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一番折騰下來,天玄宗宗主是徹底傻眼了。
他們宗門的秘境呢?
那麼大,那麼大個的秘境呢?
怎麼就不見了?
長老們也麵麵相覷,麵露不解。
他們不明白,這秘境不都是固定的嗎?怎麼還能突然長腿跑了?
這可是他們宗門的安身之本。
若沒了這時空秘境,日後他們宗門怕是會從四宗除名。
畢竟他們的底蘊,可沒法和那三宗相比。
“到底發生了什麼?”天玄宗宗主看向最初給他們傳信的那位郝長老。
郝長老忙說道“我得到消息,進入秘境試煉的弟子們還沒到時間,就被強製傳送了出來,所以特來查看情況。”
“結果才到這兒,就看到上品靈石啪嗒啪嗒掉了一地。”
“然後那秘境入口,嗖一下就不見了。”
“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什麼?你倒是說啊,怎麼還婆婆媽媽的。”天玄宗宗主急道。
“就好像是有什麼人,突然把秘境給拽走了。”郝長老抿抿唇,聲音有些發虛。
這樣的說法,他自己都不信。
可這就是他看到的事實。
“怎麼可能。”天玄宗宗主皺眉道“秘境乃是天生地養,位置自來就是固定的,從來沒聽說過能被人隨意騰挪。”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郝長老舉起手“我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話音才落,晴朗的天空中突然聚起一團黑雲。
金色的閃電直劈而下。
看起來,比晉升仙人境的雷劫要弱許多。
但郝長老一開始沒防備,一下就被劈成了焦黑色,躺在地上直抽抽。
好半晌,郝長老這才委屈的坐起身來,一臉的苦相“我真沒說謊,我可以再發一次誓。”
下一秒,雷雲再次在半空中凝聚。
一道金色的閃電再次劈落。
郝長老這次是真的哭了,一張嘴就冒煙兒“劈我乾嘛?我真沒說謊,我要是說謊,我就……”
天玄宗宗主一把捂住郝長老的嘴,連聲道“我們信你,我們信你。”
可彆再發誓了。
萬一真激怒了雷劫,再把他們天玄宗整個兒給滅了。
到時候就不用為秘境發愁了。
郝長老一把抓住天玄宗宗主的手,淚眼汪汪道“宗主,那秘境是真的像被什麼人給拽走的,我絕沒看錯。”
“好好好,我知道了。”天玄宗宗主點點頭“瞧你這副樣,趕緊回去養傷吧。”
“我沒事兒。”郝長老搖搖頭“剛剛這兩道雷劫,並不厲害。”
比他入仙人境時,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不過,這是什麼味道?
焦香焦香的。
勾的他都有些餓了,肚子裡咕嚕嚕的叫個不停。
“宗主,你聞到了沒?”郝長老抽了抽鼻子“好香的味道,我能就兩碗靈米。”
天玄宗宗主眼角跳了跳“這裡沒你的事兒了,餓了就回去吃飯吧。”
打發走郝長老後,天玄宗宗主這才吩咐道“先封鎖消息。”
“宗主,那麼弟子被強製傳送出來,而且還是其他宗門的弟子,怕是不太好封鎖。”一位長老皺眉道。
“就說秘境最近有些動蕩,需要花費時間重新加固。”天玄宗宗主當機立斷。
“至於那些宗門送來的弟子曆練費用……”
“三宗的給他們全部退回去,其他那些小宗門的不必退,隻告訴他們延時就好。”
“至於延到幾時,我們說了算。”
第二日一早。
顧沉淵以仙皇境的修為,很快在傳送台構建了一個傳送陣。
可傳往永安城。
至於為什麼不傳送至萬絕山腳下……
怕的是萬一出現偏差,被直接傳送到萬絕山深處。
而萬絕山又沒有被完全改造的話……
他們幾個渡過了仙人劫的還好說,最多損失一些修為。
但蕭火火和時菁菁兩人怕是得死在裡麵。
萬絕山,那可是十大絕地之首。
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開啟傳送陣之前,顧沉淵特地激活了護山大陣。
為的是防止他們這些高階戰力都不在的時候,有仇敵入侵。
那護山大陣可是宗門老祖親手布置的。
仙尊境之下,無人能破。
就是消耗太大。
不過以他們縹緲宗的底蘊,開個幾天還是可以的。
激活護山大陣後,顧沉淵這才帶著十位長老,還有兩位天才弟子站上了傳送台。
白光一閃,他們一行十三個人便到了永安城北郊。
隨即,顧沉淵祭出一艘六品靈舟來。
飛往萬絕山。
六品靈舟速度很快,不多時就到了萬絕山腳下。
“這裡就是萬絕山?”顧沉淵站在靈舟上,沉默良久後,這才問道。
“按照地圖記載,是的。”李長天神情也很嚴肅。
“就是這裡。”玉如意抿著唇“我曾追一個邪修,來過這裡,當時萬絕山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
那是一座真正的荒山,連草都沒有一棵。
可眼前這座山……
鬱鬱蔥蔥,一片生機,而且靈力非常充足。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大人改造了萬絕山。”徐聞撇撇嘴“眼見為實,這下你們信了吧?”
“信,絕對信。”林丹華摟住徐聞的肩膀“日後你說什麼,我都信。”
徐聞一巴掌拍開林丹華“彆壓皺我衣服。”
他今兒還要申請入宗做外門普通弟子呢,要注意個人形象。
“走吧,我們上去。”顧沉淵將靈舟收起來。
一行人十三人,開始徒步爬山。
時菁菁一邊爬,一邊問“師父,我們為什麼不禦空飛行?”
“徒步爬行,方才顯得我等有誠意。”徐聞說道“安心爬,彆那麼多話。”
然後,他們從上午爬到下午,又從下午爬到了晚上。
明明那壯闊的山門近在眼前,可就是到不了。
“宗主,不對勁兒。”玉如意摸了摸頭上的細汗“再高的山,我們一天也該爬到了。”
為顯誠意,他們徒步爬行,沒用半點兒靈力。
“我試試看。”顧淵試著倒退往回走。
其餘人等在原地。
沒一會兒,徐聞他們就看到顧沉淵倒退著從上麵走了下來。
果然,他們一直都在重複這一段路。
但周圍的景致卻一直在變化。
否則他們早就該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