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薑爺爺,您好。”徐二九十分熱情的上前一步,笑眯眯的說道。
而後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靈石打造的盒子來“來的匆忙,不知貴府辦喜宴,未曾來得及備下賀禮。”
“此乃七品玄霜龍參,是我前些日子機緣巧合下所得。”
“充做賀禮,還望薑爺爺不要嫌棄。”
“日後必再補上一份厚禮。”
她在來時路上已經聽薑婉婉說過了,此番回族是要參加兄長的婚宴。
她手上,隻有這麼一株七品靈藥,還算拿的出手。
若尋常人家,她可斷斷舍不得。
一來,這裡是婉婉的家族。
二來,薑家是星月宗的第一個附屬勢力,自然值得。
薑淮立刻推拒道“徐聖女客氣了。”
“你是婉婉的朋友,能來參加她兄長的婚宴,我們闔府上下都很歡迎。”
“不過賀禮就不必了。”
“因為我們薑家此番喜宴,隻重熱鬨喜慶,不收禮。”
這是他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
他們薑家今時不同往日。
不但是星月宗的附屬勢力,還有婉婉這個外門弟子。
如果收禮的話,各方勢力肯定都很豪氣。
未免會讓人覺得他們薑家貪得無厭。
丟了星月宗的臉麵。
而且,如今他們薑家背靠星月宗,並不缺各種資源。
所以,乾脆就不收禮。
“徐姑娘,這是我爺爺為此次婚宴立下的規矩,還望不要介意。”薑婉婉說道。
“如此說來,倒是我唐突了。”徐二九將盒子收回去,拱手道。
“光顧著說話了。”薑淮笑笑“快請進。”
“徐姑娘,請。”薑婉婉也說道。
“管家,趕緊把倚梅院打掃出來,給徐聖女暫住。”薑淮又扭頭吩咐道。
“薑爺爺,不必那麼麻煩。”徐二九笑笑“我與婉婉同住便好。”
薑淮聞言,抬眸看了薑婉婉一眼。
畢竟是十方宗的聖女。
讓客人與主家同住,會不會顯得很怠慢?
“既然徐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就讓她與我同住吧。”薑婉婉說道“我們有些日子未見了,正好說說話。”
徐二九聞言,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她也確實有很多話要和婉婉美女說呢。
“爺爺,你剛剛急匆匆的,要去哪裡?”薑婉婉問道。
“去和你梁叔叔再確定一下明天的流程。”薑淮說道“畢竟明日來賓眾多,可彆出了差錯,鬨了笑話。”
“那您快去忙吧。”薑婉婉說道。
一夜無話。
第二日,辰時左右。
薑銘學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袍,胸前還帶著一朵大紅花。
玉麵俊顏,溫潤守禮。
此人是薑婉婉親大伯家的二兒子,也算是一表人才。
隻是資質差些,隻有二品根骨。
幾年前拜在了烈陽閣的門下,做了一個外門普通弟子。
隨著薑婉婉拜入星月宗,薑家成為星月宗的附屬家族後,薑銘學在烈陽閣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如今已經是烈陽閣閣主汪炳榮的親傳弟子。
更是汪炳榮唯一的一名弟子。
俗稱,首席大弟子。
在絕對的背景麵前,天資和實力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薑銘學騎著白馬,身後跟著花轎。
很快便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到處一片喜洋洋。
城主夫人為梁夢雅梳好最後一縷頭發,再將鳳冠戴上。
“今日過後,你便是為妻之人了。”
“到了夫家,一定要上敬公婆,友愛叔嫂,尊重夫君,疼愛晚輩,不能再像家裡那般任性了。”
“薑家如今勢大,你能嫁過去,潑天的福氣都還在後頭呢。”
“而且那薑家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性情極好,堪為良配。”
梁夢雅點點頭“娘親放心,我都明白的。”
城主夫人拿過一個蘋果來,放在梁夢雅的手裡“一定要拿好了,寓意著你們今後的日子,平平安安。”
“嗯。”梁夢雅雙手捧緊了蘋果,用力的點點頭。
這時,梁歲超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身喜慶的長袍,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雅兒今日很漂亮。”
“多謝父親誇讚。”梁夢雅微微垂著頭。
“今日嫁去薑家,日後可彆忘了我們梁家,彆忘了你的兩位兄長。”梁歲超囑咐道。
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本來,他是想讓雅兒給薑淮做個妾室的。
沒想到被嚴詞拒絕了。
他本以為再無抱大腿的可能,萬萬沒想到薑淮竟相中了雅兒做孫媳婦兒。
不過,他家雅兒確實也很出色,人品,相貌,都沒得挑。
“是,父親。”梁夢雅眉眼垂的更低了。
“城主,夫人,小姐,薑家的花轎已經到了。”這時,有小丫鬟從外麵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
“快,給小姐蓋上蓋頭。”梁夫人立刻高聲吩咐道。
大紅的龍鳳蓋頭,緩緩蓋下。
梁歲超還在一旁念叨“雅兒,嫁去薑家後,可彆忘了多多在薑家麵前,提攜提攜我們梁家。”
梁夢雅突然就覺得一陣心寒,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滾了下來。
隻是被紅蓋頭遮住,無人瞧見罷了。
很快,有喜娘進來,攙著梁夢雅往外走去。
行到屋門口處,由她長兄將她背了起來,一步一步往門外花轎走去。
薑婉婉跟著薑銘學一同來迎親,徐二九自然也跟在身側。
她還是第一次見民間娶親。
哪哪兒都覺得有意思。
正看的眼花繚亂時,突然見天邊禦劍飛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老嫗。
吊梢眉,三角眼,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梁家的小姐,我們家公子已經相中,今日這婚,便作廢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這是哪裡來的老太婆?居然這麼有膽?
薑家的婚也敢搶?
活膩歪了?
“放肆!”徐二九劍指老嫗“今日薑家公子大婚,你若識趣退下便作罷,若敢搗亂,定斬不饒。”
回過神兒來的一眾人,也都忙的附和。
薑婉婉則是冷冷盯著那名老嫗“你是何人?為何要來搶親?”
梁歲超忙的站出來“此人麵生的很,我從未見過。”
“小女足不出戶,自然也不認得。”
“定是那等嫉妒我梁家與薑家結親的小人,故意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