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唐玥那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唐歲忙問道:“玥玥,怎麼了?”
說著,還垂眸看了一眼唐玥手裡的兩枚玉環。
九寶吞天貓,幽冥弑天狼。
有什麼不妥嗎?
唐玥有些一言難儘:“安安和糖糖,之前冒充係統跟在我身邊,後來被我識破。”
“當時糖糖就說,他們兩個是我的座下靈寵。”
唐歲心頭一跳:“不,不會……”
唐玥點點頭:“糖糖說,她是九寶吞天貓,安安是幽冥弑天狼。”
眾人:……
禾雲嘴巴張了張,想說這或許是巧合。
但,也太巧了吧?
更何況……
禾雲抿了抿唇:“安安和糖糖確實與我們不同,會不會真的誤打誤撞了?”
兩個孩子與旁人不同,是長不大的。
而且當初玥玥歸來。
他們天元宮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能配合初初剝離神魂的。
隻有他們兩個。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唐玥看向竹子妖:“這兩枚玉環,可否讓我帶走?”
她還想說,她可以用同等靈寶交換。
隻是,她後麵這句話還沒說出來,竹子妖就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主人說了,要用最高規格來招待,區區兩枚玉環而已。
再多些也沒問題。
“還有關於這一貓一狼的消息嗎?”唐玥問道。
“我就知道這麼多。”竹子妖搖搖頭。
“行吧。”唐玥歎一口氣,而後看向華衡:“走吧,準備去魔域。”
“是。”華衡點點頭。
“大人,您要走了嗎?”竹子妖忙的問道。
“多謝你今日的款待。”唐玥摸出一塊兒傳訊石來,遞給竹子妖。
“日後你若想起其他的,可用這枚傳訊石聯係我。”
“你家主人回來後,也可以此聯係我。”
“是。”竹子妖雙手接過來。
“華衡,走吧。”唐玥轉身,看向一旁的華衡。
“是,師父。”華衡點點頭。
他如今是半步大帝九重巔峰,可以帶著一眾人撕裂虛空,一步橫渡。
隻是……
魔域與這處星月穀,相距實在甚遠。
華衡有點兒力不從心。
唐玥察覺後,立刻一指點在華衡的眉心中,磅礴的力量湧入。
這才避免了華衡帶著一眾人跌出虛空縫隙。
到達魔域後,華衡拍著胸口後怕。
幸好剛剛有師父及時出手,否則他可就丟大人了。
“這裡便是魔域?”唐玥問道。
“嗯。”華衡點點頭。
唐玥神識掃過,瞬間帶著一眾人到了魔域的中心。
那裡,矗立著一個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帝息繚繞。
樂歡蹙眉:“師父,這石碑上,怎麼有您的一縷氣息?”
景深也蹙眉:“莫非這石碑是師父立下的?”
華衡搖頭:“當年師父送我來這裡,讓我留下鎮守時,並沒有設立這道石碑。”
磨世盤圍著石碑轉了一圈:“可這確實是主人的氣息沒錯。”
華衡又說道:“這石碑,是冒充師父的人立的。”
樂歡抿唇:“那個叫唐瑆的?”
華衡點點頭。
景深說道:“星月穀中的一切,顯示著這位叫唐瑆的,與咱們師父是相熟的。”
“甚至,姐姐妹妹相稱。”
“所以,有一縷咱們師父的氣息,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
“她既然與師父相熟,就算想坑我們,也理應不會枉顧師父給我們留下的任務。”
“故而,她將三師兄攝走,留下石碑鎮守魔域?”
樂歡點點頭:“七師兄言之有理。”
華衡語氣複雜:“她雖然算計了我,將我身魂分離,卻也幫我鎮守了這裡。”
“一時之間,我不知該怎麼麵對此人了。”
樂歡景深齊聲道:“三師兄,你是不是身魂分離日久,分傻了?”
磨世盤接過話頭:“就是就是。”
華衡沒想到自己隻是歎息一句,居然就被兩個師弟師妹還有一個磨盤罵傻。
當即沉了臉,冷聲道:“你們怎麼和師兄說話呢?”
樂歡揉了揉眉心:“如果她沒算計你,你自會留在魔域鎮守,一樣不會出紕漏。”
“可是,她算計了你,讓你生生受了萬年身魂分離的苦。”
“本來沒有她,一切都好好的。”
“結果她來了,你受苦萬年,回頭還得感念她鎮守之恩。”
“這是什麼道理?”
“而且,她留下石碑,鎮守魔域,恐怕也不是為了三師兄你,而是為了師父。”
“畢竟,這裡是師父吩咐弟子要鎮守的。”
“她若是不管不顧,回頭師父歸來,她還怎麼好意思再叫一聲‘姐姐’?”
“所以……”
“此番下來,隻有你結結實實受了萬年的苦,是真的。”
景深還在一旁附和:“八師妹分析的極是。”
華衡的臉色,頓時就黑透了。
按照他們說的,那就是隻有自己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唄?
磨世盤拍了拍華衡的肩膀:“都過去了。”
華衡咬牙切齒:“過不去。”
唐玥並未理會他們的交談,而是抬手覆上石碑。
霎那間,石碑上光華大作。
一道雌雄難辨的清脆聲音響起:“姐姐,你終於歸來了。”
“雖然借用了一下你的徒弟,但魔域我也幫你鎮守了萬年,沒出一點兒亂子。”
“如今姐姐既然已經歸來,那我就不插手魔域的事情了。”
話音落,轟隆聲響起。
巨大的石碑一寸寸被拔出地麵,而後又一寸寸消散,化作光光點點,遁入虛空。
唐玥蹙眉,抬手輕輕一揮。
已經化作光光點點的石碑,又飛快的凝聚成原本的模樣。
最後落在了原本的位置。
唐玥淡淡道:“此石碑鎮守在這裡,挺好的,不必費力來回挪動了。”
“你鎮守魔域,和算計我弟子,不能畫等號。”
“這個仇怨,是要報的。”
“雖然你利用我的氣息,完美隱藏了你的自己的氣息,我無法確定你的藏身處。”
“但是……”
唐玥突然抬手,猛地將一旁的華衡攝到近前。
無儘的威壓,將華衡儘數籠罩。
華衡跪伏在地上,麵露痛苦之色:“師父,您,您這是要謀殺親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