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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打媽媽跟他有什麼關係。
楚楓沒聽明白:“你說清楚,怎麼就因為我了,我那時候才出生幾天啊。”
“哎你彆問了你煩不煩?沒什麼事兒就滾蛋!”楚爸懶得提。
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
楚楓就是想知道:“你跟我說說怎麼了?你給誰發微信呢!你沒離婚呢彆背著我媽找人,你敢叫我知道你試試。”
“你媽你媽,你就是向著她!”楚爸爸氣的要噴火,“好,我跟你說,你媽怕身材不好,不喂奶,給你喂奶粉,你哭了她著急喂你,你奶奶說涼了得重新泡奶粉,你媽說不涼,結果你拉肚子拉的臉兒都黃了,你奶奶說就是奶粉涼,你媽說不是,吵來吵去,你張著嘴哇哇哭,我抱著你去客廳給醫生打電話,你奶奶忽然扇她一巴掌,我能怎麼說!我扇你奶奶臉上給她出氣嗎?我隻能扇我自己吧,她就不解恨,把你奶奶罵的你奶奶就要回老家。你說,是不是因為你?”
就這件事。
怎麼連楚楓都來埋怨他?
楚楓喝完涼奶粉不拉肚子不就好了嗎。
一地雞毛蒜皮,全是小破爛事兒。
真沒什麼好說的!
後來奶奶站客廳裡罵:“也不給我娃吃奶,長那倆球淨給男人玩兒,楚金源你能耐了,跑的不回家你是過日子的嗎!天天喝酒你看過你兒子幾眼?你們兩口子喂奶粉啊,把娃喝的瘦成麥杆子,他本來就是個早產的還瞎折騰?真沒見過這種爹媽,你倆見麵就吵把娃嚇得好!我看放你們手裡也難養活,我抱回家喂去!你們都瀟灑去吧,把娃給我,你倆愛怎麼怎麼去!”
奶奶是個粗鄙沒素質的老太婆。
她說話難聽,罵的也難聽。
把兩口子罵的啞口無言,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就這樣把楚楓抱走了。
楚楓一個早產兒,能活下來不容易。
奶奶自己在農村喂奶粉養活的。
喝奶粉的孩子不好帶。
一夜得起來無數次。
傘花奶奶不放心請月嫂,那時候月嫂這個職業才剛剛出現,貴且不提,都沒經過培訓就敢上崗,魚龍混雜,那會兒還有假扮月嫂偷孩子的,人販子正猖獗,都上新聞了。
本來說好的,奶奶隻帶到兩歲。
等孩子皮實好養了就送回城裡去。
是楚爸楚媽商量完都說沒時間管孩子。
硬拖到楚楓五六歲了才接走。
嫌棄奶奶乾農活帶孩子臟,自己又懶得帶。
要不是奶奶在麥田裡逼著他倆接走,五六歲都還不想接回去呢。
反正——
“你倆就是誰都不管我,隻有奶奶管我,是吧?”楚楓斜眼睨著他爸。
想到傘花奶奶心裡就不舒服。
奶奶去世的太匆忙,死在火車上。
楚楓當時跳樓了住在醫院,沒見到奶奶最後一麵。
奶奶是為了進城看他。
楚楓說:“我都出生了,你們兩個連孩子都不會帶,還把我送走了。”
能不能讓全世界的爸媽都先學會怎麼養孩子。
再去忙活生孩子?
“行了都二十來年了,你彆埋怨這些了,我那時候天天見客戶忙的腳不沾地,我怎麼帶你?”楚爸爸還在給吳豔霞發微信。
但吳豔霞已經不搭理他了。
並沒吵出結果。
“”
楚楓不知道他爸在忙活什麼,迎著秋風歎氣。
“你沒準備好帶孩子,你生我乾什麼。”
“帶孩子是女人的活兒,我負責掙錢就行了,不然一家人喝西北風?我每個月給她幾百萬,”楚爸說,挑撥母子關係,“誰讓你媽逛街、做美容都說沒空管你,你沒事兒了問問她,問她為什麼不管你。”
這個兒子可能腦袋有問題。
楚爸爸衝楚楓晃手機:“你媽做夢都想算計家裡的錢,你還在這兒替她打抱不平,你長沒長腦子楚楓?”
“什麼叫算計?那是她應得的錢,離婚不就得一人一半嗎。”楚楓懶得看手機。
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家裡的錢怎麼分。
這是夫妻兩個人的共同財產。
他無權分配或給出意見。
得按法律流程走。
再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錢給他爸或他媽。
對楚楓來說都一樣。
家要散了。
“你就是向著你媽!”楚爸爸氣的臉通紅。
楚楓無所謂:“我現在就回學校,明天上課,不管你們的事,離了跟我說一聲,對了,你彆再衝動過去打人了,你要是留案底讓我有個犯過罪的爸,我恨你一輩子。”
“你腦子缺根弦兒是不是?白眼兒狼,我爭財產給誰爭的?”楚爸吼他。
楚楓站起身往家走,雙手插兜。
“用不著,我自己會掙錢,你這點兒錢留著養老吧。”
“翅膀還沒硬開個小公司你飛起來了,你回來!”楚爸喊。
“就飛、就飛!小時候不管我現在管起來了,我能混的好!你等著跟你兒子享福吧楚金源,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天選經商聖體!”
楚楓的聲音在小樹林裡回蕩。
忽然就找到目標了。
他要賺大錢。
“”
楚爸爸抱著手機看兒子,板著的臉半晌才笑笑。
“這臭小子,是長了點出息。”
很明顯——
楚楓壓根兒看不上家裡這點錢。
管他是吹牛還是怎麼,起碼有這個誌氣。
楚爸就挺高興!
終於吃上兒子畫的餅了。
“”
“”
——
s:此刻小葉還在騎馬回來的路上。
寶寶們明天見,小禮物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