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九大仙帝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上官芷深呼吸,再深呼吸,可還是忍不住想罵人的衝動。
最後隻得將路過的一隻妖獸拘了過來,生生的轟成了血沫兒,心裡這才舒暢了幾分。
“這山脈裡有古怪,我們禦空而行吧。”管淞再次建議道。
“好。”眾人都忙得點頭答應。
生怕上官芷一言不合,再啟用了第三張瞬傳符。
上官芷臉色難看了一瞬,而後一臉淡定的收起剩下的唯一一張瞬傳符。
隨即點點頭“就依你們所言。”
九大仙帝禦空而起。
按理來說,盞茶可至,可實際上……
九個人飛了半個時辰,入目還是那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脈。
“不對勁兒。”文馨搖搖頭。
“這裡距離四方城不過百裡之遙,為什麼我們飛了一個時辰還沒到?”
“難道是有什麼天然禁製?”
管淞神情很凝重“以我們的修為,都感覺不到的禁製,定然不簡單。”
“我們還是不要禦空了,直接步行離開吧。”
“區區百裡,步行也很快的。”
“好。”眾人都點頭同意。
上官芷抿了抿唇“我總覺得這山脈中有股不好的氣息,我們都小心些。”
那股氣息,讓她心裡很不安,覺得很難受。
“好。”眾人再次點點頭。
落地後,管淞稍微辨彆了一下方向,而後一行人朝著四方城走去。
可是很快,他們就被一道灰蒙蒙的光幕阻住了去路。
光幕很淡很淡。
越往上,就越淡,淡的幾乎都看不見了。
底下還稍微能入目。
也得虧文馨細心。
“這是……”管淞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而後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道灰色光幕。
手指觸碰到灰色光幕的那一瞬間,管淞整個人刷一下就不見了。
“管老哥……”福亦舒驚叫道。
“我在你們身後。”後麵不遠處,傳來了管淞的聲音。
眾人立刻回頭,看到管淞好好的站在那裡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我們剛剛出發的地方。”管淞皺起眉頭。
上官芷的神情也越發凝重起來。
也就是說,剛剛他們禦空飛行,都隻是來回在這個地方穿梭。
他們這種處境,非常像是被困在了一處時空裡。
難道這裡有個時空秘境?
又或者……這裡有什麼時空寶藏?
想到這裡,上官芷的一雙眸子登時變得火熱起來。
其他人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聞人玖更是雙眼冒紅光“不如我們先去找時空寶藏吧?”
“找個頭!”薛毅一巴掌拍在聞人玖的頭上“眼下當然是那位絕世大能更重要。”
“薛老弟說的對。我們先見拜見那位大能,然後再回來尋寶。”管淞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上官芷手腕一番,一麵黑色的小旗子浮現。
黑色小旗子迎風就漲。
很快,便長到十丈來高,旗麵獵獵,聲震八方。
上官芷將黑旗往地上猛然一插。
刹那間,地麵上便布滿了黑色的如蛛網一般的紋路。
以此為中心,飛速向外擴散。
直到將整片山脈都籠罩住,黑紋這才緩緩褪去。
“我已經用鬼冥旗封禁了這片山脈,任何生靈都不得再踏入半步。”
“等拜見那位大能回來,我們再細細尋找。”
“還是上官姐姐厲害。”卓兮顏笑笑,隻是很快笑容便又斂了起來“可是眼下,我們要怎麼出去?”
一瞬間,眾人都變得沉默起來。
這道灰色光幕雖然看著不起眼,但十分棘手。
無論他們用什麼法子,就是穿不過去。
九位仙帝,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片山脈裡亂竄了一夜。
竄的頭都大了。
他們一直以為這片山脈裡肯定有時空秘境或者時空寶藏。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男人。
一個類似太監的男人。
巫灼雲此刻,就在這片山脈的山腳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發髻也淩亂出了新高度。
滿頭滿臉的泥,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後背散發著那種淡淡的,若隱若無的灰色光芒。
腦後,也不斷有灰色氣息溢出。
當然,特彆不顯眼。
哪怕就坐在他身後,也未必能察覺。
呸呸兩聲吐出嘴裡的雜草,巫灼雲咒罵道“該死的傳送符!”
“等回家後,一定要讓父親把那名符篆師給開了。”
“什麼垃圾!”
煉的這是什麼破傳送符?
他離開滄浪崖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跑出了四方城的禁製範圍,然後祭出了傳送符。
想奢侈一把,一路傳送到盛華城。
然後在盛華城找一處傳送台,然後啟動傳送陣回家。
生怕星月宗的人事後會找他麻煩。
結果,傳送符一開,他就到了這片山脈。
被掛在一棵樹上。
好死不死的,旁邊就是妖獸玉頂紅鷹的巢。
裡麵正好有兩個蛋。
他發誓,他那是被迫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要偷的意思。
結果正好玉頂紅鷹飛回來了。
二話不說就衝他吐火。
巫灼雲好歹是八品靈根,修為不弱,手裡各種符篆也多。
當下就丟了爆炸符過去。
結果,玉頂紅鷹嘛事沒有,那爆炸符就跟張廢紙似的。
玉頂紅鷹啄了兩口都沒反應。
然後一翅膀將符篆扇回到他頭上,爆炸符就是在這個時候爆炸的。
炸的巫灼雲腦瓜子嗡嗡的。
要不是他保命的東西多,搞不好一下子就被送走了。
在他被炸的七葷八素的時候,玉頂紅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他無力還手,便給自己用了個隱身符。
隱身倒是隱身了。
但是露頭了。
隱身符竟然特麼的隻隱身,不隱頭。
那一刻,巫灼雲想罵娘。
幸而,底下是一個汙泥潭,巫灼雲一頭紮了進去。
好不容易才甩脫了玉頂紅鷹。
又迷路了。
傳送符用一次,就給他一次驚喜,不是掉水坑裡就是砸岩石上。
要麼就和妖獸碧目雪花豹來個親密接觸。
被狂追幾十裡。
後來他也不敢用傳送符了,隻能靠兩條腿,硬生生的走了一晚。
終於,在天亮時分,走了出來。
巫灼雲都快哭了。
他算是發現了,他最近真的特彆倒黴。
等回家後,一定要多佩戴一些氣運之物,抵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