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睿說完,掌心按著餐桌起身。
一眼都沒再看溫小年,醉酒也仍然英俊的眉宇間噙著不耐,腳步虛飄的走到沙發位置,把沙發拖出來,他彎腰的時候肌肉線條蓬勃又張揚,還是那個刑睿,拽了兩隻抱枕隨便一扔,四仰八叉的睡下了。
隻剩溫小年還眼淚絲絲的站在餐桌邊。
大腦激動到徹底混亂了。
刑睿說想艸他,問他給不給。
問題是——
刑睿是直的
是喝多了,還是真想要?
溫小年不敢確定,感覺這可能是刑睿對他新一輪的考驗。
刑睿是在用這種露骨的話考驗他嗎。
溫小年喜歡刑睿就必然會有肖想,刑睿削個萵筍他都能盯著看入迷,說實話已經饞刑睿很久了。
腹肌,胸膛,臉,手
之前還苦惱的跟楚楓認錯,說他想要的越來越多了。
能是想要什麼?
想要刑睿啊。
沙發那邊,刑睿似乎已經睡著。
昏暗光影裡隻能看見刑睿搭在頭頂、垂出扶手外的那隻手。
手腕勻稱光潔,墜著幾根長度過分的手指。
不久前,刑睿就用這隻手按過他小腹。
那種漫不經心卻饒有興致
不管是喝多了還是怎麼。
抱著他的那瞬間,刑睿有過欲望。
這個溫小年可以確定。
此刻刑睿睡了,溫小年攥著手機咽了咽口水,眸底水光逐漸聚集的比剛才更多,腦海中還回蕩著刑睿最後一句話。
‘不給算了,你以後彆跟我說話,一個字都不。’
貌似是——
他反應慢,錯過這個村了。
刑睿隨口說說而已。
沒有很想要他。
現在怎麼辦。
“”
沙發上的刑睿閉目很久,才聽見餐桌那邊的腳步聲遠去,隨後次臥傳來關門聲。
再然後,全屋寂靜。
暈眩中酒意上頭,刑睿唇角嘲諷的勾起一瞬。
閉目,睡覺。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沙發旁邊出現一道輕微腳步聲,躡手躡腳,但溫小年拖鞋是濕的,走路有那種洗乾淨了的咯吱聲。
沐浴後的潮濕水汽裡散發著花香,濃鬱又甜膩。
他懷裡抱著一條薄薄的絨毯。
怕刑睿酒後睡覺會著涼。
他走到茶幾和沙發縫隙間,彎腰看雙目緊閉的人,呼吸很輕的多看幾秒,小聲喊:“刑睿,刑睿?”
睡著的人沒有理他。
呼吸綿長均勻。
好吧,溫小年開始給刑睿蓋毯子。
但客廳大燈已經關了,沙發周圍特彆暗,看不清楚。
溫小年散發著花香味兒沐浴露的手指,拎著薄毯子輕輕抖開,往下蓋的時候,手指能蹭過刑睿前胸,肩膀一下,胸口一下。
腹部的肚臍附近又一下。
毯子薄,他抖開的時候抖歪了。
毯子一角翻到刑睿大腿上,這能怎麼辦呢。
他在昏暗裡看看刑睿的臉龐,小心翼翼抿唇,垂著眼,把手伸向刑睿大腿。
還是那句話,周圍太暗了。
伸手出去的目測距離,沒掌控好。
指尖就戳到刑睿腿上了。
硬的,又有點軟。
溫小年還沒來得及琢磨手感。
手臂就被猛地掐住,對方用力一拽!
溫小年驚呼壓在嗓子裡:“啊,你”
“發騷了是麼,”刑睿恨聲把人抱住,一個旋轉壓到自己身下,嗓音哪有睡著了的意思,清醒又震怒,“我說沒說過讓你離我遠點兒,你在乾什麼?”
趁他睡覺湊過來從上到下的磨蹭他。
是溫小年剛做過的事。
有男朋友了。
要乾嘛。
“我沒有,我隻是給你蓋、蓋毯子,唔,手腕好疼”溫小年渾身都是軟的,像沒骨頭一樣被刑睿壓製,兩隻手腕被刑睿一隻手掌攥著,正壓過頭頂,他用快哭了的語氣跟刑睿說話,“我怕你著涼,空調冷。”
“你跟我這兒裝什麼傻”刑睿呼吸潮熱還散著酒氣,喝多了腦子也不鈍。
溫小年就是故意來招他。
他湊近溫小年耳畔:“喜歡我?”
“”溫小年沒吭聲,緩慢的在刑睿身下扭。
仿佛是想逃離又沒什麼力氣。
溫小年呼吸混亂著哼嚀:“你彆壓著我,刑睿”
“媽的,”扭的刑睿眸底溫度又竄高,罵了句臟話徹底沒了耐心,更重的壓著身下人,壓的溫小年悶哼,他問,“你就這麼想被我艸?”
“!”太直白,溫小年臉頰瞬間滾燙起來,“我沒有。”
真沒有假沒有。
誰知道呢。
“可惜”刑睿強迫自己,離身下人散著花香氣的肩窩遠一些,用一種快親上、卻不親的距離,糾結的,矛盾的,若有似無蹭到溫小年唇角,他暗眸壓著,沉聲扯出理智,“我不喜歡你這種被其他人弄過的,你找彆人吧。”
最重要的是溫小年有主兒了。
刑睿的道德底線很高。
他不撬牆角。
沒意思。
溫小年聽懵了,下意識辯解:“沒,我沒被過。”
“什麼?”刑睿怔了一下。
溫小年眼角淌著水,嗓音是極不好意思的、低啞的軟乎,他跟刑睿說:“我沒被弄過,你、你要不要啊。”
溫小年的戀愛觀念是——
喜歡就得追,黏著煩著跟著他。
愛情要主動爭取。
不能是等來的。
他也這麼跟楚楓說過。
所以他靠近刑睿了。
撩刑睿,又減肥又點痣又換發型研究穿搭。
每天收拾到白淨香甜的,漂亮給刑睿看,眼神和話語都暗含撩撥。
非把刑睿的目光引到他身上。
一會兒喂老鼠,一會兒眼淚汪汪的表演‘我頭不疼’,為你受傷我一點都不疼,打遊戲哭唧唧的喊刑睿‘大佬幫幫我’,打聽刑睿愛吃的菜,不會做也硬做。
嚼完荔枝奶糖故意湊近跟刑睿說話,悄悄觀察刑睿有盯著他的嘴唇發呆。
噴灑奶糖味兒的香水,喚醒刑睿的初吻記憶。
這麼多點點滴滴彙聚在一起。
從而
溫水煮青蛙。
“”
“他沒碰過你?”刑睿蹙眉,從驚訝裡回神,內心糾結這是個有男朋友的,嘴壞,隨口譏諷他,“那你怎麼這麼騷,夜裡爬床。”
溫小年臉紅極了,轉過頭看沙發內側。
把白淨噴香的脖頸湊給刑睿。
他支支吾吾:“我沒有爬床,是你,是你誤會我我不騷。”
死不承認,隨時留有退路。
萬一刑睿是試探他呢。
“壞人一定要我當?”刑睿恨極了,埋頭咬在溫小年軟嫩頸側,咬的溫小年發抖直哼哼,刑睿的手從溫小年衣擺探進去,拇指揉搓著溫小年肚皮,氣息暗沉,“做不了沒東西。”
“你,你把我咬疼了,”溫小年低聲嗚咽,抬手推搡刑睿繃緊的胸口。
手掌在刑睿胸口亂揉一通,最後蓋到刑睿口鼻上,香香的指腹按著刑睿嘴唇,他哼唧唧的慢扭著腰,這個距離肯定是一扭就能蹭到刑睿。
扭著表達他想逃離,嘴裡還提醒刑睿。
“我沒有暗戀你。”
“”
刑睿沉默,眼珠子憋的通紅。
又拿溫小年沒辦法。
“彆騷,”他啞聲說,扒了溫小年的褲子,“你就是想被我艸。”
沒東西就搞點不用要東西的接觸。
那能怎麼辦?
火都被溫小年點成這樣了。
溫小年還在哭:“我沒有,真沒有唔嗯,癢,你彆摸我,不要”
“我早晚艸死你!”刑睿惡狠狠的說。
沒見過這麼騷的騷貨。
天生的麼。
刑睿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壓著一小白臉兒做手工,簡直侮辱他鋼鐵直男的名頭,但已經是這樣了,溫小年手真軟。
自始至終都沒接吻。
刑睿不想親他。
算是今晚喝點酒太上頭了,就這一次擦邊,明天溫小年還是彆人的小狗,有主的小狗,不是刑睿的。
明天再絕交。
沙發裡,嚶嚀與喘息聲陣陣。
溫小年被搓的冒出一身汗:“刑睿,唔,我男朋友,肯定,會生氣的”
“壞人我當,出事讓他找我。”奸夫說。
淫夫哼唧:“你本來就是壞人。”
“騷成這樣是他沒喂你,他活該。”奸夫找了個理由。
淫夫說:“但,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爽麼。”刑睿問。
溫小年含羞帶臊:“爽。”
靠,刑睿咬著牙笑了。
“是偷情爽,還是我讓你爽?”
溫小年:“偷情爽,是不是你,都行。”
這種時候都不給刑睿留任何話柄。
心眼子是多。
“騷貨。”刑睿恨死他了。
那有什麼辦法。
已經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