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眾人的目光,立刻落在大長老的身上。
大長老嘴唇發乾,眼球外努,喉結滾動,辯解的話蒼白無力“不,不是我,那不是我。”
上官芷冷哼一聲“待會兒再和你算賬。”
畢竟蔡荃的搜魂時間有限製。
很快,眾人就知道大長老為什麼要對蔡荃下殺手了。
“原來,你也近距離見過這些人。”上官芷的目光落在大長老的身上,帶著千鈞之力。
“我,我……”大長老跪下,開始用力磕頭“仙帝饒命,仙帝饒命。”
“那日,我也隻是打了個照麵,就被他們打暈了。”
“沒看見什麼的。”
見管淞一行人無動於衷,大長老猛地爆發出仙靈境的修為,想要魚死網破。
但……
一重境界一重山,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更何況,他們不止差了一重。
仙帝中修為最弱的聞人玖也隻是輕輕揮了揮手,大長老便似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整個兒被定在那裡,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連自戕都做不到。
所以,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魚死網破隻是一條瀕死之魚的夢而已。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蔡荃體內的生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死氣。
上官芷隨手往蔡荃身上套了一個靈力罩。
月清淺一開始還不解。
緊接著,他就看到,蔡荃體內的死氣漲滿後並沒停止,還像吹氣球兒似的。
不一會兒,蔡荃的身體已經膨脹了兩三倍。
再然後,嘭的一聲,炸了。
血肉橫飛。
殘破的血肉碰到靈力罩的那一瞬間,灰飛煙滅,直接化作虛無。
蔡荃,徹徹底底的消散在這片天地間了。
因為還陽時間太短,他們要搜魂的時間跨度有些長,所以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
所以下一秒,管淞一行人的目光落在大長老的身上。
大長老想逃,可他動不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芷指尖的靈力線射入他的眉心中,劇烈的痛讓他一張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你若不自作聰明弄死蔡荃,或許不用受搜魂之苦。”上官芷冷笑道。
大長老聞言,眉宇間露出強烈的悔意。
可後悔有用嗎?
上官芷等人將搜魂時間定在了月德空生辰那日,大長老前往仙客來的時候。
“有沒有發覺,不太對?”文馨皺著眉頭。
“他和蔡荃一樣,都丟失了部分記憶和畫麵。”上官芷篤定道“有人對他們用了記憶剝離。”
“記憶剝離,這可是上古禁術。”聞人玖驚道“這裡會有上古禁術?”
上官芷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一定要找到這些人。”
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上古禁術的存在。
若是她能得到的話……
等將來離開了這裡,也算是她的一個底牌。
“那就再仔細研究研究。”北野勳趴在畫卷前,一幀一幀地看,仔細到人都快鑽進去的程度。
搜魂畫卷被不斷放大,暫停,回放。
很快,大長老就撐不住了。
一雙眸子,逐漸從恐懼和悔恨,慢慢變成了呆滯。
管淞一行人也終於發現了有用了線索。
徐聞腰間的令牌,在一個畫麵裡完全顯露了出來。
令牌做的很精致。
很高級的那種棕色,上麵畫著星月圖案,正中不再是個外字,而是長老二字。
“那個星月圖案,應該才是他們宗門的標誌,下麵的字恐怕代表的是身份。比如長老代表長老,外字則是代表外門。”上官芷分析道。
“以星月為標誌的宗門。”管淞一邊說著,一邊取出留影石,將那令牌的樣子留影存下來“我會讓各洲的聯盟會好好尋找。”
“還有,我聽他們管那位擁有長老令的人喊徐長老。”文馨細心的提醒道。
“嗯,也是一個線索。”管淞點點頭。
“不光這些。”卓兮顏說道“這一行人戰力都不弱,尤其是那一位仙尊境,五大洲加起來也沒多少。”
“卓老妹說的是。”薛毅讚同道“可以讓各洲聯盟會逐一排查。”
九大仙帝確定了尋找方針後,就離開了月家。
當然,大長老還是要帶走。
上官芷打算回去後,把大長老這些日子再從頭搜到尾,事無巨細,全都看一遍。
或許還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至於之前說的獎賞……
管淞丟給月清淺一塊令牌。
持此令牌,可進入中洲藏寶穀七日。
中洲藏寶穀,那可是號稱能尋到黃品,甚至是玄品靈寶的寶地。
隻是進入條件十分苛刻。
甭管你是什麼修為境界,必須要手持藏寶穀的令牌才可以。
而藏寶穀的令牌,需要在秘鑰秘境中獲得。
此秘境,隻有仙帝修為才可進入。
所以,這令牌十分珍貴。
月清淺甚至覺得,一個重重重孫子,外加一個大長老,就能換一塊兒這樣的令牌,劃算極了。
恭送九位仙帝離開後,月清淺把自己關在隱閣裡大笑了半個時辰。
月家二長老和三長老差點兒以為月家老祖瘋魔了。
轉眼,到了初八日。
四方城滄浪崖上已經聚集了眾多門派。
正中坐著的是以四方城城主郝山為首的聯盟會成員,左邊是北乾洲四大宗的位置。
按照上一屆的排名,十方宗居首,縹緲宗第二,元極宗第三,天玄宗第四。
除了縹緲宗,其他三宗已經悉數到位。
或者說,除了縹緲宗,所有來參加大比的大小宗門皆已到位。
天玄宗宗主蘇仝瞥了一眼縹緲宗的空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語氣慢悠悠的“聽說,縹緲宗自甘墮落,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做了附屬勢力。所以,這是沒臉來參加大比了嗎?”
蘇仝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十方宗宗主李莫寒忙問道“什麼自甘墮落,附屬勢力?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閒話?”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向蘇仝。
八卦,誰都愛聽。
蘇仝抿了一口茶,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什麼叫閒話,都是事實。”
說著,蘇仝對他身後一人招招手“灼雲,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和大家好好說道說道。”
巫灼雲依言起身,頓時引的眾人頻頻側目,議論紛紛。
“他不是縹緲宗萬獸峰長老李長天的弟子巫灼雲嗎?怎麼跟在天玄宗宗主身邊?”
“誰知道。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他樣子好像變了。”
“不是你的錯覺,我也這樣覺得。身量變細了,皮膚變白了,五官也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嗯,多了些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