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火火並未答言,而是又打開了另外三個儲物戒指。
都是滿滿登登,要溢出來的那種。
鼠大結巴道:“這,這也太多了吧,根本用不完。”
蕭火火笑道:“你不是和聖主說,如果有多的,就多一些嗎?”
鼠大抿著唇:“我是這麼說的,可這是‘多一些’嗎?整整四個儲物戒啊。”
蕭火火問道:“你就說夠不夠吧?”
鼠大連連點頭:“夠。”
蕭火火把玩著一塊兒空間石:“夠就行了,接下來你來指揮怎麼修建空間塔。”
鼠大點點頭:“好,沒問題。”
鼠二悄咪咪的伸出小肉爪,悄咪咪的抓了一塊兒空間石。
鼠大發現了,所以它側了一下身子,似不經意的擋住了蕭火火的視線。
鼠二打量著水晶一般的空間石,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空間石,看起來好像小冰吃的冰豆子。
它很想嘗嘗是什麼味道的。
鼠二悄咪咪的將空間石送到嘴邊,又悄咪咪的啃了一小口。
而後,眼睛亮了。
鼠大本以為鼠二隻是好奇空間石長什麼樣,所以拿來看看,沒想到它竟直接塞嘴裡了。
正想給摳出來,就見鼠二眼睛一瞬間變得亮晶晶。
它可太了解鼠二了,這絕對是味道極美。
否則眼睛不能這麼亮。
鼠二把剩下的多半個空間石遞到鼠大的嘴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嘗嘗,好吃。”
隻是,它忘了,蕭火火他們都是修仙者。
饒是它再壓低聲音,也聽得見。
蕭火火轉頭看過來。
鼠大立刻說道:“蕭道友,不好意思,鼠二就是好奇,想要嘗嘗味道。”
鼠二眨巴著眼睛,而後糯糯道:“對不起。”
蕭火火問道:“好吃嗎?”
鼠二的眼睛又亮了:“好吃,甜滋滋的,脆生生的,吃一口還能增長空間之力,你嘗嘗。”
蕭火火果然拿起一塊兒空間石,小小咬了一口。
根本咬不動。
差點兒給他把牙硌下來。
一旁的薑婉婉忍不住笑了:“師兄,鼠族的牙口可不是你我能比的。”
蕭火火尷尬的揉了揉嘴:“確實。”
隨即,蕭火火看向鼠大:“既然鼠二說可以增長空間之力,你也試試唄?”
鼠大點點頭,隨手將鼠二剩下的那多半個塞進嘴裡。
鋒利的大板牙一上一下,礦石就碎成了渣渣。
蕭火火那叫一個羨慕啊。
鼠大吃東西很快,三下五去二就咽了下去:“確實脆脆的,甜甜的,可以少量增長空間之力。”
“動用空間之力後,可以靠服食適量的空間石立刻恢複。”
“隻要空間石足夠,我和鼠二就不需要等自然恢複了,可以節約很多時間。”
鼠二也跟著連連點頭:“是啊,可以節約很多時間。”
蕭火火四人眼睛一亮,這可是件大好事兒。
隻是……
第五若水抬眸看向鼠大:“如果耗空空間之力,你們需要多少空間石才能補充回來?”
鼠大略微沉思,片刻後說道:“大概十塊吧。”
季無憂看了看滿滿當當的四個儲物戒,幾千塊是有的。
蕭火火點點頭:“稍等,我和聖主大人稟報一聲。”
說完,蕭火火起身去了一旁,拿出傳訊石。
沒過一會兒,就喜笑顏開的回來了:“聖主大人說,空間石不是問題,管夠。”
鼠大也高興的點點頭:“那我們開始吧。”
星月聖地,聖主峰。
唐玥正和雲汐坐在一起。
雲汐從順金城離開後,就直接來了聖主峰,將時空裂縫中種種都告訴了唐玥。
“師父,徒兒絕對沒看錯。”
“可是,他分明已經被七彩石碑鎮殺,怎麼會再次出現?”
“徒兒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需要儘快查清。”
“還請師父賜徒兒一縷帝息,徒兒去探個分明。”
唐玥點點頭,直接抬手在雲汐的眉心輕點了一下,一縷金光迅速沒入。
雲汐的眸底,頓時金光繚繞。
片刻後,才歸於沉寂。
“去吧。”唐玥說著,又親手將一個平安扣係在雲汐的腰間:“空間石記得再帶一些回來。”
“是,師父。”雲汐抬手摸了摸腰間的平安扣,抬眸露出一個笑顏。
有師父的帝息,還有這平安扣,自己能闖一闖那時空裂縫了。
她倒要看看,裂縫的那邊,都是些什麼異物。
雲汐很快又回到了藍水界禁地。
這一次,雲汐直接邁步進入了時空裂縫中。
她在此處鎮守萬年,如今還是第一次進去探個分明。
穿過黑漆漆的裂縫,雲汐愣住了。
她曾不止一次的猜想過,這處時空裂縫的源頭,外麵會是怎麼樣的景象。
是空間亂流,還是罡風塵暴。
結果都不是。
而是一條洶湧的長河,看不到源頭,也看不到儘頭。
就那樣橫在虛空中,滔滔不絕。
四濺的水花,倒映在雲汐的眸底,雲汐的表情從茫然,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片刻後,幽深褪去,雲汐的眸底,再次回歸波瀾不驚。
雲汐緩步走到長河邊。
隨意坐在一處青石上,彎腰捧起長河的水。
晶瑩剔透的水,從雲汐的指尖緩緩滑落,暈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瀾。
原來,自己這些年鎮守的竟然是時空長河,怪不得混沌大道那個慫包一直要進來呢。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攪弄時空長河?”
“你不要命了嗎?”
雲汐回頭。
來人一愣,隨即撲通一聲跪下,聲音發顫道:“雲,雲汐大人,您,您怎麼回來了?”
雲汐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時空長河上:“怎麼?本帝不能回來?”
“不,不是的。”那人連連擺手:“小人的意思是……”
“和她廢話什麼!”這時,又有人從時空長河旁漆黑的漩渦中衝了出來。
“她如今,不過是半步大帝,我們抬手可滅。”
那人聞言,也頓時回過神兒來。
是啊。
她如今不過是半步大帝,還並未完全回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可以輕而易舉將她擊敗,然後讓她跪下給自己磕頭。
光是這麼一想,那人就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