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收回目光。
果然,麵對這種沒腦子的異物,就不該有期盼。
那麼大的腦袋裡,空空如也。
除了知道一個租賃協議,知道讓他們待在這裡修煉發展,努力穿越時空縫隙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至於穿越時空縫隙去做什麼,也不知道。
雲汐又看向藥杵男二人。
二人縮了縮身子。
雲汐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說說吧。”
藥杵男抿著唇:“小人知道的也不多,雖然是有協議合作,但他們並不相信小人。”
“小人隻知道,他們要闖過時空縫隙,入侵後麵的世界。”
“小人聽說,那世界好像挺重要的。”
“具體哪裡重要,小人就不得而知了,他們是不會把這麼機密事情告訴小人的。”
“隻是,那時空縫隙的一端,有大能鎮守,根本就無法成功。”
“我們也嘗試過,都被打了回來。”
雲汐淡淡道:“還有嗎?”
藥杵男抿著唇,捏著手指,眸光有些遊離。
“這是本帝最後一次問你。”雲汐抬眸,眸光落在藥杵男的身上,有千鈞之重。
藥杵男跪趴在地上:“他們,他們去星月聖宮了。”
雲汐嗤笑一聲:“就憑他們?”
藥杵男身子趴的更低了:“星月聖宮外的結界失效了,他們進去了。”
所以,他才選擇了背叛。
星月聖宮淪陷,肯定是星月聖宮那群人於輪回中死絕了。
否則外麵的結界怎麼會失效?
他身為雲汐的隨侍,可是知道那結界的厲害。
也知道那結界代表著什麼。
自家主子都死了,他還堅守什麼?
自然是投降,為自己博一個好前程,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雲汐唇角的笑容越發嘲諷起來:“假的。”
藥杵男一愣:“什麼?”
雲汐好心解釋了一句:“他們能破開的結界,是假的,他們能進入的聖宮,也是假的。”
藥杵男瞪大了眼睛:“什麼?”
雲汐重新端起茶杯,慢悠悠道:“星月聖宮外的結界,是我師父親自出手布置的,這世上無人能破。”
藥杵男舔了舔唇:“大人說的對,是小人想左了。”
那異物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你,你們就是那群偽神?”
雲汐抿了一口茶:“偽神?”
藥杵男不自在的說道:“那群老怪物,宣揚星月聖宮一眾都是偽神,他們才是唯一的真神。”
“這群玩意兒沒腦子,那群老怪物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在他們心裡,偽神無惡不作,當,當誅。”
異物高呼:“偽神該死!”
藥杵男和另外那名男子齊齊怒視:“閉嘴!”
這貨想死,彆拉上他們。
雲汐並沒有生氣,甚至情緒都沒有一絲波動:“那群老怪物,真是越活越活去了。”
這麼中二的話,是怎麼教出來的?
藥杵男二人低垂著頭。
雲汐抬手打了個響指,綁縛異物的水鏈開始收緊。
異物吃痛,開始慘叫起來,一邊慘叫,還不忘一邊怒罵:“螻蟻,偽神,放開我!”
雲汐慢悠悠的喝著茶。
水鏈越收越緊,異物的身體被勒的變形,然後開始一寸寸分解。
異物嚇壞了,他不敢再怒罵,轉而開始求饒。
生死麵前,誰不怕?
雲汐並未搭理他,依舊慢悠悠的喝著茶,抬眸看著時空長河的滾滾流水,好似聽不到異物的慘叫聲。
藥杵男二人都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異物,生生被水鏈攪碎了。
化作星星點點。
就想遁入時空長河,結果被雲汐隨手一招,就攝到了身前。
而後屈指輕彈。
那異物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身魂俱散。
雲汐又抿了一口茶,仿佛剛剛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河裡,總算是乾淨了。”
“隻可惜,這岸邊還是很臟,真的很影響心情。”
藥杵男二人聞言,忙的叩頭道:“大人,我二人當初是假意投敵,並非真的背叛,是權宜之計。”
雲汐冷笑一聲:“剛剛你對本帝喊打喊殺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藥杵男二人拚命扇自己耳光:“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雲汐放下茶杯:“是啊,你們該死。既然你們也覺得自己該死,那本帝就遂了你們的心意。”
藥杵男二人一愣,隨即又忙的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我二人跟在大人身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求大人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饒我們一命。”
雲汐瞥了他們一眼:“你們當知道,本帝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而且之前也給過你們機會了。”
“是你們不珍惜,還妄圖耍滑頭。”
“生機,是你們自己斷送的。”
“怨不得旁人。”
雲汐話音落下,他們身上的水鏈也開始一寸寸的收緊。
藥杵男二人慘叫連連。
不一會兒,也化作了星星點點,被雲汐直接揮散了。
一樣的身魂俱散。
雲汐終於把杯中的茶喝完了,而後將茶杯和藤椅茶幾都收起來,起身道:“總算是乾淨了。”
說著,又一揮手,河水落回時空長河中,濺起一串串的水花。
做完這一切後,雲汐便轉身回了藍水界。
在穿過時空裂縫後,雲汐明顯感覺有法則之力降臨,像是要封印她才蘇醒的記憶。
就在這時,雲汐的眉心一熱。
唐玥遺留在她體內的那一縷帝息,瞬間溢了出來。
直接將那縷法則之力給攪碎了。
那一刻,雲汐明顯感覺虛空一滯,像是被定格一般。
下一秒,那縷試圖封印她記憶的法則之力就徹底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雲汐嗤笑一聲:“蠢貨!”
隨著雲汐話音落下,虛空中又凝滯了一瞬。
而後,歸於平靜。
雲汐不再理會,轉身離開了禁地。
才走出禁地,好巧不巧又遇到了海明。
粉白色的大水母直接就躥到了雲汐的近前:“大人,好巧,又遇到了,我載您。”
雲汐這次沒拒絕,直接坐到了大水母的粉色蓋子上。
冰涼涼的,嫩丟丟的,倒是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