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頭沒有說話。
混沌大道的分身抿了抿唇:“混沌石母,這可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隻要你助我成事,日後你就是混沌的第二掌權者。”
“混沌之西,全權由你做主。”
“而且……”
混沌大道的分身深吸一口氣:“那些異族之地,到時候也可分你三成,如何?”
“異族之地?你有幾分把握?”白玉石頭問道。
“十成。”混沌大道的分身一臉的篤定:“但前提是,我要先拿到那樣籌碼。”
“那混沌木盒裡,到底裝的是什麼靈寶?”白玉石頭問道。
“很重要的東西。”混沌大道的分身說道。
“你這麼說,難道就不怕我獨吞了嗎?”白玉石頭問道。
“此物有禁製,你破不開。”混沌大道的分身說道:“而且,於你無用。”
“你這麼說,我更好奇了。”白玉石頭淡淡道。
“那這次合作,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混沌大道的分身問道。
“異族之地,我要四成。”白玉石頭說道。
“成交。”混沌大道的分身點點頭。
“還有,混沌之西我要,混沌之北,我也要。”白玉石頭又說道。
“混沌四方,你要一半,是不是過了?”混沌大道的分身蹙起眉頭,不悅的說道。
他才是混沌主宰。
他可以分些湯出去,但絕對不能割肉。
“那,我要一半的混沌之北?”白玉石頭慢悠悠的說道。
“八分之一。”混沌大道的分身皺眉道。
“三分之一。”白玉石頭討價還價。
“不行,最多六分之一。”混沌大道的分身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我要混沌海。”白玉石頭說道:“混沌海位於混沌之北,還不足六分之一呢。”
“成交。”混沌大道的分身,一臉肉痛之色。
“將混沌木盒的氣息交一縷給我,我立刻安排石族前往。”白玉石頭心情愉悅的說道。
“你能派多少石族前往?”混沌大道的分身問道。
白玉石頭琢磨了片刻:“十萬吧。”
“雖然藍水界隻是一個附屬小世界,但卻是萬星界的附屬,族人太少不安全。”
“太多的話,又容易打草驚蛇。”
“先派十萬探探虛實。”
“你覺得呢?”
混沌大道的分身沉默了一瞬:“用十萬探虛實,我覺得太多了些。”
“不如,先派一萬吧。”
“畢竟,萬星界是那位親手創建的。”
“太多石族湧入,我怕會引起她的注意,到時候得不償失。”
白玉石頭猛地抬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混沌大道的分身沉默不語。
白玉石頭質問道:“那位大人,不是已經遁入輪回中,消失無蹤跡了嗎?”
“怎麼還能引起她的注意呢?”
“莫非,她已經歸來?”
混沌大道的分身深吸一口氣,語氣艱難道:“她確實已經歸來。”
白玉石頭立刻拔高了聲音:“你回去吧,合作取消。”
若是那位沒回來,它願意賭一把。
就算那位留有什麼後手,它隻要小心一些,未必不能應付。
可那位若是回來了,再給它一萬個膽子,它也不敢虎口拔須,嫌自己命長了嗎?
這混沌大道,哪裡是找它合作,分明是想害死它。
混沌大道的分身說道:“她雖然已經歸來,但是還並未完全恢複。”
“她如今,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白玉石頭冷哼道:“不足十分之一那又如何?虐殺你我還不是動動小手指就夠?”
“你回去吧,我不會和你合作的。”
混沌大道的分身皺眉:“你難道不想要混沌之西,不想要混沌海了嗎?”
“異族領地,你也不想要了嗎?”
白玉石頭絲毫不為所動:“命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命,再多的資源有個屁用?
混沌大道的分身再次勸道:“她如今雖然歸來,但肯定有諸多的限製。”
“如果沒有限製,我又豈能逍遙至今?”
“你相信我。”
“隻要能拿回那樣東西,我就可以不懼她,就可以真正掌握混沌。”
“到時候,你也能得到混沌之西,混沌海,以及異族領地。”
“成為名副其實的混沌第二掌權者。”
“這些,不值得你賭一把嗎?”
白玉石頭冷聲道:“賭?你這是要我賭命嗎?”
“或許,到時候你真的不懼她。”
“但我怕啊。”
“此事就到此為止,你回去吧,我就守著我這一畝三分地挺好的。”
說完,白玉石頭身上白光一閃。
下一秒,它便與身後的青石完全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任憑混沌大道的分身說破了嘴皮子。
甚至許下整個混沌之北。
白玉石頭仍不為所動,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混沌大道的分身都快氣炸了。
可是勸不動,他也沒有辦法啊,最終隻能放棄。
離開之時,混沌大道的分身還是不甘心的說道:“你若回心轉意,可隨時聯係我。”
白玉石頭還是毫無回應。
混沌大道的分身深吸一口氣:“混沌石母,期待我們能合作。”
說完,混沌大道的分身這才離開了。
等到混沌大道的分身走遠之後,白玉石頭這才從青石中緩緩浮現。
明明隻是一塊兒石頭,卻仿佛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嘲諷。
這混沌大道,怕是不成了啊。
那位大人既然已經歸來,又豈是他能抵抗的?
螢火,安敢同皓月爭輝?
真是個傻x。
不過,他說的混沌木盒是什麼?裡麵到底有什麼靈寶?
若是它能拿到的話,到時候獻給那位大人,再好好的告混沌大道一狀……
算不算立功呢?
既然那位大人已經歸來,那它抓緊時間去抱那位大人的大腿,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又豈是區區混沌之西,混沌之北能比的?
想到這裡,白玉石頭突然激動起來。
就這麼辦。
先假意哄住混沌大道,等拿到混沌木盒後就立刻反水。
混沌大道的分身正在發愁。
混沌石母是他最好的選擇,隻可恨剛剛嘴瓢,竟說漏了嘴。
看如今這情形,怕是合作不成了。
他得再想彆的辦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