喜歡他,大概,兩年,一年多了。”

“”

“他不知道,對嗎。”刑睿問。

溫小年:“他把我當朋友,兄弟,或者,我不知道。”

“你準備告訴他麼。”刑睿轉頭看人,已經能確定了。

哪怕在昏暗中看不清床上這人的臉。

他也眸色灼灼的望過去。

“”溫小年指甲掐進指腹,說,“我在告訴他。”

在告訴他。

現在。

“”

“”

室內陷入很久很久的靜默。

刑睿欣喜過後,呼吸有點急躁或者迷茫,又可以說糾結,坐了半天他忽然站起身:“我去給你拿筋膜槍,你自己揉著打打。”

說完轉身就走了,開門,關門。

腳步像在逃離。

因為溫小年的表現太認真,剛才那枚呼吸顫抖的吻、以及說的話,都很認真,那是在告白,暗戀一年多了,暗戀他。

沒有異地戀男朋友,溫小年確實暗戀他。

刑睿怕了。

刑睿給不出答案,在或不在一起。

這個問題刑睿從來沒想過!

答應或者拒絕。

都不對。

刑睿隻能逃。

“”

這個結果,溫小年是有預料的。

從他剛才沒堅持住不親刑睿那一刻,他就能想到是這個結果。

溫小年不怪刑睿,隻是有點難受。

就是暗戀,就是喜歡你。

你費儘心機逼問我、試探我這麼久。

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

然後呢?

然後呢,刑睿。

“乾嘛非要問,”溫小年在昏暗裡,用手背蹭過完全濕潤的臉頰,氣息聽著像哭了,抖顫的不像話,“我又沒想說,沒想”

“”

五分鐘後,溫小年聽見外麵玄關有動靜。

是刑睿在喊他。

刑睿聲線聽著有些尷尬,佯裝無事:“放這兒了!你自己出來拿一下,早點睡。”

溫小年沒有回應。

外麵的人等了十幾秒,開門關門。

走了。

“”

“”

捅破一層窗戶紙。

冷風呼呼灌。

沒彆的。

晴空萬裡,白雲朵朵。

楚楓放暑假了。

最近這一周他倆都沒開葷。

因為葉檀清在忙,要提前把暑假兩個月的工作安排好。

楚楓也在忙,忙著囤貨和工廠選址。

現在工廠選址已經定下,需要大量資金購買機械和聘請技術員,還要用儘一切力量的囤貨,市場上有多少就收多少。

導致他忙的昏天黑地,錢還不夠。

楚家彆墅,上午十點半。

家門口的小路。

一身黑白休閒運動服的葉檀清,單手倒車,把車子停好。

還是銀白色小超跑。

“哎,”楚楓弄安全帶,“我想跟我爸商量讓他賣出一部分工廠,換成錢給我,必要的時候你幫我說幾句,我有信心能掙,但他估計不太信我。”

葉檀清嗓音安靜:“你差多少?”

“不用你管。”楚楓回他。

沒打算用葉檀清的錢。

他倆雖然沒到每頓飯都aa的程度,但日常出門,也是你請一頓、我請一頓,基本上是aa狀態。

截止目前還沒互相贈送過禮物。

假如誰送了,另一方肯定等價把禮物送回去。

葉檀清不花楚楓的,楚楓也不花他的。

純搭夥過日子。

就連今天回來給楚爸買補品和禮物,也是他倆各買各的,各儘各的孝心,不想涉足有經濟摻雜的情感。

現在這樣挺好的。

“”

葉檀清轉頭看楚楓的側臉,想說點什麼。

“走,我爸出來了。”楚楓下車。

家門口。

楚爸瘦了不少,穿著透氣的淺灰色短袖老頭衫,健康的中年男人體型,現在是一百六十多斤,手臂結結實實的,紅光滿麵。

“小葉!哎呦我小葉,”楚爸喜笑顏開,奔著葉檀清就過來了,一個大擁抱,把葉檀清撞的都歪了歪,“瘦了?是又瘦了?怎麼回事兒楚楓,你那個保姆行不行,做飯沒營養你辭了吧!”

楚楓無語:“你養東西都當豬喂,健康不就行了,他天生就這樣能胖哪兒去?過些年也還這樣。”

上午的陽光落在銀色小超跑上。

和煦,炙熱。

“叔叔,我給你買了魚竿,新上的碳纖維材質,你用用。”葉檀清開後備箱,把東西都拎下來。

楚爸更高興了:“你瞅瞅人家小葉!你掙不少錢你給老子買啥了?空手回的?”

“就空手回,”楚楓把他托人弄的山貨補品拿下來,嘴裡說,“走的時候還搬你煙酒呢。”

楚爸一挺腰笑罵:“又是土匪進村了!”

回來就行,拿不拿東西沒人在乎。

都父子倆的錢。

“快快,進家去,你李叔給我弄了兩隻大甲魚,我拿走地雞燉的湯,咱霸王彆姬!哈哈”楚爸爸歡暢大笑。

父子三個人進家門,身後兩三個男家傭彎腰拎東西。

剛走進客廳——

沙發上坐著一個穿旗袍的女人。

大概三十歲出頭,淡青色的寬鬆旗袍顯得她身姿曼妙,黑頭發側放波浪卷,臉龐圓潤飽滿,細眉杏眼,氣質是偏古典端莊的,整個人溫婉柔和。

看見楚楓跟葉檀清進來,女人有點局促的起身:“楚楓回來了。”

楚爸擺手:“是,兒子回來了,玉芬你坐著吧,楚楓小葉,這是你們柳姨,哎,你們在醫院見過吧?”

楚楓跟葉檀清都朝柳姨點頭。

“柳姨。”

“柳姨。”

他倆挨著喊。

柳玉芬更緊張:“哎、哎,你們喝茶,我去樓上吃藥。”

“去吧,”楚金源鐵漢柔情,越相處越有感情,朝旁邊擺果盤的保姆王姨揮手,“你跟著上去照顧著,遞個水,藥盒子拿給她。”

王姨點頭:“好。”

“王姨又燙頭發了?”楚楓笑眯眯看阿姨的卷發,這個阿姨從他上高中就照顧他,比較親近,“我叔身體還好嗎。”

王姨的老公是大貨車司機。

年輕時候累著了,這兩年腿腳不好。

王姨看見楚楓也高興:“都好,你叫人寄回來的藥我拿給他了,他說吃完真是有用,哎,這夜裡不疼了,能睡個安穩覺!哈哈哈”

“有用得吃啊,吃完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再買。”楚楓說。

家裡也就幾個男家用包括花匠魚工,三個保姆阿姨,一個會康複保健知識的阿姨,這幾個人楚楓多關照,他爸在家住的就舒服。

王姨擺手往樓梯走:“我自己買,你工作多忙啊,你彆操心,啊?”

“又不麻煩,方便著呢。”楚楓朝樓梯喊。

那邊楚爸已經領著葉檀清去茶台了。

楚楓就也過去。

三個人坐著聊聊工作。

“”

二樓。

柳玉芬扶著胸口趴在樓梯偷聽!

聽見保姆腳步聲,連忙轉身走回她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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