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瞬間橫劈直下,混沌大道氣息越發的萎靡起來。
他以本體開無關之口,要遭雷劫的。
混沌大道與域外天魔的大戰,景深是全程圍觀了的。
他們最一開始打嘴仗的時候,他就在一旁。
隱了身,旁人無從察覺。
混沌大道突然叫出來,說實在的,景深還是挺驚訝的,這蠢東西是怎麼知道他在一側的?
其實混沌大道並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景深在混沌深處,也知道以景深的身份,是斷斷不會看著混沌被域外天魔給奪走的。
所以,他才大聲呼救。
這會兒,倒是突然變的聰明起來了。
聽到混沌大道的呼救,剛剛對戰的那位域外天魔揍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所有的域外天魔也都警惕的看著四周。
他們並未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啊。
首座臉色忽而變得冰冷起來:“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口出狂言,實在可惡。”
“今日,我便送你一程。”
說著,首座便揮了揮手,一股磅礴的魔力湧現。
混沌大道顧不得剛剛被劈後的虛弱,再次扯著嗓子叫道:“景深大人,救命,我願意認錯受罰。”
再不願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受罰,總比身死的好。
雷劫再次應聲而落,混沌大道的氣息越發的萎靡起來。
但四周卻毫無反應。
其他的域外天魔再一次猖狂的哈哈大笑。
首座的魔力,瞬間而至。
混沌大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底滿滿的都是後悔。
當年,他不該算計阿星。
不算阿星,不當這勞什子的混沌大道,他就不會有今日之災禍了。
他真的後悔了。
魔力湧到了混沌大道的近前,卻停住了。
首座臉色大變。
他怒睜雙目,拚力催動那些魔力。
但那些魔力,就仿佛被定在了那裡,分毫不動。
“是誰?”首座怒喊。
混沌大道卻鬆了一口氣,忙的說道:“景深大人,救命,我願意認錯受罰,將混沌權柄交出來。”
又有雷劫落下,劈的混沌大道一抖一抖的。
“出來!”首座警惕的盯著四周:“莫非是個藏頭露尾的小人?”
下一秒,混沌中虛空破碎。
一襲青色的長袍浮現,是一名容顏俊美的男子。
正是景深。
混沌大道越發欣喜,立刻躲到了景深的身後,想要說些什麼,又怕被雷劈。
乾脆淩空寫了幾個字,推到了景深麵前。
做完這一切後,混沌大道愣了一瞬,他之前怎麼沒想起,繼分身能說話後,還有這種法子?
他那些年的雷劈,到底算什麼?
景深掃了一眼,那幾個字是:我錯了,我願意受罰,願意悔改,求您救救我。
首座將魔氣收回,看向景深的眸光帶著深深的忌憚。
這人是誰?
為什麼這麼強?
他剛剛全力催動,竟然都破不開那人隨意的防護。
這方混沌,怎麼還有比混沌大道更強的?
莫非……
當初混沌大道,就是用了手段,從這個人手中算計走了混沌的權柄?
這人,才是真正的混沌大道?
景深搖了搖手裡的折扇,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這方混沌,還輪不到你們在這裡叫囂。”
域外天魔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混沌大道縮在景深的身後,分出一個小巧的分身來。
而後中氣十足的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和景深大人如此說話。”
隨即,又很狗腿的衝著景深笑道:“景深大人,這群域外天魔實在是可惡至極,您可不能放過他們。”
“他們剛剛還說,要覆滅了咱們整個混沌呢。”
“這群魔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首座徹底沉了臉,目光冷冷的盯著混沌大道:“你又是什麼好玩意兒!”
混沌大道分身雙手掐腰:“我就算不好,我也是這方混沌的一份子,你們可都是入侵者。”
“就算我犯錯了,我們自家人,關起門說自家事。”
“哪裡輪到你們說話了。”
站在景深的身後,混沌大道再度恢複了原本的自信心,聲音那叫一個洪亮有力。
就差上前去戳那位首座的鼻子了。
一眾域外天魔聞言,個個都氣的頭頂冒黑煙。
那位首座的一張臉,更是黑的不成樣子,雖然他本來就黑,但這會兒屬於扔煤堆都找不到的那種。
“你是原本的混沌大道嗎?”首座雖然氣,但不敢輕舉妄動。
不等景深回答,混沌大道的分身就嗤笑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兒?區區混沌大道,哪裡配得上景深大人。”
首座:……
一眾域外天魔:……
景深也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腦門,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馬屁精。
首座抿了抿唇:“你不是原本的混沌大道?”
景深瞥了他一眼:“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帶著你這群黑炭自己退出去,二是我打死你們。”
首座不敢相信的看著景深,這人這麼橫的嗎?張口閉口打死他們……
景深又淡淡道:“你們有三個數的時間考慮。”
首座瞪大了眼睛。
景深根本不理會他,自顧自的伸出手指來,開始慢悠悠的數數:“一……”
混沌大道分身一臉諂媚的笑著:“景深大人,不勞您費力,我來幫您數數就好,我嘴皮子利索著呢。”
說完,也不等景深同意,便自顧自數起來:“一二三……”
數的飛快。
首座氣呼呼的:“你這是數數呢?數這麼快,你還費事數什麼一二?你直接數三不就好了?”
混沌大道分身轉而看向景深:“景深大人,看樣子他們是考慮好了,想選第二條路。”
首座聞言,頓時急了:“誰說我們選第二條路?”
混沌大道分身道:“不選第二條路,那你們是要選第一條路?”
首座抿了抿唇,他也不想選第一條路。
他好不容易才進來了。
哪能喪家犬一樣被人趕回去。
他堂堂域外天魔,可對不起這個臉。
隻是,剛剛和景深交過手,他半點兒都沒探出他的深淺來,就仿佛一潭不見底的深水一般。
也有可能是他的裝腔作勢。
但……
萬一那不是裝腔作勢,而是真的有那般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