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鶴僵在原地。
那一刻，連大腦都不運轉了。
他就那麼呆愣愣的跪趴著，連辯解都忘記了，隻等待著屬於他的審判。
唐玥虛影隻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原來是人族的叛徒。”
白雲鶴聲音顫抖：“大人，小的知錯。”
唐玥虛影沒有理會白雲鶴，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人形的身上，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人形身子一顫，再次叩頭求饒：“大人饒命，小的這就撤回去，永不再來。”
唐玥虛影冷笑一聲：“本帝不在的這些年，你倒是瀟灑。”
人形嚇得聲音都破了：“大人，小的，小的……”
“當年的事情，是小的的錯。”
“小的願意受罰。”
“大人，小的一直都很後悔，也一直都在等您回來。”
“小的……”
唐玥虛影冷哼道：“你是覺得，本帝輪回了這麼多世，腦子落在輪回路上了嗎？”
“還是你覺得，本帝尚未恢複，記憶不再，你就可以胡編亂造？”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否則，本帝不介意現在就滅了你。”
人形砰砰磕頭：“大人，小的死不足惜，但這萬千生靈，可都是您的心血啊。”
“小的認罰，小的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這些年來，小的每每午夜夢回，都能夢到在您身邊的日子。”
“那時候無憂無慮，真的很好。”
“是小的當時豬油蒙了心，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
“是小的該死。”
“大人，小的知錯，小的真的知錯了。”
“小的願意……”
“以死謝罪？”唐玥虛影接過話頭，冷冷的問道。
人形身子一抖：“小的，小的確實做了很多錯事，但，但也罪不至死吧？”
“您關小的禁閉好不好？”
“億年，不，十億年，百億年，都可以。”
“小的絕無怨言。”
“您向來慈悲，就饒了小的這次可好？小的保證改邪歸正，再也不會嫉妒彆人了。”
“小的做這一切，其實也隻是想讓您多看小的一眼。”
“小的隻是想引起您的注意而已。”
“您的目光，從來都不肯為小的停留，小的真的很渴望，渴望您能正眼看小的一眼。”
“可是，您的目光，始終看不到小的，小的這才偏激了些。”
“這麼說，都是本帝的錯？”唐玥虛影淡淡問道。
“不，不是。”人形忙的擺擺手：“都是小的的錯，是小的虛榮，嫉妒，才導致了這一切。”
“但，但也罪不至死吧？”
唐玥虛影冷笑一聲：“巧言令色！”
人形再次砰砰叩拜，聽起來絲毫沒有惜力，磕的地麵都跟著微微顫抖。
唐玥虛影抬眸，眸光冰冷至極：“本帝有個問題。”
人形忙的抬起頭：“大人，您問，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唐玥虛影問道：“當年，你做了什麼？本帝因何輪回？”
人形忙不迭的回答，隻是嘴巴一開一合，卻沒有任何聲音透出來，跟按了靜音鍵似的。
唐玥虛影微微蹙起眉頭，遠在萬星界的唐玥也微微蹙起了眉頭。
剛剛虛影那些話，都是她一念之間。
她發現，能利用虛影隔空和混沌大道的分身對話。
便想著多問些當年的事情。
畢竟，她和小三，還有一眾弟子，都是記憶未回歸的狀態，全都兩眼一抹黑。
景深未入輪回，但他還待在混沌深處，沒機會細問。
結果，什麼都聽不到。
小三想了想：“應該是有規則限製吧。”
唐玥皺眉：“什麼規則？”
小三撓了撓自己的大腦袋：“這個……宿主知道的，我記憶並未完全回歸，所以……”
唐玥抬眸：“所以……”
小三不好意思的笑笑：“所以，這都是我猜的。”
唐玥無奈的撫額：“行吧。”
人形也發現自己乾張嘴，不能發聲，當即可憐兮兮的看向唐玥：“大人，有禁製……”
唐玥虛影趁機問道：“誰的禁製？”
人形嘴唇動了動：“說不出來。”
想了想又提醒道：“肯定是比小的強的人，才能下禁製。”
唐玥虛影點點頭：“比你強的人，多嗎？”
人形想了想：“不太多。”
唐玥虛影又問道：“除了本帝，和本帝的十位弟子外，還有多少人？”
人形嘴巴動了動，還是沒聲音。
唐玥虛影歎一口氣，換了個問題：“有嗎？”
人形點點頭。
唐玥虛影沉吟了片刻，遠在萬星界的唐玥也陷入了沉思。
這意思就是，或許還有人和她不相上下？
也不全對。
畢竟，在她看來，混沌大道挺弱的。
若是隻比混沌大道強個一星半點，於她來說，也弱的一批。
所以，這個問題，目前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
且走且看吧。
唐玥虛影抬眸看向人形：“本帝給你一次機會，將功贖罪，如何？”
人形拚命點頭：“小的多謝大人恩賜。”
唐玥虛影笑笑，指尖彈出一道金光，比剛剛禾雲爆發出的金光更強烈，也更耀目。
常人根本無法直視。
那金光將人形徹底包裹，而後從原本的金光中剝離，浮於虛空中。
人形感受到金光的灼燒，嚇得大叫：“大人，大人，小的，小的怎麼要化了……”
唐玥虛影冷冷一笑：“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
人形臉色驟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金光漸弱，求饒聲也跟著消散。
人形黑氣徹底被煉化，成為一大團的靈液，被唐玥虛影分割成數份，裝進白玉瓶中。
唐玥虛影看著眼前的幾十個白玉瓶，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
比上次那個分身，煉化的多了一些。
唐玥虛影直接將那幾十個白玉瓶遞給禾雲：“用法和之前的一樣。”
禾雲趕緊雙手接過：“好，我知道了。”
唐玥虛影看了眼禾雲：“姑父之前已經用過這靈液，還有我凝練的一縷大帝氣息了，對嗎？”
禾雲連連點頭，笑的像朵花：“是啊，用過了，戰力翻了十幾倍呢。”
唐玥虛影微微蹙眉：“大師兄二師姐他們，都是翻了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