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抬眸:“大人,您不知道?”
磨世盤瞪了他一眼:“少賣關子,還不趕緊說。”
白球忙站直了身子:“是那些礦藏的緣故。”
“吸收了那些礦藏,我們才能逐步變強,但會帶來一點點副作用。”
“就是容貌會有所變化。”
“不過為了變強,變醜又算什麼?”
“就算再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何況就隻是變醜了一些。”
“對我們來說,已經很劃算了。”
唐玥聞言,登時來了興趣:“能讓人變強又變醜的礦藏?”
見唐玥感興趣,磨世盤立刻道:“拿來些。”
白球忙的捧出一把亮晶晶的石頭來。
是那種絢爛的彩虹色。
很漂亮。
隻是,這其上散發的氣息,有些不太正,隱隱透著一抹邪惡。
磨世盤一臉嫌棄道:“這礦藏好臭啊。”
景深也蹙著眉頭,抬手在鼻端扇了扇:“確實好難聞。”
白球一愣:“難聞嗎?”
他聞著挺香的啊,像陽光下鮮花,透著暖暖的芬芳。
哪裡難聞了?
唐歲和禾雲雖然身在靈力罩中,但也掩住了口鼻,由此可見這味道確實挺衝的。
唐玥看向白球:“你覺得好聞?”
白球點點頭。
唐玥又看向一旁的破雲。
望舒本來使勁兒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給埋到地底下去。
感受到唐玥目光後,猛地抬起頭。
而後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的也覺得好聞,味道十分的清新,就像,就像……”
望舒蹙著眉頭,半晌後終於說道:“就像雨後青草的味道。”
白球蹙眉:“什麼雨後青草?分明是陽光下的鮮花,又暖又香,哪裡清新了。”
聽著二人的爭執,唐歲忍不住一陣反胃。
這麼臭不可聞的味道,他們是怎麼麵不改色的討論“清新”和“暖香”的?
禾雲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唐歲的後背。
景深略微沉思了一瞬,而後才抬眸看向望舒:“這礦石,你用過了?”
望舒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沒,沒有。”
白球也在一旁說道:“這種礦藏,於我們來說,很珍貴的。”
“自己用都不夠,不會賞給下人的。”
“而且……”
“它若是敢偷用,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因為此礦藏用了之後,外貌會有很大的改觀。”
“他那舊主子會生剁了它的。”
“最重要的,煉化了此礦藏後,戰力會提升許多。”
“它也,太弱了些。”
景深聞言,隻覺得無語至極。
磨世盤抬手將那些礦藏封印,看向白球:“你說,有沒有可能,它偷用的少?”
“又有沒有可能,它偷用後,容貌大變,故而棄過舊主換新主。”
“新主因為魯莽過世,又認了你這個新新主?”
白球一愣:“這,這不可能吧。”
說著,還扭頭看了一眼望舒,望舒根本不敢看他。
白球總算察覺到不對勁兒:“你之前,真的已經煉化過這種礦藏了?”
“大人麵前,你若敢欺瞞,當死!”
望舒聲音顫抖:“機,機緣巧合下,小的,小的得到過一塊。”
白球怒道:“胡說八道!”
“這礦藏,於我們來說很珍貴,而且都是有一定定數的。”
“絕不可能遺失被你揀了去。”
“我想起來了。”
“之前我就聽說有人背主,偷了兩塊兒礦石。”
“後被他的主人滅殺。”
“不會就是你吧?”
“誒,不對啊,我聽說,那個背主的,被他的主人給滅殺了,你還好好活著呢。”
“莫非,是我想錯了?”
磨世盤一拍自己的盤麵:“雪妖首領要是知道他的後代腦子還沒棗核大,估計能氣活了。”
景深搖搖頭:“應該是氣的去練‘葵花寶典’。”
白球一臉懵懂:“什麼寶典?”
很厲害嗎?
唐歲好心說道:“你之前隻是聽說,又沒親眼所見。”
“那有沒有可能是,那個背主的,因為容貌和氣息大改,所以逃過自家主人的追殺?”
畢竟單純的容貌大改,是無法瞞過修仙者的。
隻有氣息也大變了。
白球又是一愣,片刻後才喃喃道:“你,你這話也有些道理。”
隨即,猛地轉向望舒,怒視道:“還不實話實說!”
望舒身子再次抖若篩糠。
最終,一咬牙:“小的,小的隻是一時好奇,就偷吃了兩塊兒,誰知就改了樣子。”
“主人因為察覺到數量不對,立刻便鬨了出來。”
“小的害怕,就逃了。”
“因為,因為小的負責機關防禦,所以很容易逃出了主人的領地。”
“又因為容貌和氣息大變,故而主人也沒辦法鎖定我。”
“最最主要的是,煉化礦石後,我身上之前被主人下的禁製也自動被破除了。”
“所以,他根本找不到我,但又不甘心。”
“故而才編出了那麼一番話。”
“到處說我已被擊殺。”
“此流言對我來說是好事兒,我也就默默認下了,然後另投了他人名下。”
“再後來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景深看向磨世盤:“這荒古中的礦藏,看來是有大問題,你和八師妹就未曾發現過嗎?”
磨世盤搖搖身子:“我和樂歡的主要精力,都在前方戰場。”
“他們在後方,隻要不鬨出大問題。”
“我們就不會過問。”
“關於他們說的這些礦藏,我之前隱約有耳聞,但荒古中靈寶眾多。”
“區區礦藏,也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白球瞪大眼睛:“大,大問題?什麼問題?這礦藏怎麼了?”
望舒像是突然想明白了,聲音顫抖:“大人,這礦藏的副作用,不止是變醜,對不對?”
白球還沒反應過來:“不止變醜?那還有什麼?”
“誒,不對,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彆亂說。”
望舒根本不理白球,而是看向唐玥一眾人:“會,會變傻,對不對?”
“按照煉化的數量。”
“煉化的越多,變傻的越快,性子也就越暴躁。”
“這根本就不是機緣。”
“而是毒。”
白球直接一巴掌糊到望舒的臉上:“再在大人麵前信口開河,我可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