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世盤圍著鼠大轉了一圈：“確實身負一絲上古血脈，不過淺淡的很。”
“幸好有主人的帝息滋養，否則終其一生也不會覺醒。”
鼠大聞言，立刻拱爪：“多謝大人贈小的空間之力，又助小的覺醒血脈。”
鼠二也忙的跟著再次拱爪。
唐玥笑笑：“日後好好跟在你們主人身邊。”
鼠大鼠二齊聲道：“是。”
隨即，唐玥的目光又落在那隻已經蒼老不堪的空間鼠身上。
空間鼠身子抖了抖，啞著嗓子求饒。
唐玥聲音淡淡的：“本帝不殺你，你可以回去了。”
空間鼠一愣，隨即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它任務失敗了，它已經沒了空間天賦，它們一族的天賦也都消失了。
而且，它還出賣了混沌大道。
回去之後，混沌大道肯定不會饒了它的。
就算混沌大道不知情，不計較，那它們一族沒了空間天賦，又沒什麼戰鬥力，肯定會被放棄的。
之前，它們一族確實乾過不少缺德事。
若是被拋棄，以後的日子……
空間鼠不敢想。
它想求求唐玥，可以讓它留在這個世界，準許它把族人都接過來。
它們會聽話，會乾活。
隻是，它什麼都說不出來，整隻鼠就變得透明起來。
黑索鬆動，緩緩落到地上。
按理來說，這黑索是無法掙脫的，掙脫之際必會發動“絞殺”攻擊。
但是，唐玥的帝息，讓黑索“慫”了。
它不敢。
空間鼠迅速消散，融於虛空中。
它被強製送回了天外，空間鼠族群的居住地。
才現身，便有幾位長老飛速奔來，皆是一臉驚恐：“族長，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兒？”
它們都看到了，混沌虛空中站著一位女子的身影。
看不清容貌，隻覺得高貴出塵。
女子的聲音空靈幽遠，說它們一族不配擁有空間天賦。
再然後，它們的伴生天賦就莫名消散了。
所有族人，無一幸免。
全沒了空間之力。
一時間，滿族皆恐慌，它們幾位長老好不容易才安撫住。
其實它們心裡也沒底，隻是強撐著。
如今見到自家族長歸來，便忙的湊上來詢問。
一眼瞧見空間鼠那副蒼老的模樣，都愣住了，心中恐慌更甚：“族長，您，您這是怎麼了？”
空間鼠嘴唇動了動，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隻是聲音沙啞晦澀，就像是千百粒小石子一同刮過地麵。
刺的人耳膜發麻。
“速速集合所有族人，立刻回雪穀。”空間鼠的聲音並不大，卻在幾位長老耳邊炸響。
“回雪穀？為什麼？”大長老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當年它們一族為了逃離雪穀，付出了多少努力。
好不容易離開了，好不容易傍上了混沌大道的腿，明明前途一片光明，為什麼還要回去？
混沌雪穀，那就不是生靈能待的地方。
常年籠罩著風雪。
那可不是一般的風雪，能要命的。
它們有不少族員就是死在那些風雪中的。
如今，它們沒了空間天賦，回去的話豈不是會死更多的族員？
“拿走我們一族伴生天賦的是一位比混沌大道更厲害的強者，我們得罪不起。”
“混沌大道與她為敵，絕不會贏。”
“與其雙方搏戰，我們做了炮灰，還不如回到雪穀，努力生存。”
“總比滅族的好。”
“更何況，我們之前為混沌大道做事，就已經得罪了她。”
“不趁著現在離開，恐怕就走不了了。”
幾位長老都愣住了：“比混沌大道還要強的存在？這，這是真的嗎？”
空間鼠點點頭：“我騙你們做什麼？你們的天賦難道沒消失？”
大長老抿了抿唇：“您這身傷，是那位大人所賜？”
空間鼠搖搖頭：“她隻剝奪了我的空間之力，並未打傷我，是我心急所至。”
“好了，這些話以後再說，趕緊集合族人。”
“我擔心，晚了就走不了了。”
幾位長老連連點頭：“好，我們立刻集合族人，準備出發。”
大長老扶住空間鼠：“您先在大殿休息一二。”
空間鼠被大長老扶進大殿，而後盤膝坐下，開始療傷，大長老則是在一旁輔助。
約莫過了兩個來時辰，空間鼠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睜開眼睛問道：“集合的怎麼樣了？”
這時，二長老從外麵走進來：“族長，大長老，已經集合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空間鼠起身：“立刻出發。”
走出大殿，看著麵前一眾族員，空間鼠的眼睛有些泛紅。
它這個族長不稱職，隻能帶著它們回去搏命。
“族長，我們為什麼要回雪穀？”一名年輕的空間鼠站在鼠群中，忍不住高聲問道。
它不喜歡雪穀，它喜歡這裡，不想回去。
但族長和長老的命令不可違。
可是，它真的不甘心。
所以想問問清楚。
空間鼠瞥了它一眼：“我們一族招惹了一位無上存在，回雪穀是為了避難。”
“好了，時間不早了，出發吧。”
“全速前進。”
它有種直覺，隻有早點兒離開這裡，早點兒回到雪穀，才能活命。
那裡，才是它們一族的生機所在。
隻是，它們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縷混沌大道的氣息截住了。
空間鼠顫抖著雙腿：“大，大人……”
混沌大道的聲音，在空間鼠的腦海裡響起：“你要帶著你們一族去哪裡？”
這是靈契的力量。
空間鼠主動投靠了混沌大道，才被混沌大道種上了靈契。
空間鼠顫抖的更厲害了：“小的沒用，被人奪了一族天賦，沒法再為大人效力，自然無顏再待在聖地。”
“所以，小的便想著舉族遷回雪穀，好生思過。”
“順便，好生修煉。”
“等將來，小的族員們修出個一技之長後，再來為大人效力，還請大人準許。”
混沌大道冷笑一聲：“你這算盤打的挺好。”
空間鼠忙的跪下：“大人，這些都是小的肺腑之言，不敢有分毫算計之意，還請大人明鑒。”
混沌大道聲音更冷了：“你真當本座什麼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