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珠子的本體,有點兒像地底岩漿的顏色。
但好像比岩漿更濃鬱一些。
除此之外,唐玥也並未發覺那珠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期間問過小三兩次。
小三都表示,還沒見到本體前,他也不能確定。
也隻得作罷。
把那團黑氣收起來後,唐玥的目光複又落在季無憂的身上。
季無憂還沒緩過來。
眸光空洞的站在那裡,仿佛沒了靈魂一般。
唐玥指尖一抹金光彈出,瞬間沒入季無憂的眉心中。
暖洋洋的感覺,流入四肢百骸。
季無憂終於有了反應。
眼珠子僵硬的轉了轉,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恢複了。
之前疼的他已經耳不能聽目不能視了。
如今卻仿佛整個人都泡在了靈力的溫泉中,有種說不上來的舒適感。
靈根也開始蛻變。
季無憂就那麼傻愣愣的站著。
唐玥彈出一個靈力罩將其包裹,季無憂被靈力罩自動調整成盤膝坐下的姿態。
“等著吧,大約兩刻鐘左右。”唐玥說道。
“是,宗主。”徐聞清風都點點頭。
“清風,最近修行如何?”唐玥靠坐在躺椅上,慢悠悠的問道。
“聖體和靈根恢複之後,再加上咱們星月宗的聚靈陣,修行一日千裡。”清風說道。
“嗯,不錯。”唐玥點點頭,手腕一番,一個小巧的葫蘆出現在掌心中。
葫蘆是不規則的七色,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此乃玄品靈寶——焚魂,與你的萬毒聖體是相輔相成的。”
清風立刻起身,雙手接過來:“多謝宗主賜寶。”
“綁定此靈寶後,你的修行速度將會再次翻倍。”唐玥又說道:“你雖起步晚了些,但天資不錯。”
“日後定要勤加修行,為你那些師弟師妹們做個好榜樣。”
“是,宗主。”清風連連點頭。
“此靈寶不是普通的玄品靈寶,其內有毒靈,你就在這裡綁定吧,以免有什麼差錯。”唐玥說道。
清風依言盤膝坐下,逼出一滴精血,滴於葫蘆上。
葫蘆上登時散發出一陣強烈的七色光。
同時,還有一股古怪的香氣溢散。
唐玥抬眸看了一眼。
眸底金光閃過。
那葫蘆一抖。
再然後,那古怪的香氣就像被什麼圈禁了一樣,隻圍在清風的身周。
徐聞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剛剛那香氣,他隻聞到了一絲絲。
饒是以他如今仙靈境的修為,居然差點兒被乾翻。
幸好是在宗主峰的小院裡。
若是讓清風拿回內門弟子房舍綁定,還不知得乾倒多少個呢。
這毒香可真嚇人。
兩刻鐘後。
季無憂和清風同時睜開眼睛。
“我,我這是……”季無憂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抬頭看向眾人。
“無憂啊,恭喜你。”徐聞笑眯眯的說道。
“多謝宗主賜弟子靈根。”季無憂立刻撲通一聲跪下,高聲說道。
“無憂啊,不止靈根,宗主還救了你的性命。”徐聞繼續道,將邪氣的事情簡略講了一遍。
季無憂聞言,再次砰砰磕了幾個頭。
唐玥虛虛抬了抬手,季無憂便被扶了起來:“既入了我星月宗,外人外物便不可欺。”
“不過,此邪氣存於世間,始終是個危害。”
“三日後,由你帶路,本宗主要去那座深山中查探一二。”
“是,宗主。”季無憂連連點頭。
“宗主,弟子已經將焚魂綁定好了。”清風說道:“修煉速度確實又快了幾分。”
“嗯,去吧。”唐玥擺擺手。
“宗主,宗主……”這時,邵飛從外麵跑進來,一臉的驚慌。
“何事?”唐玥問道。
“阮姑娘,阮姑娘出事了。”邵飛急的都結巴了。
唐玥抬眸看過去。
而後抬手招了招,包裹著阮秋的靈力罩便飛到了小院兒內。
靈力罩內,此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阮秋就閉目盤坐在火焰中。
“宗主,求您救救阮秋吧,待會兒她就被燒死了。”邵飛著急的說道。
唐玥無語道:“燒不死。”
這些是靈魂之火,正在修補她被割裂的靈魂。
“可這火,好大啊。”邵飛抿著唇。
“邵老弟,有宗主在,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宗主說沒事兒就沒事兒。”徐聞立刻安撫道。
“之前宗主不是說過,這是阮姑娘的機緣嗎?”
“你這是關心則亂。”
邵飛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宗主,那這火得燒到什麼時候?”
“大概再有個三五日吧。”唐玥說道。
“行了,就讓阮秋留在這裡,你們都退下吧。”唐玥說著,將阮秋的靈力罩安置在後院了。
等到眾人離開後,唐玥這才召喚出龍鳳紫金車。
隻帶了幾隻小靈寵,往天降地去了。
雖說她並未感應到有死刑犯進入,但還是親自去查看一眼比較放心。
順便加強一下監管。
與此同時,另外一處世界。
不似萬星界陽光明媚,草長鶯飛,而是暗沉沉的。
不時還有罡風刮過,真·侵肌裂骨。
尋常人或者獸,若是不小心被這種罡風卷住,最靠譜的辦法就是立刻自裁。
還能少受些苦楚。
就算是修仙者,仙之下也是無法對抗的。
就是早死晚死的差彆。
突然,烏沉沉的天空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漆黑的口子。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
下一秒,那道漆黑的口子裡吐出一個人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
墜落的過程中,身上不斷被黑色的火焰灼燒。
老頭兒痛的仰天長嘯。
及至落地時,黑色火焰才熄滅了。
原本的神王境修為,也已經被削弱至仙人境。
老頭兒落地後甚至都來不及調整和思考,一大片罡風就卷了過來。
隻能拚儘全力對抗。
幸好他仍是仙之上的修為,勉強可扛過去。
但也受了重傷。
好容易扛過了這陣罡風,老頭兒便忙的尋了一處隱蔽的山洞,躲了進去。
這才有時間療傷。
等到穩住傷勢後,老頭兒這才開始皺著眉思考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不是因為修煉魔功血祭了三千百姓,被打入死囚牢了嗎?
進入死囚牢不是必死的嗎?
可為什麼他還活著?
這裡又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