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莫名其妙的犯罪現場見麵,無論是唐灼灼還是林昭,都很熟練。
林警官:“你是說你身體不舒服,暈了會醒過來發現他們倒下了?”
唐灼灼:“對,之後我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發現那人手裡拿了針管,而且身上有海城停車場的發票,懷疑是ist酒吧的那群人一夥的。”
所以通過私人渠道聯係了林昭,讓出差的林警官帶著燕市的同僚過來。
這樣還不用交接一遍呢!
林警官:“真是人類的好朋友。”
唐灼灼:“……”
燕市的女警姐姐白了眼進修時見過的同僚,把臉色蒼白明顯不舒服的小姑娘帶走了。
小姑娘身體不舒服還能條理清晰說明情況,這混蛋怎麼還罵人是狗?!
“不去醫院嗎?那送你回去休息。”
女警半抱著唐灼灼送她上了警車,唐灼灼:“……”
她索性閉目養神。
這些人身上帶有違禁藥品,手機裡的消息記錄也沒有刪除,很明顯唐灼灼是完全的受害者,說不清的隻有這些人突然暈倒的現象。
但隻要和違禁藥聯係起來,一切就合理了。
活躍的神識將車子上的細節收入眼底:這是女警姐姐的私人車子,駕駛座上隻有女警的痕跡和氣味,但副駕駛應該長期有同一個男性乘坐,一米七九左右,體重一百二十左右;儲物盒露出一點紙片,有一點點頁碼,是一本書;夾縫處還有微微的反光,可能是眼鏡,還有點點紅色……
信息在大腦裡胡亂攪成一團,最終由直覺得出結論:
“姐姐的男朋友是教師嗎?”
“哎?”
女警詫異看一眼後視鏡,看到女孩疲憊地張開眼,汗濕的額發和微微泛紅的臉頰,讓那張精致過頭的美少年臉多了點可愛稚氣。
讓人不自覺語氣溫柔,“對啊,是高中數學老師。”
“不過是未婚夫,不是男朋友哦。”
“……”
後排的女孩歪了歪頭,眨眨眼,似乎有點不解——
這樣也很可愛啊!
“姐姐和他在一起有三年多了吧?”
“是啊是啊,第一次見麵時……”
出乎意料地聊了起來。
女孩充滿求知欲的眼神和恰到好處的追問和補充,讓女警心軟軟,反正是私人信息她索性滿足小朋友的好奇心。
如此聊了一路。
直到到達目的地,目送女孩朝她揮手作彆提著透明塑料袋回了酒店,女警才後知後覺:
咦?
這妹妹怎麼知道是教師、又怎麼知道是三年多的?
……
看來未婚夫這種東西,在燕市還是很流行的,又或者是她見識太少了?唐灼灼思考著,虛浮的步伐不妨礙她絲滑地避開下電梯的酒店客人。
神識暴漲之後她又進入了剛得到神識時的狀態。
好在她已經知道怎麼去控製,刻意將漫無目的收集信息、對一塊石頭都要過分發散思維覺得會被車子撞飛然後砸到她的頭——諸如此類的神識閒著沒事乾的聯想轉移到對特定問題的思考和觀察。
結果就是思維跳躍,從鋸嘴葫蘆變成八卦群眾=a=
刷卡開門,給褚秀兒和金長安換退燒貼——兩人的溫度都退下來些,她摸摸頭的時候還半夢半醒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有點像小動物,是那種沒有自理能力的幼崽。
發散思維令唐灼灼對擦到她掌心的熱汗容忍度突然提高。
最後回到自己房間,看了眼已經開始三方爭吵的聊天群,唐灼灼沒和蘇雨棠提起自己驚險的升級經曆,隻翻了翻記錄找到了異能喪屍晶核的詳情:
精神係異能喪屍晶核x1
唐灼灼:“……”
行吧。
她閉上眼,睡了過去。
翌日,退燒的金長安和褚秀兒饑腸轆轆在自助餐廳會麵,吃飽喝足後端著早餐去找賴床的小夥伴——
開門,撿到發燒的唐灼灼一隻。
!!!
褚秀兒和金長安發出尖銳的爆鳴:啊啊啊醫生!醫生!!!
……
燕市警察局,林昭正在收拾東西。
他出差除了為將那牽連甚廣的殺人賣屍案聯合送還屍骨之外,也是為了進修。
沒辦法,太優秀的人總是會被局長派出去到處炫耀。
而甫一到燕市又飛快拿下雙殺,一個地下室謀殺案,一個更是下藥涉毒的惡性案件,本就在燕市同僚中薄有虛名的林昭,這下更是混得如魚得水。
當然啦,這一切還有他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見義勇為搭子的功勞。
林昭覺得唐灼灼可能是死亡小學生的近親,見鬼大學生,走到哪哪就有犯罪分子見鬼。
好在現在一個月期滿。
林昭舉杯:“終於可以擺脫簽字領人的日常生活了!”
“……呃,乾杯?”
金長安遲疑地和他碰碰果汁,自以為小聲地問褚秀兒:“是不是在嫌棄我們煩人啊?”
迎著林警官充滿威嚴的視線,褚秀兒斯斯文文地給小卷毛滿上氣泡水。
閉嘴吧,喝你的黑暗飲料去!
“乾杯。”
唐灼灼沒剪頭發,短發長長了些,她撥開擋眼的碎發,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懶洋洋:“林警官,我們會想你的。”
林昭:“彆想我,想想你們自己進局子沒人撈該怎麼辦吧。”
三人:“……”
這歡送會真就不能歡快一點是吧!
原本還磨蹭著要吃空林警官錢包,現下三個青春期的胃突然就很容易酒足飯飽了,聚餐在九點前結束,幾人送林昭回暫住的宿舍,明天一早他就會回海城,沒讓幾個還在暑假的小朋友早起相送。
快到的時候林昭看了看唐灼灼。
金長安懂,很懂:“是不是有什麼話要交代我們灼兒,要我們避讓一下的,林哥你放心——”
褚秀兒:“灼灼肯定聽了算的,所以我們倆幫忙聽聽!”
唐灼灼:=v=
“……”林昭哭笑不得,“真朋友啊,就這麼當麵戳穿?”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們注意安全,旅遊完了早點回海城陪陪家人朋友,這就要上大學的人了,金長安!說你呢,你哥……嗯,你哥讓你乖點。”
“總之,隻有你們幾個小孩出門在外,安安全全的,可以嗎?”
“可以!”
十八歲的小孩們昂首挺胸,異口同聲,“必須可以!”
“那成。”
林昭安心飛回了海城,並不知道三個安安分分的少年,沒等到第二天就跑到了燕市最亂的酒吧街,七拐八拐找到了一間窗戶破了,還疑似被流浪漢住過的二層鋪麵。
“這裡,就是我們未來的偵探事務所……嗎?”